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光之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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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碎了的記憶,在世界裏顛倒了。】
【神,請給我一個痛快的抉擇。】
透白的光從腳底蔓延開來,像清水似的蕩起了波紋,在這迷亂的夜晚裏,雲霧了了,卻似一幅浪漫的畫卷。滿目都是以藍色為主的色調,在天空排成有序的漸變色。
伯賢微微眯起雙眼,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少年,接下來的一幕,讓察看情況的俊勉勵著實感到有些驚愕。
這個操縱光的孩子,到底。。。
隻見伯賢緩緩地伸出右手,手指輕柔的撫在下唇部,淡粉色的嘴唇,加上這樣一般性感的動作,讓人不禁陷入柔情魅惑之中,一下子就迷了少年的眼。纖長的睫毛緩緩遮掩下來,就像無盡未知的森林一樣,一時讓人無法看清。不過,這樣的動作隻是一個過程的前奏而已。
他張開嘴巴,潔白的牙齒用力扣住手指,下一秒,從咬痕處流下了腥紅的血液,一滴滴的從手指傷口的縫隙中滑落,下唇部也稍稍帶了一絲血跡。
這一幕,實在太蠱惑人。
滴,滴,滴。。。
血液落到腳下逐漸形成的光圈,圈形的內部印刻著精細的古紋,而每一滴落下的血,都猶如
漣漪一樣蕩漾開來。
“殺掉你就可以了。”話音剛落,圈內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風,一十字形的金屬體逐漸上升起來,鐵一樣的顏色,表麵有些許痕跡,實體的中心部分十分耀眼,鐫刻著近似太陽形的圖案,圖案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從下至上打量來看,金屬體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光之審判】
“那就是光之審判麼。。。”俊勉的瞳孔微微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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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你在言喻著什麼。】
“鹿鹿。。。鹿晗哥。。花,花。。。”世勳輕輕揉了揉眼,剛剛還綻放的豔麗的花,居然瞬間就凋謝了,他輕輕咬了咬下嘴唇,皺起眉頭躁動地抓了一下本來就蓬亂的頭發。
“我們世勳沒照顧好麼?!”鹿晗故意微微勾起嘴角笑了起來,笑意沒維持多久就淡去了,
若是依照平常,花不會一下子就枯萎,剛剛那股力量。。。是怎麼一回事?
花,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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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將魔術棒轉起來,右手輕輕一揮,稀薄的白霧一圈又一圈纏繞在棍棒表麵,下一秒又漸漸消失,折射出別樣的光芒,三角形的印紋滿滿浮現出來,他的嘴角又勾起一抹讓人無法理解的笑。
“那個印紋是…”俊勉緩緩撐開眼簾,漂亮的雙眼凝視著那個少年,所有的場景信息大片壓製在腦裏,他卻隻能疑慮出一種問題。
【你,會不會是我的弟弟呢?!】
“我會讓你笑不出來的!”伯賢煩躁地皺起了眉,那片靜如海的雙瞳,此刻卻像激起層層波浪一般,他不清楚自己的心裏為什麼會如此煩躁。身子向前傾了一點點,柔順的劉海順勢向前浮動,像一隻蓄勢以待的獵豹。
突然,縱身一躍,雙腳蜻蜓點水般落到離少年比較近的距離,手持[神的審判]向少年砍去,金屬體和空氣中的分子相互摩擦,瞬間碰擊出了火花,魔術棒幻化為數支,每支的頂端都銳化尖利,像大雨朝自己射來。而[神的審判]在這個時候發揮起了作用,十字形的金屬體印紋中猛地發出灼熱刺眼的光芒,接著裂變成一個堅韌的盾牌。
“你的武器隻能用來防禦嗎?!”少年輕笑了一聲,伯賢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很大的變化,他稍稍斜視著旁邊,那個爆裂的地方深深留有印記。
你真的。。。死掉了嗎?
樸燦烈。
真的,死掉了嗎。。。
砰砰砰。。。我聽見了心髒的聲音。
伯賢現在居然會這麼想,心裏的煩躁越來越擴大,對於過往裏的記憶他都過於深刻,那場葬禮和那場火,似乎即在一瞬間就改變了他的一生,他比任何人都知曉罪惡,都憎惡死亡,過去是這樣的。。。現在也是,不過,性質卻改變了,他不再想去救贖於誰。
遇上燦烈以後,居然有這樣的感覺。。。
【生命即逝。】
“喂!我說,他人都已經死了。。。”少年稍稍低下頭,瞟了一眼爆炸的地方又看了看伯賢手中的武器,是那麼的簡潔利落,雖然不太忍心去傷害眼前的人,但是不把他擊退自己就沒辦法逃走了,右手緊緊一握指揮著魔術棒的動向,瞬間化為旋轉的刀刃不停轉起來。
“你給我閉嘴。”伯賢也不甘示弱,正在防禦的盾牌中間開始產生一道裂痕,他強製性地將其分成兩半,痕跡內的光迸發出來,見魔術棒慢慢停止了旋轉,他乘機向少年砍去。見勢不妙,少年化為一縷青煙躲開了,但是武器的影響還是相當大的,即使躲也不可避免傷害,右臂被附上了血痕。
【別真的死掉了。】
“混蛋,這麼容易死掉,還說不要我小看你!”
“你TMD的。。。”
“說什麼保護我!你自己!你自己都。。。”
俊綿驚訝於這樣的畫麵,眼前的兩個人就像一個世界裏兩種力量的對峙,他調整自己的視線,將目光投到爆炸的地方,有血漬,地麵受損相當嚴重。但是就是不見樸燦烈,他又將視線轉回到伯賢身上,右手的手背上好像有什麼,微微眯起眼,一個近似太陽型的紋散發著極其弱小的光。
伯賢極少會使用【光之審判】,這次一使用,身體內的控光力流失甚快,加之把握不夠,體力越來越支撐不住,讓他驚愕的是,右手手背上的紋在以往的記憶裏,獵殺的時候。。。右手手背從未出現這樣的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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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聲音在呼喚我。】
慢慢睜開雙眼,樸燦烈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頭有點疼痛,他暈暈乎乎地站起來。剛才。。。爆炸了,然後。。。這裏是哪兒?他煩惱地抬起頭,天空在裂變,那個穿著白衣的不是伯賢麼?!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麼。
“本大爺在此!”正在少年放鬆對周圍警惕的時候,一道明媚的火焰朝自己迸發過來,稍稍砰到了魔術棒的一端,衣服的下擺有些許焦灼的味道,身上並沒有很大的傷。
“這個白癡。。。”伯賢的雙瞳微微縮了縮,他看到的那道光,還在,輕輕呼了一口氣,心裏的忐忑總算是放鬆了下來,與此同時,空間化的競技場頃刻間消失。
少年手中的魔術棒捏緊了一些,【汙染體】頃刻間從視線中淡去,受傷的右臂立即揮動著魔術棒,化為一縷青煙:“你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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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長,那麼我就先告退了。”某屬下深深鞠躬,利落轉過身邁開步子朝門外走去。
“不愧是聖教。。。為了保護這次的拍賣會在外麵做出那麼大的動作。。。”理事長緩緩低垂著雙眼,不知不覺中目光掃向屬下剛剛放在桌前的花:“但。。。保護到的事情。。。不會有下次。”
“理事長,那接下來怎麼辦。。。。”金秘書眨了眨雙眼:“鹿晗那小子越來越囂張了。。”
“人的感情都會有弱點。。。”理事長淺淺勾起一抹笑意:“即便他是。。。眾人尊敬的聖教。。。對了。。。前線的記者怎麼樣了?!”理事長撇了一眼屬下。
“所有的相機鏡頭都被摧毀。。。一張照片也沒有拍到。。。不過。。。據說和他們執行任務對峙的人是個黑色魔術師。”金秘書微微低下頭,雙眸暗下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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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對不起,真的謝謝你們了。。。”Stout老板十分愧疚起來,見兩人負傷還帶著神器回來,心裏又是萬分感激,雖然自己體態豐滿過度,但是為表示感謝這位老板還是鞠了躬。
“真正的神武器,您沒有拿出來吧?!”伯賢纖細的睫毛暗下了一些:“您真正的目的。。。不是物品而是那個魔術師。。。為什麼不在協議上寫明?!”伯賢扯了扯燦烈的衣服袖口:“這位。。。一次正式工作都沒接過的人。”
“別小看我!!!”
“不是我不想寫進去,如今獵區混亂,叛逃的狩獵太多。。。為了謀生,叛逃者就必須奪貴重的工作,所以。。。如果協議上升為高等級的工作我就沒命了。。。這樣做也是教會吩咐的。。。”Stout說這句話的時候,伯賢的雙手顫動了一下。
臨走時。
“我理解您的苦衷,但是我們的工作也很多。。。不可能每次都好好去聽解釋。。。”伯賢那畫著濃黑眼線的雙眼裏透出一絲冰涼的光:“要抓那個魔術師,您找別人吧!”
“別。。。別啊。。。老板,我們以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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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賢。。。”燦烈彎起嘴角,垂在身側的手臂稍稍動了一下,五隻手指不自覺捏緊了一些,他抿了抿幹澀嘴唇,伯賢緩緩撇過頭來:“幹嘛?!”
“你和那個臭小子對打的時候,我聽見。。。你叫我了。”磁性低啞的聲音像著了魔一般,細密的睫毛隨著眼簾緩緩垂下,眼裏多了幾分暖意的,但卻捉摸不定的光,故意將話的速度放慢:“我聽見你在說。。。”
“那是因為你這個白癡半天不。。。”話還沒說完,燦烈的雙手就伸過來,突然拉住伯賢的右手,臉慢慢湊過來。
伯賢眨了眨眼,驚愕地看著麵前的這個白癡:“手放開。。。放開啊!你。。。你幹嘛啊你!”
“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燦烈嘴角又開始笑容泛濫,然後一句夠2的話冒了出來。
【遊走在危險邊緣,總歸會有奇跡出現。】
【至此,生命有了新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