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見龍在田 第十七章 善後、提親、再踏征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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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到廣西城外的旻寧嚇了一跳,還以為漢軍四路出擊,將兩廣也納入彀中了,撥轉馬頭轉身就跑,還是人家兵部尚書有眼力見兒,仔細觀瞧之後攔住聖駕,告訴旻寧這是咱大清的兵馬,不必驚慌,旻寧這才心懷鬼胎地轉回頭瞅瞅,看到衝出來的人的確是穿著大清的兵服,這才放了一半的心——他也聽說過漢軍經常化裝成清軍摸營的事兒——等到帶兵的將佐到了旻寧麵前一跪,旻寧的心就全放下來了,涕淚齊流——瞧瞧人家這個跪法,一看就是咱們天潢貴胄的奴才!這才是真正的大清兵勇啊!
這時候的兩廣正是林則徐坐鎮,老徐。。。。。。不是,老林同誌正在為鴉和諧片的事兒憂心忡忡,得知皇上來了以後高興至極,連忙派出守城的將軍外出先行迎接聖駕,自己換上官服以後也隨後趕來——他還指望旻寧能同意他禁煙的奏疏——所以迎接禮儀格外的恭敬。旻寧被林則徐的忠心感動的一塌糊塗,當時就下令:建行宮!
林則徐心裏頭不知罵了多少回娘,心說老子為了禁煙整天勞心勞力恨不能死在行衙裏頭,你倒好,一過來就要建行宮,知道什麼叫勞民傷財嗎?老子禁煙還得花錢哪!
無奈的林則徐隻好再去衙門裏麵聖——目前衙門就是旻寧的暫住所——勸說一下旻寧務必要以民生為重,結果旻寧生氣了:你林則徐不給建行宮難不成還想讓我一直住在你的官衙裏?忙的焦頭爛額的林則徐當時牙一咬心一橫腳一跺:沒錯,現在為了禁煙已經沒錢了,你就先在官衙裏住著吧!旻寧火了,但是忍下來了,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裏,無論如何都得小心著點兒,萬一林則徐這個漢人也是心向袁逆的,那老子不就是自己往老虎嘴裏送嗎?但是從此旻寧算是徹底把林則徐恨上了,林則徐對此或許是渾然不知,或許是知道,但是什麼都沒說,繼續自己的禁煙大業。。。。。。
袁大剛逛街的日子很快就來了,按照他的意思,二何沒有透露任何風聲。
光複後的北京,兩個身著漢服的青年施施然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過往的行人熙熙攘攘,繁華無比,這二位時不時地在小攤前駐足觀看,有什麼中意的東西便掏錢買下,不一會兒,為首的青年便左手糖葫蘆,右手點心匣,胸前還掛著一對兒包好的烤鴨,稍稍落後半步的青年一臉淒苦,兩手環抱著不計其數的大包小包,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麵的那個青年,走在前麵的青年吃了一會兒糖葫蘆,似乎覺得後麵的青年那了半天東西了心裏很過意不去,便將糖葫蘆叼在嘴裏,伸手從胸前的油紙包裏掰出一跳鴨腿,回身塞到後麵那個青年的嘴裏,笑嘻嘻地說道:“吃。”走在後麵的青年終於忍不住了,扔掉手中的東西將鴨腿抓在手裏,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忍心扔出去,小聲道:“師父,您說的急事兒就是逛大街?虧我從山東這麼大老遠地飛過來,學校裏跟教裏那麼多的事兒我都忙不過來,您這樣耍我有意思嗎?”打頭的青年回過身,仍舊笑嘻嘻地:“著什麼急?好容易來一次北京,不嚐嚐北京的小吃還算來過北京嗎?”後麵的青年終於崩潰,聲音不由得加大不少:“您好歹也是一皇上吧?帶著自己的徒弟逛大街不說,還這麼不顧形象地吃東西,有你這麼當皇帝的嗎?”
路人聽到這一聲喊,紛紛駐足觀看。
“皇上?”
“皇上擱哪兒呢?”
“別擠別擠,都能看著都能看著!”
“哎呀誰踩我腳了!”
“救命救命救命!”
“哎,還真是皇上嘿!”
“別說,皇上吃東西的模樣還挺精神的啊?”
“嗨嗨,皇上吃的糖葫蘆可是我賣的!”
“瞧您說的,皇上脖子上掛的那兩隻烤鴨可是我們店裏的。”
“那點心。。。。。。”
被圍觀的帶頭青年笑嗬嗬的吃著糖葫蘆,看著眾人不言不語,良久,他拿出另一根沒吃的糖葫蘆伸向眾人:“你們吃嗎?”
這個表現得毫無節操的人正是袁大皇帝和他的大弟子衛淩雲。
如今的北京城大街小巷掛滿了印著袁大剛頭像的巨幅海報,所以眾人認出袁大剛並不算什麼稀奇事,皇帝微服私訪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可是皇帝被人識破身份以後還要請別人一起吃糖葫蘆那就絕對的屬於稀奇中的稀奇了。
眾人紛紛避讓伸過來的糖葫蘆,笑話,這可是皇帝賞的糖葫蘆!誰不想要?可是還有一句話叫做“無功不受祿”,這要是隨隨便便地接著了,誰知道以後新朝廷會不會拿這事兒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還是小心為上的好,恩!小心為上!
就在眾人紛紛避讓糖葫蘆的時候,一個小乞丐分開眾人,將手舉得高高的,拿下糖葫蘆,隨即塞進了嘴裏。
觀看的眾人心中紛紛感歎,哎!這個小叫花子怕是活不長了,也不看看是誰給的?這可是皇上!皇上給你糖葫蘆也就是客氣客氣,你還真敢拿了?
就在眾人在心裏替那個小乞丐惋惜的時候,袁大剛又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他將脖子上掛著的烤鴨取下來,撕開以後一塊塊地遞給那個小乞丐,小乞丐吃得非常快,不一會兒,一隻整鴨便剩下了一堆骨頭。小乞丐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袁大剛,袁大剛衝他溫和地一笑,分開眾人走向一個饅頭鋪,抓起兩個饅頭又走了回去,衛淩雲跟在身後忙不迭地丟下幾文錢,袁大剛將饅頭塞到小乞丐手裏,笑嗬嗬地說道:“吃吧。”
小乞丐三兩口將饅頭吃完,意猶未盡,又眼巴巴地看著袁大剛的另一隻烤鴨,袁大剛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小乞丐不說話,隻是點點頭。袁大剛道:“那現在還不能給你吃太多,長時間饑餓之後吃得太多容易積食,對身體不好,你身邊還有像你一樣的人嗎?”小乞丐又是點頭,袁大剛說道:“這樣吧,你帶我去你們常住的地方,我請你們所有的人吃烤鴨、吃燒雞、管飽,怎麼樣?”小乞丐眼裏帶著戒懼,猶豫不定。袁大剛笑道:“你們現在過得日子如此淒苦,身無長物,我不會圖你們什麼的,就算是我想害你們的命,隻需要下一道命令即可,又怎麼會花錢請你們吃飯這麼費勁呢?放心吧,隻是吃個飯。”小乞丐眼中的戒懼稍退,也不說話,隻是對袁大剛點點頭,轉身飛奔而去。
袁大剛吩咐衛淩雲:“通知我的秘書帶錢過來,然後告訴二何,帶上隊伍裏多餘的衣物一起來,要能禦寒的。”說罷,飛身而起,向著小乞丐消失的方向奔射而去。衛淩雲看到袁大剛走了,也駕雲而起,向軍營飛去,剩下的一地百姓瞠目結舌地瞅著這師徒倆消失的地方,終於有一個人回過神來:“娘來,感情。。。。。。感情這新皇帝是個神仙!”
袁大剛一路跟著小乞丐來到了一個破廟前,看到小乞丐進去以後,也按落雲頭,跟著走進去。
入眼的景象是一片破敗,大大小小的百十號孩子歪歪斜斜地或躺或坐,盯著推門而入的袁大剛。
袁大剛搜索了一圈,看到那個帶路的小乞丐站在一個眾人當中唯獨的一個中年乞丐身邊,想必他就是這些孩子的頭目,小乞丐顯然是剛轉述完袁大剛的話。
小乞丐對著頭目點點頭,那意思是就是這個人,頭目按住小乞丐的肩膀,撐著站了起來,小乞丐被按得一趔趄,帶動頭目的身子也是晃了幾晃,頭目回身就是一巴掌:“他媽的,沒長眼哪?”小乞丐捂著臉頰,抬頭瞪著頭目,兩個大眼睛蓄滿了淚水,就是倔強得不滴下來,頭目看到小乞丐瞪著他,感覺自己的威嚴遭到了挑釁,抬手又要打他:“你他媽還敢瞪老子。。。。。。”話沒說完,手便被走過來的袁大剛握住,動彈不得,小乞丐見狀趕忙躲在袁大剛身後,抓住袁大剛的衣襟,頭目仿佛剛剛看到袁大剛一般,打著哈哈說道:“喲嗬,是找著靠山了怎麼著?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老子當年收留你。。。。。。”啪!話還沒說完,一道巴掌就狠狠地抽在頭目的臉上,將他抽得轉了好幾旋,頭目定住身子,定睛觀瞧,知道是袁大剛打的他,不由得大怒:“你他媽是誰?憑什麼打老子?”袁大剛冷笑:“我是誰你不用管,看樣子以你的家產來看,根本就不用跑出來當叫花子吧?”乞丐頭目聽到這句話,也顧不上生氣,得意至極地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綢布大褂:“怎麼著?老子有錢,靠的就是這身乞討的本事,你又是誰?看你穿得也不賴,犯不著來管我們丐幫的閑事兒吧?”
袁大剛將小乞丐抱在懷裏:“本來我以為你們都是一群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可憐人,故此前來相幫,想不到你這賊廝竟然利用旁人的一絲善念行那惡鬼之事,說吧,”袁大剛一指那些躺在地上的乞丐,“這些孩子都是你誑來助你騙財的吧?”
頭目頗有些惱羞成怒:“是與不是與你無關!將那個小東西放下!這是老子的人!”
袁大剛將小乞丐使勁往懷裏摟了摟:“就不!有能耐你搶回去?”
頭目氣急:“媽的你再不放下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袁大剛樂了:“你試試?”
頭目大喊一聲就低頭向袁大剛的懷裏撞來,袁大剛抬腳一頂,正好頂住頭目的腦袋,然後暗中用力,將頭目彈回原地。
頭目小小的驚詫以下:“喲嗬!還是個練家子,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袁大剛:“我已經不客氣半天了,你怎麼還那麼客氣?”
頭目:“。。。。。。剛才不算,這回看出你是個練家子,因此上要與你用江湖中人的規矩說清楚。”
袁大剛:“行,說吧,但是這群孩子你得給我,我要定了。”
頭目臉上浮現起奸商的笑容:“你這麼一說不就好辦了嗎?一個孩子五百兩銀子,”然後用手一指袁大剛懷裏的那個,“這個要兩千兩。”
袁大剛怒極反笑:“你想趁火打劫是吧?”
頭目依然不動搖:“這話怎麼說的?一買一賣本來就是心甘情願的事兒,你嫌貴就別買啊!”
袁大剛此時已經平靜下來:“好好好,我買,就怕這銀子你待會兒不敢收!”
頭目自信滿滿:“不能!隻要你敢給,我絕對敢收!什麼時候拿銀子來?”
袁大剛:“待會兒,我徒弟已經回去拿了,約麼著幾盞茶的時間就能過來。”
頭目:“行,提前告訴你,老子是丐幫的,你可別想著黑吃黑啊,我們丐幫那可是門徒遍天下,你今兒要是敢吃了我一個,明兒個別人就能讓你吐出來十個!我是爛命一條,您老可是大富大貴之人,犯不著跟我過不去吧?”
袁大剛:“嗯,就跟你說的似的,我犯不著跟你這個賤人過不去,等著吧。”
不一會兒,衛淩雲和二何帶著飯食衣物找到破廟跟前,衛淩雲首先帶人將飯食搬進來,一眾乞丐們轟然而上,紛紛搶奪飯食,頭目咽了口唾沫,悄悄地轉動腳步也想上前撈點兒,袁大剛攔住他:“這些是給他們吃的,沒你的份。”
頭目剛想炸刺兒,看到袁大剛能殺人的目光,眼珠子轉了幾轉,終究還是沒膽子反駁。
衛淩雲大聲主持局麵:“都別擠!讓餓的時間最長的人先過來領飯!都能吃著!別擠別擠——哎,那個是湯勺,吃不得!”
頭目眼饞孩子們的飯食,喉結迅速地動了幾動,眼珠子一轉,對著袁大剛說道:“哎,該給銀子了吧?你不請老子吃,老子回頭拿了銀子下館子去!”
袁大剛安撫他:“別著急,等孩子們吃完了自然會給你個交代。”
頭目聽出不對勁:“什麼交代?你說清楚!老子要的可是銀子!”
袁大剛笑道:“嗯,你放心,我已經給你算過了,除了那個兩千兩的,其餘一共一百一十五人,按照每個人五百兩銀子算,那就是五萬七千五百兩,再加上那個兩千兩,等於五萬九千五百兩,幹脆給你湊個整數,六萬兩白銀,怎麼樣?”
頭目眼睛放光:“真的?”
袁大剛笑得很真誠:“真的。”
“好好好!你放心,等著群小兔崽子。。。。。。”
啪!頭目又挨了一巴掌,袁大剛淡淡的說:“既然我買了他們,他們就是我的人了,你敢罵他們就等於罵我,明白?”
頭目趕緊點頭:“好好,我嘴賤,我該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海涵,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頭目心說可不能讓你隨隨便便找個理由把銀子再給推脫了,要不然大爺上哪兒哭去?等銀子一到手,我就是大爺了!
孩子們顯然是餓了許久,一個個吃得肚皮溜圓還意猶未盡,這時候袁大剛發話了:“孩子們都過來。”
小家夥們不知道這個人想幹什麼,紛紛好奇地湊到他跟前,袁大剛一指那個頭目:“你們都說說,他是怎麼把你們弄到他手裏的?”孩子們一看那個頭目,目光紛紛畏縮下去,低著頭不敢說話。
袁大剛給孩子們打氣:“都別怕,剛才這個人已經把你們賣給我了,我以後會讓你們上學讀書,給你們好吃的、好穿的,隻要你們說實話就行。”
頭目插嘴:“你還沒給銀子哪!”
袁大剛回頭:“嗯對,你等下——淩雲,拿六萬兩銀子來。”
衛淩雲隨手變出六萬兩銀子傾倒在破廟裏,地麵上灑滿了銀色的光芒,頭目的眼都綠了,連忙撲到銀子上大喊:“都是我的!誰也別想動!我的銀子!”
袁大剛喝道:“你閉嘴!現在沒人動你的銀子!”然後又對孩子們說道:“別怕,我現在就給你們自由身,你們說說,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對你的?放心,他以後再也傷不了你們了。”
也許是袁大剛的笑容感染了他們,又或是袁大剛的保證讓他們放心,價值兩千兩白銀的那個小乞丐終於開口說話:“我打小時候記事起就一直在要飯,後來就遇到我們大頭領,他看見我以後就把我收到座下當做門徒,待我跟別的孩子們不同,很少打罵,隻是說將來要將我賣到什麼‘青樓’裏。。。。。。”
有了打頭的,孩子們紛紛開口:
“他待我們可狠了!為了讓我們討到錢,就把我們的腿鋸斷,然後扔到街上,要是一天討不到錢就不給飯吃。。。。。。”
“我哥哥就是這樣被他給活活折騰死的。。。。。。”
“還有,我們裏頭除了大丫(兩千兩童鞋),其他的小姑娘他每天晚上都要找一個扒光衣服然後壓在身子底下不知道做什麼,反正是那些小姑娘每次都哭得厲害。。。。。。”
“等到那些小姑娘快死了以後就被他扔了,不知道仍在何處。。。。。。”
破廟周圍不知道何時見見聚集了一大幫老百姓,聽著孩子們的訴說,百姓們憤怒無比,紛紛大喊:“殺了這個王八蛋!”“把他給淩遲了!”“千刀萬剮!”“剮!使勁剮!”“剮死他!”有的百姓按捺不住,上前想要直接將這狗賊打死,卻被跟隨二何前來的戰士攔下。
此時的頭目還在收拾著雜亂無章的銀子,根本沒聽到別人在喊什麼,即使是聽到了,他也不會在意——怕什麼?爺有的是錢!
袁大剛看場麵快要失控了,趕忙走出來麵向眾人:“大家不要亂!我是漢帝國皇帝袁大剛,我會命令法官們進行公審的!法官——法官何在?”
一群穿著判官官服的法官們越眾而出,對著袁大剛行鞠躬禮:“陛下,帝國法學院實習生奉命前來報道!”
袁大剛說道:“你也看到了,趕快開庭吧!”
“可以,但是還請陛下能夠讓在場的士兵們代理一下法和諧警和憲兵,我會以首席大法官的身份給他們授權的。”
“行,在場的所有士兵現在都聽你指揮!”
“是!——大家不要亂,我現在以帝國首席大法官的身份宣布——關於此次拐賣、虐待未成年人的案件現在開庭!——那個上校先生,請帶著你的士兵讓百姓們在前麵的庭院裏站好,如果有需要凳子的,請你們想辦法為他們籌齊,然後再將那個乞丐頭目帶到被告席——陛下,您作為原告請到原告席上和我們的公訴人一起站好,我會為你們雙方指派訟師的。”
啪啪啪!首席大法官將驚堂木拍得山響,待到大家都肅靜以後,是以旁邊的助理開始,助理大聲宣布:“帶原告、被告——!”
。。。。。。。。。。。。。。。。。。。。。。。。。。。。。。。。。。
僅僅半個多小時,案件結束,審判結果大快人心,作為被告犯有拐賣和虐待未成年人並依此非法手段牟利,判處死刑,立即執行,並處罰金六十萬兩白銀,考慮到被告囊中羞澀,故此將死刑改判為死緩,由法警強製執行其創造出六十萬兩白銀以上的價值以後再行槍斃,服刑期間每天都要對被告執行鞭刑一百下,而袁大剛作為原告和見義勇為者,法庭宣布其無罪,並且獎勵白銀一萬兩,後來在原告本人的堅持下收回。值得一提的是那個頭目,丫直到法庭宣判結束還沒醒過來,仍然在數著自己的銀子,後來法和諧警和憲和諧兵們將他麵前的銀子一點點兒裝箱搬走以後才醒悟過來,發瘋似得要上前搶奪,結果被告知,他剛剛和皇帝陛下打了一場官司,登時便嚇得口歪眼斜——抽風了。。。。。。
袁大剛在法庭宣判結束以後,對著前來看熱鬧的百姓們——其中有不少是看見他會飛的——直接宣布:以後的漢帝國是個法製國家,即使是皇帝犯了錯,也會依法處罰,請大家踴躍支持新成立的帝國政府。同時將製定好的帝國憲法與各項法律法規下發給前來的百姓,人手一份,宣傳帝國法律。
就在袁大剛“與民同樂”的時候,遠處一個人用陰冷的目光看著他,袁大剛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背部對準了那人——丫早就發現有刺客了,為了保護好百姓不被誤傷,便擋住了百姓們,將背部對準刺客。刺客發現這個大好機會,連忙張弓搭箭,對著袁大剛的背部“嗖嗖嗖”地射了幾發連珠箭,半途中便被衛淩雲收入袖中,刺客也在同一時刻被戰士們活捉,衛淩雲將箭拿給正在安撫眾百姓的袁大剛看——箭頭上藍瓦瓦的閃著光,顯然是淬了毒了。
袁大剛嗬嗬一笑,對著百姓們說道:“諸位不必驚慌,這刺客乃是衝著我來的,我這就回宮,你們也都各自散去便是,放心吧,不會有人來害你們性命的,諸位,告辭。”
說罷,便帶著孩子們向自己的辦公區走去。
夜晚,辦公區內燈火通明,自打袁大剛占了京城以後,便將紫禁城劃定為曆史文物,搬到了辦公區起居辦公,紫禁城隻有將舉行象征性的活動時才會去一趟——罵人那次除外。袁大剛在辦公室裏問自己的秘書:“那些孩子們的父母家人都找到了嗎?”秘書回答:“除了那個價值兩千兩的大丫頭,其他的都找到了,孩子們的父母得到消息以後也都正在趕來——光複區以外的要費點周折。”袁大剛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道:“刺客招了沒?是誰派來的?”“是留在京城的滿族人,他們花錢雇了一個常年在東北打獵的滿族老獵人,據說射箭百發百中,本來他們是想找機會下手的,結果您那天出門的時候引起百姓圍觀,消息傳到他們那裏,於是那個刺客便一路尾隨前來看熱鬧的百姓過來了。”
“好極了!”袁大剛拍拍大腿站起來,“正愁沒借口收拾他們呢,想不到正想瞌睡就有人把枕頭送過來了。”
隔了幾日,漢帝國皇帝袁大剛突然下詔:由於北京的滿人們雇傭刺客刺殺皇帝,意圖謀反,罪不可赦,因此要將在京的所有滿人全部抄家,取消其皇莊的待遇資格,全部滿人打入奴籍,為國家贖罪做貢獻。日後漢軍攻克一地,此地的滿人政策皆照此執行。
這下在京的滿人們可算是早了老罪了,一個個地都被漢軍們拉出家門,戴上腳鐐手銬,有的還帶著枷鎖,被綁成一串一串地送到了熱火朝天的工地上做苦力。
平日裏一個個養尊處優的滿人大爺們哪受過這種苦?於是便有了逃跑的旗人,結果逃沒逃成,反倒是看守他們的漢軍槍法長進了不少——這下都老實了。
次日,漢帝國皇帝袁大剛有宣布:繼續攻克剩下的幾個省,完成這一階段作戰目標以後便前去王家提親。
這個信息是在內部宣布的,故此普通老百姓知道的不多,僅僅是好奇的看著以前在他們麵前作威作福的滿人大老爺們被捆得像個小雞子似的囫圇扔出家門,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產被一點兒點兒搬走,無不拍手稱快。這三百年來漢人被滿人欺壓的苦悶終於得到了釋放。
至於袁大剛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滿人,後來他隻是對一些所謂的“人道主義者”舉了一個例子:“《大清律。名例律。犯罪免發遣條》規定:“凡旗下人犯罪,笞、杖各照數鞭責,軍、流、徒免發遣,分別枷號。徒一年者,枷號二十日,每等遞加五日,總徒、準徒亦遞加五日。流二千裏者,枷號五十日,每等亦遞加五日。充軍附近者,枷號七十日;邊衛者,七十五日;邊遠、極邊、煙瘴、沿海、邊外者,俱八十日;永遠者,九十日。”滿清《大清律》中這條規定是說,《大清律》中的笞、杖、徒、流等刑罰,不適用於旗人。旗人犯笞、杖罪,換成鞭責(也就是重刑換成輕刑),充軍、流、徒刑換成枷責(也是重刑換成輕刑),枷是一種木製刑具,戴在脖頸上,這裏“枷責”就是白天旗人在本旗衙門門首(後改為在別旗衙門門首)戴枷,晚上就回監號休息。那麼打死一個漢人屬於什麼處罰呢,乾隆三十一年的一個例子:正藍旗包衣奴才辛林,打死了民人(漢人)劉希堯,刑部奏準將辛林杖一百,流三千裏,但是因為是旗人,按滿清賦予旗人的特權,最終懲處僅是戴枷鞭責而已(還是由滿人自己來執行,因為滿清規定旗人案件通常由旗人的專門衙門審理)。一個旗奴打死了漢人都能這樣,享受折枷換刑的特權,從這裏可以反映出一條漢人性命在滿清時期的待遇。”
(在這裏解釋一下,老雷確實對滿人有意見,因為滿人入關時殺了不計其數的漢人,手段殘忍至極,江陰屠城時,清兵將婦女的手腳用釘子釘在木板上輪和諧奸,將壯年男子用刀劍分屍後扔進江河之中,嘉定三屠時,他們將一個母親手中的嬰兒奪去,當著母親的麵將嬰兒斬成數段,然後不顧已經瘋癲的母親仍然撲上去發{}泄自己的獸{}欲,揚州十日時,但凡有不留辨發或者辨發留的不和製式的漢人,滿人就要將他們的頭砍去,掛在高處……種種手段,不亞於日寇屠我國人之狠戾,不想再說了,越說越恨。)
剩下的日子裏,袁大剛命令部隊將剩餘的幾個省光複完畢以後,將滿清占據的半壁江山奪了回來,然後,急吼吼地準備聘禮進行他人生中的大事——提親。
皇帝提親,肯定是要好好地準備,整個漢帝國上上下下一時間都為此事忙碌起來。
何進國由於吹噓過自己看過不少的提親儀式,因此被袁大剛封為提親的大總,著手準備聘禮,何進勳是個天生的貴族,其氣質形象俱佳,因此被袁大剛叫到身邊幫助他打理形象方麵的問題,其餘的軍官、士兵以及帝國政和諧府的工作人員們在聽到消息以後主動籌款替袁大剛買聘禮,幾乎人人都出了錢,衛淩雲特地推演了一下合適提親的日子,告訴袁大剛:三日後上門提親,待到合完八字就可以定婚期了。
袁大剛也著急,畢竟自己在後世就一直沒談過戀愛,穿越以後第一次遇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子,所以格外上心,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以後,袁大剛帶著自己的幹女兒——就是那個小乞丐,因為找不到自己的父母了,所以被袁大剛收為義女,隻等登基大典以後即行冊封——脫塵公主袁曉麗同學上王家登門提親,
如今的王應德也算是“開國元勳”了,因為和袁大剛並肩戰鬥過,所以王應德常常在朋友麵前吹噓自己的經曆,至於當今聖上跟自己閨女的那點兒事則沒好意思說,但是僅僅是前者就足以讓王應德的朋友們笑話他吹牛了——你和當今聖上一起打過仗?吹呢吧?當今聖上我可是在大街上見過,年不過三十,而且之前一直沒來過京城,你老王倒是走南闖北的到處逛,可是你也得能去人家漢軍以前的光複區待過呀?什麼?不是在光複區打的?就是在京城跟皇上一起並肩作戰的?那不是更沒溜了嗎!大家夥都知道,皇上是北京城破了以後才進來的,那時候你老王指不定跟哪兒哆嗦著呢!
總之老王現在很鬱悶,心裏很憋悶。
就在老王在家裏憋悶的時候,門房來報:當今聖上駕臨。老王一聽,真是什麼都顧不得了,連連滾帶爬的跑向大門口——家裏以前從來都沒來過縣官級別以上的客人,真慌了——和袁大剛並肩作戰的那一次不算。
跑到大門口的老王大老遠就看到袁大剛站在門口笑嘻嘻地盯著自己,家裏的傭人跪了一地,皇上身邊的侍衛正在挨個地扶,老王連忙跑到近前,一撩袍就要下跪,袁大剛趕緊扶住他:“可不敢這樣,可不敢這樣,您將來就是我老丈人,我咋能讓您跪呢?”
老王:“……皇上,這事兒咱能不在大門口說嗎?”
袁大剛:“哦對對對,咱進去說,進去說,這事兒就應該自己偷著樂,跟別人沒關係,嘿嘿。”
老王:“……”
兩人來到客廳,分賓主落座,袁大剛首先開口:“王老伯,小侄這次前來就是為了向您提親的,經過上次一役,我對語嫣佩服之極、愛慕之極,到現在仍然是念念不忘,所以這次前來懇求王老伯,無論如何也請您看在小侄的一片真心上將語嫣許配給我。”
王應德:“……你們上次出去逛街沒幹什麼事兒吧?”
袁大剛:“沒有啊,我隻是告訴他,一定要向您提親,娶她過門而已。”
王應德:“這樣啊,咱們得商量商量,你看啊,我們家不是什麼王公貴族,但是呢,家裏怎麼也算是小康,都說小富即安,所以呢,我不求你將來對語嫣怎麼好,隻求一樣,那就是不管你將來娶多少個嬪妃,一定得對得起語嫣。”
袁大剛:“這個您放心,我不會再娶別人的,語嫣就是我的皇後,也是唯一的妻子。”
王應德:“當真?”
袁大剛:“當真。”
王應德:“果然?”
袁大剛:“果然。”
王應德:“那就合一下八字兒吧,選個日子,你倆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