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尋找初戀情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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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男人摸索著床邊坐了下來。
他小聲地問“你應該沒有見過我吧,為什麼要答應嫁給一個你從來沒見過的人?”
“我……我……”她說不說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在她保守的思想裏講不出這樣的字眼“我爸做的主,我就嫁過來了”
“難道你都沒有什麼意見嗎?你不反抗嗎?”男人微怒道。
“我……我沒意見。“小芳低聲地說”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啊?嗯?你……”男人努力地回想也想不錯一個叫小芳的人。
“小的時候有幾次自己一人從田地裏回家,村子裏的幾個比我大的男孩子想來捉弄我,是你,是你救了我。我,永遠都記得。”
聽了小芳這麼一講,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他連長相都沒記住的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還成為了自己的‘媳婦’。
“對不起,我,我有女朋友了,我們很好,也有打算結婚。”
“你……”小芳的心裏很痛苦,默默喜歡了許久的人有了喜歡的人,而那個人卻不是自己。看著喜歡的人這麼痛苦,她也不願如此。
“你就先在家裏呆一段時間,假裝與我相好,等媽放心了,你就去……去找她吧。”說著說著,她還是忍不住低聲抽泣。
“我……對不起。我隻能對你說對不起,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盡管說。”男人說
“你別說了,別說了。媽,會聽到了。”她並不想得到什麼回報。
就這樣,兩人演了一場戲。男人是真的在演戲,可小芳卻盡力地去記住這場戲,想著離開他後能有個回憶。
等到一個月後,男人提出要到城裏打工。老母親一開始是不同意的,認為他們新婚燕爾怎麼能這麼快就分開,就算要走也要帶著小芳一起去。好在“兒媳婦”嘴甜,嘴巧,說要留下來給婆婆盡孝,哄得婆婆動搖了想法,答應了兒子的想法。
等到男人回到廠裏,才知道阿梅懷孕了,三個月了,他要當爸爸了。因為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阿梅吃很多的苦。阿梅未婚先孕,遭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和她一起出來打工的姐姐也勸她打掉孩子。可是她不願意,也不相信男人是個不負責的男人。果然,他回來了。她感到很欣慰。
男人覺得對不起阿梅,就更加倍地對她好,比從前更好。
很快,大半年過去了,阿梅的肚子越來越大,男人很高興,高興的同時似乎故意忘了家裏還有個“媳婦。”,也似乎故意提起這件事。
大半年過去了,那個新婚一個月就出遠門的名義上的丈夫除了寄點錢回來,就沒再露麵。她把婆婆伺候地很好,等他,是她心甘情願的。
可是,老母親坐不住了,這次任由兒媳婦怎麼哄騙,她都要進城去看看。
對於老母親的突然到來,男人是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當男人介紹母親時,阿梅心裏是高興的,以為是男人叫來照顧自己的。可是沒想到老母親的第一句話是“你這個狐狸精,勾引誰不好,勾引有婦之夫。”
阿梅,有些反應不過來。“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叫我媽,我已經有兒媳婦了。”老母親絲毫不待見阿梅,盡管阿梅沒做錯什麼。
“媽,您別這樣對她說,她都快生了。”
老母親撇著眼瞧了一下阿梅圓鼓鼓的肚子,刻薄地說了句“還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媽,那是我的孩子,您的親孫子,您怎麼能這麼說。”男人也著急了,想要維護阿梅,又不想忤逆母親。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為了這個狐狸精頂撞我。你你你,我沒你這樣的不孝子。我真替小芳叫苦,才結婚半年男人就讓人勾走了,你讓她以後怎麼活?算了,既然你想跟這個狐狸精過,那你就過吧,我回鄉下,我和小芳,我們娘倆過。”老母親邊哭邊說,說完甩手就走。
男人想要追出去,可是才剛踏出門,屋裏的阿梅就發出疼痛的聲音,她的手捂著肚子,表情很痛苦。其實,在他們母子的對話中,阿梅已經猜出了幾分。男人的母親給他包辦了一個媳婦。
男人左右為難的時候,最後還是選擇了留下來,帶阿梅趕去醫院。
阿梅小產了,生了個兒子。此刻的男人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憂。在阿梅住院的這段時間,男人一直陪著他,可他的心裏也想著老母親怎麼樣了?
於是他抽空回了老家,也是想著要把這事情解決了。可是家裏的老母親認了死理,隻承認小芳這個兒媳婦,另外她也承認了那個孫子。老母親逼著他在她和阿梅之間做選擇。
小芳也不願看到這樣的場景,她想進城和阿梅聊聊,如果必須的話,她會退出的。
那天,阿梅還在坐月子,小芳來的時候,姐姐真好出門辦事,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
一見到小芳,阿梅就預感了她就男人的“媳婦”。兩個女人見麵,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彼此淡淡的微笑。小芳看著還是有些蒼白的臉的阿梅,心疼她很辛苦地生下了孩子。
其實,她們都是好女人,隻是在錯誤的時間遇上了同一個男人。
“你們,我……”小芳先開的口,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說自己要退出嗎?可真正要說的是時候她又沒有勇氣說。如果退出了,是不是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你……”阿梅也想知道她是什麼想法,還有老母親現在怎麼樣了?
“我能看看孩子嗎?”小芳問。
“可以,你過來看看。”阿梅把她叫到床邊。
小芳緊張地走了過去,看到那個還有些皺巴巴的孩子熟睡的笑臉,心裏頓時十分激動,像是這個孩子是自己親生的。“好孩子,真是個可愛的孩子。長大了肯定比他爸爸還出息。”
小芳用手指甲搓自己的手心,忍著不掉眼淚保持微笑,然後對阿梅說“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這些是家裏的特產,對產婦有好處,你留著”
小芳把東西放下,退後了兩步,匆匆離去,去找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哭泣。
“你……”阿梅想叫住她的,可是她已經走遠了。
阿梅低著,慈愛地看著兒子,眼淚不聽話的掉下來,對著熟睡的兒子說“兒子,你喜歡這個阿姨嗎?讓她陪伴你成長好嗎?”
從小芳看兒子的眼神中,阿梅知道,她會是個好媽媽。她不想看到男人為難。與其讓孩子跟著她一個人受苦,不如讓他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裏生活。
軒軒:明天就可以看到結局了。抱歉,原本隻是想些短短的小故事,可總是越想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