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終日乾乾,夕惕若厲 第一章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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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袁大剛正為自己YY出的世界暗自欣喜時,一道蒼老的聲音讓袁大剛跌入穀底:“小子,快收手,不然你和聖族後裔都得死。”
“力牧老祖?”袁大剛渾身仿若電流通過,激靈一下,“老祖,怎麼回事?”
力牧顯得很吃力:“問元蕊!吾去也……”
袁大剛第一次感覺到慌亂,連忙再次呼喚:“老祖?老祖您怎麼了?您可別嚇我啊!”
“老祖沒事,我來告訴你原因,”元蕊的聲音在袁大剛腦海中響起,“簡單來說,就是你發展得太快了!”
袁大剛懵圈:“發展快點兒不是好事嗎?況且我也沒有太過於插手當今的曆史啊?要不然全國早就統一了!整個太陽係都是咱們的殖民地!”
元蕊氣急:“你發展得過快,導致天道給聖族人安排的苦難都沒應上,現在天道生氣了!”
袁大剛再度懵圈:“到底是為什麼啊?”
元蕊耐心解釋:“剛才力牧老祖算了一卦,得出現在的卦象應該是‘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意思是說,主方應當克服自己的缺點,勤勤懇懇地工作,“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在客方挑戰前,如果主方不虛心聽取客方意見,過於表現自己,對主方自己來說是危險的,“厲”。如果主方注意克服自己的缺點,隻要盡力而為,虛心謹慎,努力工作,即可“無咎”。現在你就是主方,而天道則是客方!你沒有按照天道製定的遊戲規則來做事,天道生氣了!發怒了!!”
袁大剛猶如好學的孩子:“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元蕊趕緊支招:“放棄你現有的大部分成就,趕快縮起來,等待時機!”
袁大剛舍不得:“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才發展起來的……”
元蕊繼續苦勸:“你在潛龍勿用、見龍在田的卦象時沒有按照卦象發展,導致了現在的局麵,想要保證聖族人的火種不滅,隻有放棄你大部分的成就,選擇一到兩個省份龜縮起來,厚積而薄發,待到時機成熟,才能繼續站出來定鼎天下。”
袁大剛不甘心地問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元蕊給他打氣:“等到慈禧歸天即可,她是天道給聖族人安設的最後一道魔障,隻要她一死,後來的軍閥混戰什麼的全都是魔障的慣性所為,到那時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發展了。”
袁大剛默然,仔細回想一下曆史,發現的確如此,慈禧的出現就好像專門為了和中國人作對一般,不把中華大地折騰得生不如死就不安心,例如慈禧每次過壽,都會造成一些曆史事件:
1889年光緒大婚後,慈禧撤簾歸政,再次退回了幕後。盡管在大多數問題上都需要請示慈禧,但光緒畢竟還是獲得了一些權力,由此在他的身邊也開始聚攏了一批人,這些人大都是沒有實權的清流人物,其中又以光緒的師傅翁同龢為首,當時人稱“帝黨”。與此相對應的,是原慈禧安排下的一批實力派官僚,當時又被人成為“後黨”。由於“帝黨”是由原來清流黨人的南派演變而來,而“後黨”是慈禧多年培植的政治勢力,因此“後黨”又得名“老母班”,而“帝黨”被叫做“小孩班”。
在光緒親政後的幾年中,“帝黨”和“後黨”爭鬥不休,但由於“後黨”有慈禧在背後撐腰,“帝黨”一直都難以和“後黨”相抗衡。因此,在甲午戰爭爆發前的五年中,光緒的執政基本沿用了慈禧垂簾聽政時的路線政策。
在這五年中,光緒預備了一件大事,這就是光緒二十年(1894)慈禧的六十大壽。為此,光緒不敢怠慢,他提前2年(1892年)發布上諭,為慈禧的大壽做準備;次年(1893年)春,光緒又下令成立慶典處,專門辦理慶典事宜。
由於古代沒有國慶節、勞動節之類的節日,因此皇帝、皇太後的生日便成為清朝最重要的節日之一,其隆重程度幾乎可以和春節並列。倘若是國家安定團結、繁榮昌盛,搞一搞慶典倒也不算為過,何況是民間曆來極為重視的六十整壽。因此,慈禧的想法和光緒的做法倒也還算合理。
但是,慈禧的運氣也實在是背了點。轉眼間,就到了1894年,這一年的十月就該是慈禧的六十大壽了,可惜的是,這次慈禧看來還是無福消受嘍。
就在這一年,朝鮮發生東學黨起義,朝鮮小王朝被弄得大為驚恐,隻好向清廷求救,借兵助剿。清廷顧及朝鮮是自己的藩屬國,因此派兵代平其亂也是在清理之中。但當時的日本卻心懷叵測,其存心積慮的要將朝鮮納入到它的勢力範圍,並曾在朝鮮1882年“壬午兵變”和1884年“甲申政變”中上下其手,可惜都被清廷識破陰謀。這一次日本見清軍應邀入朝,於是也借口保護日本在朝商業利益,也派出了大量軍隊進入朝鮮,兵力甚至超過了在朝清軍的數量。
在朝鮮國王的招撫政策下,此時東學黨起義已基本偃旗息鼓,於是朝鮮先後照會日本和中國,要求雙方撤軍。清廷不想多事,立即答應了退兵要求,而日本卻心懷鬼胎,試圖借機獨占朝鮮,於是朝鮮局勢陡然緊張,中日衝突一觸即發。
1894年7月25日,日本不宣而戰,在牙山口外豐島附近襲擊並擊沉清朝運兵的商船“高升號”,船上七百餘人全部遇難。8月1日,中日雙方正式宣戰,清軍和日本陸軍在朝鮮展開激戰,但清軍敗多勝少,一路潰退,平壤失手。9月17日,日本海軍與北洋艦隊在鴨綠江口的大東溝海麵遭遇,雙方展開了一場生死決戰,最終北洋艦隊折損5艘戰艦而日本艦隊重傷5艘,北洋艦隊吃虧不小。
在戰爭的緊張氣氛下,經過數年精心準備的六十慶典開始變味了。按慈禧的想法,她是想給自己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壽誕,當時朝廷也是把慶壽當成壓倒一切的大事來辦的,可在前線失利的消息傳來後,朝野議論紛紛,部分大膽的官員幹脆直接上書,要求停止慶典工程,將相關費用移作軍費。
在輿論的壓力下,慈禧雖說堅持按計劃進行慶典活動,但也不得不對大臣們的呼籲有所表示,那就是對慶典規模進行了大規模壓縮,如撥內孥300萬兩銀子作為軍費、慶典由頤和園改為宮中舉行、計劃中的一切點景全部停辦等。
對此,慈禧心裏這個氣啊,真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想當年,她四十壽慶的時候遇到親生兒子同治皇帝病危,沒有心思去搞什麼慶典;五十壽慶的時候本想熱鬧一下,可偏偏又遇到和法國人開仗;現在六十壽慶了,也沒有安生日子,連這小日本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慈禧憤憤不平,她心想,我為大清辛辛苦苦操持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皇帝也親政了,我也該好好享享福了。即使是平常人家的老太太,這六十大壽也該熱熱鬧鬧的慶祝一下,可我怎麼每次大壽都碰到這樣或是那樣的倒黴事呢?我這招誰惹誰了?
氣歸氣,慶典還得照常舉行。九月二十五日,京中的王王大臣及外省的地方官員開始向慈禧進貢禮物,由此也拉開了慶典的序幕。具有諷刺意義的是,就在第二天(九月二十六日,10月24日),日軍渡過鴨綠江,大舉侵入遼南,隨後又在花園口登陸並向大連、旅順進犯。在日軍的進攻下,清軍一路潰敗,幾乎無一勝績。
說來諷刺的是,在日軍占領大連灣的這一天(十月初十日),恰好也是慈禧的六十壽辰。這一天,慈禧太後悶悶不樂的前往皇極殿接受光緒皇帝和文武百官的朝賀。這一天,雖然紫禁城裏四處張燈結彩,寧壽宮的大戲鑼鼓也已經敲響,看上去是一派喜慶色彩,可在戰爭失利的陰影下,進進出出的大小官員們個個神色緊張,交頭接耳的盡是些前方戰場的小道消息。
對此,慈禧自然是看在眼裏,這心頭的滋味別提多難受了。可能是過了近30年的和平日子(除了海戰,中法戰爭基本在越南境內),慈禧還真沒有想到的,自己的六十壽典會碰到打仗這種倒黴事,而且戰爭的結果還是大敗特敗,幾乎沒有可以值得誇耀的。如此一來,這場籌備了數年並耗費上千萬兩白銀的萬壽慶典,最後還是被小日本的隆隆炮聲給掃了興致。
慈禧越想越氣,雖然在光緒皇帝、各王公大臣和奉旨請安的各省總督巡撫麵前,她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但心裏的不快是遮不住的。在賀壽的朝拜儀式草草結束後,宮中也擺開戲台唱戲,可一向最愛聽戲的慈禧也沒有心思去享受了。
在鑼鼓敲響的時候,慈禧陷入了沉思:她對光緒把握大局的能力產生了極大的懷疑,特別是對光緒和那些清流黨人鼓噪的主戰主張,更是感到極為的反感。在她看來,文人好戰一般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正如當年清流黨人在中法戰爭的表現一樣。光緒畢竟還是太年輕了,處理問題也過於簡單化、情緒化,現在戰局一塌糊塗,又該如何收場呢?
這時,慈禧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已經在家閑置了近10年的恭親王奕訢。慈禧認為,在這樣的局麵下,朝中也隻有奕訢能夠收拾。於是,奕訢很快便被重新起用,慈禧不僅派他管理總理衙門,而且海軍事務也由奕訢來管理(醇親王奕譞已經在1891年1月去世,時年51歲),在戰事日壞的情況下,慈禧幹脆讓奕訢督辦軍務,節製統兵大員。
可惜的是,這次慈禧實在是病急亂投醫了。此時的奕訢早已不是當年“辛酉政變”中意氣風發的恭親王了,他在多年政治鬥爭的挫折下,不但病體纏身,而且已是暮氣沉沉,銳氣全無。慈禧試圖以啟用奕訢來扭轉不利局麵,顯然是期望過高了。事實上,在甲午戰爭中,奕訢也隻是跟在慈禧後麵亦步亦趨,毫無建樹——在海陸軍因為慈禧的傲嬌導致兵敗如山倒的情況下,想有所建樹也難!
炎生八年(西曆一八四三年),漢帝國皇帝袁大剛下達了一道所有臣民都沒有想到的命令:從現在起,帝國將暫時放棄現有的領土與一部分成果,其餘全部讓給滿清朝廷,帝國僅僅占據黑龍江、吉林兩省,等待時機再次起事,請百姓們相信袁大剛,這麼做確實是身不由己,是為了帝國百姓的安危著想,請百姓們一定理解,待到六十四年之後(光緒、慈禧娘倆雙宿雙飛皆化蝶的時候),一定解釋清楚,反正現在帝國境內的百姓們全民修真,活個幾百歲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