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保護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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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外的樹枝樹幹細致的條紋被陽光梳理得清晰可見,頂頭的枝椏被絢麗的花點綴著,時不時會有幾隻灰色的鳥兒在上麵鳴叫盤旋,有的則是竊竊私語,早晨的太陽從朦朧狀態覺醒,穿透厚重的濃霧,擁抱起它最愛的大地和天空。
燦烈的手肘靠在車窗邊緣,手掌輕托著下巴。沉重有力的音樂攀上耳朵,掛於耳間的耳機聲音不斷蔓延,可以特別清楚的聽到強勁的節奏感,那種感覺是燦烈最愛的,他聽得特別出神,腦海稍稍跟著音樂的節拍小晃一下。
對於昨天,好像都沒發生過,似乎腦海裏也不會記得俊勉對自己的敦促,不會記得自己那門黑洞的課程。
微微側過臉,將視線轉向旁邊的伯賢,明晃晃的暖光滲入車窗內,映襯著伯賢的臉頰,光線勾勒出好看的輪廓,濃重的眼線蘊出無比妖豔的感覺。
換上了一身純白衣著,上衣的兩肩膀處設計成折疊的紐扣樣,下裝的褲子是緊身的,多了幾條拉鏈的裝飾,而黑色的皮靴到目前還是不可少的行裝。
“咳咳。。。”
“幹嘛?”伯賢撇過臉瞟了燦烈一眼,是否對上燦烈的眼,伯賢有點躊躇。他大概可以感覺得到,一旁暖熱的氣息在空氣中唏噓。
“這樣打扮挺適合你的,白色好看多了。”燦烈摘下耳機,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充溢著溫暖的大眼溫柔的看著伯賢的臉。伯賢用餘光感覺到燦烈的視線,自己沒有立刻去回應,他想暫時將思緒拉遠一些。
不過,心。。。砰砰的聲音好清楚。
燦烈欲要繼續開口說點什麼,他細細的看著伯賢,透來的光線好像很不可思議的襯托著伯賢,大腿上靜放著纖細白皙的手,手指出奇的漂亮。
他就像個孩子一般伸出了手,慢慢的向伯賢的手小心前進,一點點的向一旁挪動。
這樣的手,太漂亮了。
“到了。”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伯賢從窗內探出了頭,在不遠處駐守大門的人應該是保鏢,他大致打量了一下,一身嚴肅的黑西裝,有的還佩戴著墨鏡。他淺淺吐了一口氣,手掰開車門的扭。
“要下車麼?!”燦烈在車內用磁性的聲音喊著,伯賢抿了抿細膩的嘴唇,果然是沒有工作經曆的,他一下子為燦烈是[新人]感歎。比起考試,燦烈對於接手新工作表現得相當熱血,但是工作僅僅熱血是沒用的。
“。。。你這個白癡!要是再問這個問題,叫司機把你送回去!”
伯賢開了口,但是依舊沒有特意去對上燦烈的視線,燦烈匆忙的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屁顛屁顛的來到伯賢的身旁。那淺淺的暖意向伯賢襲來,伯賢隻是淡淡看了一眼,隨後向駐守大門口的保鏢走去。
戒備森嚴的別墅,幾十人,不,應該是幾百人的保鏢,甚至還有衣著專業的狙擊手,標準的獵殺搶。
碩大的別墅,一入眼就是奢華的大廳,天花板上懸吊著外形繁複的燈,如同枝椏一般點綴著亮色,從精致的大門延伸開來的紅色地毯,樓梯外形的歐式風格設計顯得格外優雅。略略的抬起頭來,象征和平的鴿子時鍾上,指針不慢不快的走動。花紋沙發上坐著兩位正在交談甚歡的人。
“Stout老板,人到了。”仆人深深鞠躬。
“叫他們進來!”淺淺的吐了幾下煙圈。
仆人點了點頭便示意燦烈和伯賢進來,燦烈撲扇著漂亮的大眼,眼睛到處轉溜著,完完全全把這裏的事物掃了個遍,步伐越來越慢,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好奇地看著這個世界一般。伯賢卻有點懊惱,他微微側過臉瞟了一眼燦烈,嘴裏發出一聲無語的感歎。
“咳咳。。。你們,坐吧!”Stout將煙擱放到一旁,扶了扶眼鏡。
伯賢淡淡的眯起化著濃黑眼線的眼,滲透出妖異的氣息冷酷又嚴肅,他大致推測,這個Stout老板應該是800度,嚴重的近視。體型龐大寬厚不說,眼睛小得可以眯成一條線,肚皮上的肥肉疊加就像孕育了生命。穿的西裝完全很有可能不合自身尺碼,差點被閃瞎。
Stout抿了抿厚厚的嘴唇,燦烈和伯賢的模樣透過眼鏡映入了他的眼,可能是看得還不夠清楚,他肥大的雙手取下眼鏡,輕輕揉揉了眼,又將眼鏡架上自己的鼻梁。
不知道是不是沒看清楚,還是對於自己發福十分在意,看麵前的兩個帥哥尤為仔細。
“兩位參加選美比賽比較好,我們這裏是拍賣會,不是選美比賽。”
燦烈皺了皺眉頭,漂亮的大眼裏閃爍著透亮,天花板上懸掛的吊墜燈明亮了大廳,細密的睫毛依附在姣好的麵容上,他輕輕甩動了一下額頭前傾斜的劉海,發絲順著甩動的態勢向後擺動了一下。
“您真是有眼光,不錯!”
伯賢眨了眨眼,濃黑的眼線將眼睛描繪出畫麵感一般效果,他十分確認剛剛那句話並不是絕對的誇獎。左手肘輕輕向後捅了捅燦烈的胳膊,微微側過臉對Stout揚起尷尬的笑容,“我們是這次接工作的。”
話音剛落,伯賢便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一張卡證,手將其翻過。
大小看上去剛好,執黑的外觀,中間刻畫著金黃色形如[十字架]的紋樣,紋樣相當的
精致,細膩縝密的線條流化出的模樣很好看。
“金俊勉派來的人麼。。。”
Stout瞪大了眼,他確信伯賢手中拿著的是工作證,不過他不太相信坐在自己麵前的兩個男孩會有多大的能力,再次抿了抿嘴唇,然後輕輕咬動著下唇部。剛和自己交談的人認真細膩的看著這兩個男孩,厚實的右手輕輕扶了扶下巴上的胡須,幹枯的嘴唇彎起一抹弧度。
“Stout啊。。。我看他們不錯。。。年紀輕輕的做這樣的工作,這是要多大的勇氣啊。”
和一旁的人做了一小會的眼神交流,Stout將剛才雙唇相夾的香煙拿起,兩手指輕輕抖落了一下灰,細碎的灰塵飄落。
“並不是不讓你們做,我得確認是不是叛逃的狩獵。。。現在看,應該不是了。”Stout憨厚地抿了抿嘴:“你們帶了協議書沒有?!”
“帶了帶了。”燦烈從上衣的口袋取出,打開疊著好的紙張。
“嗯。。。就是這個,來,你們跟我來。”Stout擱下煙頭,緩緩起身,在這樣一個動作的瞬間,伯賢淡淡地眯起雙眼,思緒被牽扯到弑殺命令的情景裏。
“即使有這麼多保鏢,感覺還是很危險啊。。。”燦烈脫口而出。
“你什麼意思?!”伯賢的思緒似乎又被拉了回來。
“你看我們這樣靠近他,換做是偽裝成我們這樣的人。。。。不是很容易殺掉他麼?!”
“無所謂。。。我們的工作是保護物品,不是人。”伯賢冷冷地甩下話音,稍稍垂下上眼簾,利索地跟了上去。
【弑殺,不可撤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