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見龍在田  第七章 被逼遷都的旻寧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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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了個咪的,今天讓黨校的人給打了,明天找他報仇去!
    根本沒用兩天,攻占山西的計劃就被參謀部製定出來了,計劃分為好幾個,按照順序一一排好交給袁大剛過目。
    計劃中指出,由於山東和山西當中隔了一條太行山、還有河南省、河北省作為障礙,考慮到軍中的先進武器不能太早麵世,所以空降兵、陸航、戰車部隊等諸兵種不能啟用,所以建議軍隊兵分三路,由東營出發,占領沿海的滄州,再沿衡水、石家莊一路攻占晉中和山西首府太原,然後繞過太行山攻占河南,直接占領三個省,由於新兵與行政人員的培訓工作接近尾聲,所以管理三個省還是綽綽有餘的,這樣一來,以山東為根據地,河南、河北、山西三省互為犄角,中間拱衛著太行山,將來來也可以在太行山山體內建立大型的武器庫,而且北上可以威脅天津、北京,南下可以以太行山為前沿陣地退守河南、山西、山東,這樣進可攻,退可守,完全可以達到將來的戰略目標。
    袁大剛翻看著作戰計劃,心裏暗暗著急卻又無可奈何,因為現在已經到了道光十五年半即一八三五年秋天了,離第一次鴉片戰爭還有不到三年的光景,自己本來想在這之前趕緊克複全國整軍備戰的,可是天道給了他一個最大的束縛,讓他進了一個無法向外拐的死胡同:要麼短時間內克複全國,利用元蕊空間擊敗奴人,然後和奴人一起被天道滅殺,要麼就是眼睜睜地看著中華大地上即將發生的幾百年之久的戰亂,百姓流離失所,國家積貧積弱,等天道消氣了他再帶領國人逆勢而起,從絕境中血拚出一條活路。這兩條路袁大剛都不想走,關鍵是老天爺給的選擇題隻有兩個答案,很讓袁大剛抓狂,不得已,袁大剛隻好劣中擇優,選擇後一條路。
    “照計劃執行吧。”袁大剛簽好字,將文件夾遞給等在一旁的周鐵城,周鐵城接過文件,動了動嘴,始終還是沒說什麼,轉身欲走。眼尖得袁大剛看見周鐵城的反常,將他叫住,憋著笑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周鐵城滿臉通紅,吭哧吭哧半天就是不出聲,袁大剛再也繃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就是想下部隊嗎?這幾天魂不守舍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你這點小心思?行了,別抻著,給老子推薦一個比你更會當秘書的人過來,然後收拾好行李滾到第一兵團參謀部報到去!”
    “多謝校長栽培!”周鐵城大喜,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給袁大剛敬了一個禮,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出去。
    “這小子。”袁大剛笑著搖搖頭,自己培養的學生自己知道,一個個的如狼似虎,幾天不惹是生非就渾身刺撓,長期把周鐵城帶在身邊也有培養他“養氣”功夫的意思,這次一開始打仗,軍事學院的畢業生們都憋不住了,一封封請戰書雪片似的往自己辦公室裏飛,要不是及時處理得當,辦公桌都給蓋滿了。
    各部隊接到開始戰鬥的命令以後,立即動了起來,第一兵團為北路,由德州出發,取道滄州、廊坊、保定、大同、朔州、忻州;第二兵團為南路,由菏澤和棗莊出發,取道商丘、周口、駐馬店、南陽、平頂山、三門峽、運城、臨汾、呂梁;第三兵團為中路,由聊城出發,乘坐飛艇飛過太行山,取道邯鄲、邢台、晉中,三個兵團在太原會師,沿途每攻克一座城市,都會留下一部分行政人員和最少一個連或最多一個團駐守,太行山則留下了一個師規模的工兵,建立大型的戰備武器庫,而海軍的航母部隊全部留守在青島的軍港裏,隻出動了兩艘“鮫人”級戰列艦(相當於當時英國的威嚴級戰列艦)和其餘十艘巡洋艦、驅逐艦、補給艦等輔助艦隻沿海岸線北上,炮轟天津等地的軍事設施,同時派出一個師的海軍陸戰隊在大沽口登陸,做出要進攻北京的態勢,威懾建奴統治者,而空軍在這一戰中則類似於一個打醬油的角色,因為現在世界上的第一架飛機還沒有發明,所以袁大剛嚴守“財不露白”的原則,嚴謹任何飛機出戰,同時規定任何飛艇也不能參加作戰任務,空軍指揮部隻好拿飛艇來輔助陸軍、海軍測距、運輸,空軍司令趙承剛原來以為即使不用飛機出戰也可以拿飛艇當做轟炸機來過過癮,結果沒想到上頭下來了這樣的命令,趙承剛那個火大啊,把心裏的怨氣全發泄到了飛艇上,結果作戰剛開始了十來天,參加運輸與測距的一百二十四艘飛艇就因為超負荷運轉用壞了十多艘,飛艇駕駛員也累病了幾十個,直接非戰鬥減員十分之一,後來袁大剛為了安撫趙承剛,允許飛艇攜帶小型炸彈參戰才減輕了趙承剛的不忿,這就是後話了。
    中華帝國·漢帝國(為了節省字數,以後簡稱中華漢帝國或漢帝國)方麵的部隊在緊張地運動者,而北京方麵建奴偽皇帝愛新覺羅·旻寧則還在開著所謂的禦前會議,同大臣們商量著該啟用那個將軍,帶領多少人去山東“討逆”,直到漢帝國的海軍出現在了天津的港口,旻寧和眾臣子們還沒吵吵出個結果。
    北京,紫禁城勤政殿內,旻寧和一眾大臣們吵吵嚷嚷,爭論不休,正在為到底是派滿人還是漢人領兵“伐逆”吵著架,整個大殿聲震蓋頂,猶如菜市場一般混亂。終於,旻寧用盡全力大喊一聲:“都不要吵了!聽朕說!!!”大臣們看到旻寧動了真火,一個個如睡著的鵪鶉般肅手而立,沉默不語,大殿裏瞬間變得極為安靜,旻寧正為自己的王八之氣暗自得意時,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報————!”旻寧皺了皺眉,心說這是哪個奴才,當真是沒有一點眼力見兒,沒看見朕正在震懾群雄嗎?但是帝王的涵養還是要保持滴,旻寧想到,先看看你要說什麼,等以後再尋個錯處慢慢收拾你這個不長眼的奴才。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旻寧張口對身邊的小太監說道:“宣進來罷。”小太監連忙傳旨:“宣~~~!”
    隨著公鴨嗓子的叫喊,一個侍衛雙手捧著一份八百裏加急的文書木盒跑進殿內單膝跪下,將木盒舉過頭頂:“啟稟萬歲,天津送來加急文書,袁逆派出水師炮擊天津衛,又著賊兵攻占大沽口,意圖向京城協裹而來,守軍抵擋不住,損失慘重。”
    “什麼?”旻寧嚇得差點兒從龍椅上掉下來,“這大沽口乃是臨海之地,反賊是怎麼上來的?難不成是從山東一路遊過來的?這水師也不能上岸呀?”說著,便示意身邊的小太監將加急文書拿過來,待到看完文書,旻寧這才明白,原來不是水師上岸,也不是反賊遊過來的,而是隨著反賊的水師坐船渡海而來,這也不怪旻寧傻,而是海軍陸戰隊這種概念在清末實在是太過於新穎,旻寧不知道也是正常。
    “諸位愛卿,你們說說看,這下該怎麼辦?”
    大殿裏又是一陣的沉默,要說勾心鬥角、爭權奪利這方麵,誰也比不過這幫滿清的大臣,但是一旦說到辦正事兒,他們則是抱著“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的心理來行事,這樣的朝廷,焉能不敗?
    旻寧看到沒人說話,隻得點名叫人:“琦善,你說說看。”
    琦善被逼無奈,隻得整理一下言辭,小心說道:“回稟萬歲爺,奴才以為,這袁逆有水師,所以能在大清沿海各處騷擾,但是……雖然其水師是鐵甲艟艨,船堅炮利,但是這船終究是上不了岸的,這炮打得再遠,也得有個盡頭,我大清王土萬裏,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兒,隻需將我大清兵勇向後撤至反賊艦炮夠不著的地方,等其步隊上岸再行絞殺即可,至於這已經上岸的賊兵嘛……臣還請我主萬歲乾綱獨斷。”
    看到琦善又將皮球踢回給自己,旻寧心中暗恨,但是自己終究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隻能發作道:“以後在遇到這樣的事兒?你還想讓我大清再多出幾個袁逆?嗯?讓你們想辦法你們就給朕想出這麼一個辦法?朕要你們這群廢物還有什麼用?”
    這句話一出可了不得了,大殿裏群臣呼啦抄一下全跪下了,口中齊呼:“臣等有罪!”動作之整齊,口號之響亮,比起後世的國慶大閱兵也不遑多讓。
    旻寧看到臣工們如此摸樣,心中的火氣更大,不由得發作起來:“有罪有罪有罪!你們就知道自己有罪!好,既然你們有罪,朕就給你們發落一下,來人!將這群廢物給朕拉下去,推出午門斬首!!!”
    大臣們聽到旻寧這樣說,知道旻寧是真動怒了,紛紛喊道:“皇上恕罪啊!”“臣冤枉啊!”“萬歲饒命啊!”一時間整個大殿又猶如菜市場般紛亂起來。
    旻寧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揮手製止了衝進來的侍衛們,然後繼續說道:“怎麼,剛才還是個啞巴,現在能說話了?都給朕想辦法!想不出來誰也不許退朝!誰也不許回家休息!今兒朕就跟你們耗上了,看看誰耗得過誰!”
    大臣們被逼無奈,隻得交頭接耳起來,現在不管是哪個派係的,還是平日裏有利益衝突的,或者是本根就看不對眼兒的,都出奇的團結一致想起了辦法。
    終於,交談聲慢慢平息,一位白發蒼蒼的大臣被推舉而出,跪下奏道:“臣啟萬歲,目前袁賊勢大,陛下不妨暫時遷都,避其鋒芒,命一將軍衛戍京城,再由我大清兵勇從側麵擊其腰身,將反賊分段而擊,逐一滅之。”
    遷都?此話一出,包括旻寧在內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遷都意味著什麼?說好聽點兒叫遷都,說難聽點兒這叫皇帝逃難啊!我堂堂滿人,天潢貴胄,受命於天,奴役萬民,怎麼能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兒?咳咳……話雖然是這樣說,不過還是考慮一下路上該帶什麼東西吧……
    不一會兒,旻寧要逃跑……哦不是,旻寧要遷都的消息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各個吃著鐵杆莊稼的滿人紛紛拖家帶口地向城外湧去,金銀細軟?顧不上了,沒聽討滿檄文裏說嗎?這袁逆是專門造咱們滿人的反的,真要是讓他打到了京城,連命都沒了還要什麼金銀細軟?扔了也就扔了,等大爺們回來,在找那幫漢人們要去!他們敢不給?大清律例裏可是說了,滿人打死漢人不用償命,賠點兒錢就得,這群漢人還能不知道命比錢貴的道理?不給就打死他!錢還不是照歸大爺使喚?打得好算盤的滿人大爺們紛紛出城,隨著旻寧的車架前呼後擁,好不熱鬧,而被留下來戍守京城的,就是那位在朝堂上第一個發言的、悲催的博爾濟吉特·琦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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