雖說，程默對秦鈞那是習慣性花癡，但是從生死決鬥一開始，他就立刻從花癡狀態清醒過來。
    好濃重的血腥氣！
    程默探頭朝著賽場內部看去，平時用來犯人放風的大院，此時麵對麵，站有十幾個。
    “東區的老大刀疤，西區的老大光頭，南區的執行者噬……”
    “這些人你都認識？”見程默如數家珍的報出那些人的綽號，秦鈞不覺挑起眉頭。
    程默摸摸鼻子，想了想說：“我那不也是在裏麵混過一段時間嗎。”
    “但是，不是所有在裏麵混過的人，都能認識這些人，而且，對於他們的實力，你似乎也特別清楚。”秦鈞注意到，程默報出這些人的時候，完全是按照他們實力排行來的。
    他可不相信，這隻是個巧合。
    倒不是說秦鈞對程默懷疑不信任，隻不過，他很討厭眼前這個人有隱瞞他的地方，隻要有隱瞞存在，就證明兩個人之間是有距離的，而距離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秦鈞一根筋的想下去，瞬間眼角就有血絲浮現出來了。
    糟糕！一看到秦鈞的表情，站在他們身後的葉風精神立刻高度緊張起來，不停的朝程默使眼色。
    也不知道程默在回想什麼，居然沒有發現秦鈞情緒的變化，自然也不知道葉風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程默自個兒在那裏別扭了一會兒之後，這才吞吞吐吐的說：“其實，就你們這樣的，估計早就調查清楚我那點小背景了，在克拉勒斯裏麵，想要活著等到刑滿釋放，除了變強，就是學會示弱，所以，嘿嘿，這幾年關在這裏麵，我也算是有點見識的，其他不說了，反正我沒死就行。”
    程默不用多說，秦鈞就明白他言語未盡的東西，雖然現在洗幹淨站在自己身邊的程默笑容十分燦爛，但是他在克拉勒斯裏所經曆的黑暗，大概是連秦鈞都無法去想象的。
    秦鈞眼角的血絲雖然褪去了，一身戾氣卻沒有完全消失，而是轉而看向站在場內的那些人。
    參加生死決鬥的那些人，原本在監獄裏也是一方老大，即使知道觀看他們決鬥的，就是能夠決定他們今後榮華富貴的人，他們也依然把身上的殺意釋放的肆無忌憚。
    “不過，很奇怪的是，”看著那群人，程默再次喃喃自語：“其實，有好幾個人從來都沒有相互比鬥過，但是，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卻能感覺出來，他們之中，誰是最厲害的。”
    聽到程默的話，秦鈞沉吟了片刻，說：“也許是因為，你已經開始嚐試在感覺他們的精神力強弱了。”
    “精神力？”程默有些奇怪的看向秦鈞：“可是，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哨兵或者向導啊，怎麼可能有精神力？”
    “其實，準確的來說，所有人都是有精神力的，區別卻是，他們的精神力太弱，無法凝聚成精神體覺醒。”
    程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卻沒有多想，隻是繼續留意著場內的情狀。
    秦鈞看了程默片刻，目光也隨著他，再次落到場內，沒辦法，他自己是哨兵，放眼整個星域，向導的數量簡直少得可憐，而級別高的，十根手指都能數清。
    能夠直接從對方的精神力來判斷對方的實力，這種能力，其實，秦鈞從來沒有聽說過，所以他不能判斷這是否為向導特有，這種能力是否會對程默造成影響。
    也許，他的那位老師，唯一的玄級向導可以為他解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