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循，我回來了，今天恢複的如何。”
    “還好，已恢複了五成功力，對了，今日你兄長進來過盯著床沿看了許久才走。”漠循著說，“雖說當時是隱了身的，卻還是覺得你兄長或許知道些什麼。”漠循雖是不在意，但還是有必要告知李信。
    大哥？這幾天李信自認為自己的行為確實怪異，大哥發現一些也在情理之中但也始終未找李信談過，也就不覺得什麼，隻是盯著床沿，想必當時漠循應該是坐在床上打坐的，大哥？或許真的看出了其他吧！
    李信心中竟會有些小小的竊喜，或許這樣……也好。
    李信對此便不以為意了，而漠循是更不會再乎的，所以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夜幕臨下，李信便又開始纏著漠循讓漠循說些稀奇古怪的事。
    活了千百多年的漠循其實看的也不多，也就身邊發生的事可講給李信聽，無外乎就是妖與妖之戀，還有就是哪位妖界的至尊看上了哪個小妖強奪過來，都是漠循身邊發生的事，漠循沒覺得什麼倒是李信聽的是津津有味，甚至還擔心著那隻小妖會不會受大妖的欺負，結局當然是不會，反而是大妖遷就著小妖，兩人最後幸福快樂的在一起了。
    李信聽的入迷央求著漠循再講其他，漠循腦中哪有那麼多事，卻是回頭，李信睜著大眼，等待著下場故事。
    或許此時斷了李信的念，狐姫不過是個後來者，李信知道的終究是太少。
    “我們蛇族千年來出過一條白蛇欲修煉成仙，她當初也隻是為報恩情才嫁給凡人卻是沒想日久生情最終脫離不得，為救夫君不惜水淹佛寺造成大難，死傷千百，不過她的結局卻是比狐姬好上了千百倍，狐姬是不得善終，而那白蛇卻是因出身高貴而終身壓在塔底不得出，而他的夫君卻是在塔外為她掃了一輩子的地，族中都說白蛇太傻，報恩方式千百種為何一定要下嫁與那凡人，但那白蛇卻是不悔，苦的甘之如飴……”
    想起了當年的一切，白蛇之事發生時漠循還隻是剛剛修煉成人形的小妖，族中人人都道白蛇不值，漠循亦決定是，就算兩人白首又如何，凡人終究是短命的，難道在以後的漫漫歲月中相思渡過嗎？白蛇太傻。
    再次看向李信，李信已經紅了眼睛再沒有了睡意……
    “漠循……”
    李信明白，可就是因為明白所以不知該說些什麼。
    “李信，我從未告訴你我喜歡你，如今我便告訴你，漠循的心中從來都是有你的。”隻是不希望走那白蛇與凡人的後路，漠循還有一事沒告訴李信，就是曾經他見過白蛇，漠循問道：是否後悔，白蛇從未後悔，隻恨沒有與那凡人早點相識。
    白蛇的情之所以不後悔隻是因為她的付出全因那凡人亦是對她數十年不變的心，自然就會滿足又何來悔過一說，所以直至今日那那白蛇還被壓在塔底不見天日。
    若是從前的李信能聽到漠循如此說想必是做夢都在笑，可今日聽到白蛇與那凡人所付出的代價，李信怕了，但他卻不是怕死，他隻是怕漠循也會如此，這叫李信如何舍得。
    “漠循，對不起。”李信不知道為什麼道歉，但總是的說些什麼，而似乎能說的就隻有抱歉，李信不想承認兩人的感情是錯誤，但此時，李信或許才是真的明白……
    漠循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回了人身擁住李信，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在李信耳畔說道，“李信，我是不怕的，你呢？”
    李信瞪大了雙眸，消化著漠循剛才說過的話，似乎這句話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