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 第二章 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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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榮錦還鄉了,李大娘,還是你家阿信有出息啊!”
“是啊,是啊,阿信真的出息了,都當官了,我們李家村也出了個知縣了!”李母笑的一臉褶皺,李家大哥李義扶著自家老娘更是笑彎了嘴,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們老李家也總算出頭了,以後出去也是高人一等了,哈哈哈。
消息的傳遞總是比人快的,李信高中,雖不是狀元榜眼,但也是個二甲進士,總算是出人頭地,官府報喜回家,李信大概也猜出娘親與兄長定是風光。
這條命也總算對得起了,隻是付出的代價……幸好,這一切都過去了,畢竟當時不管是他還是李信都是身不由己。
上朝麵君,百官相邀,忙忙碌碌的也一月過去,京城繁華,可這其中的勾心鬥角也絕非李信這個出身鄉野的小人物所能迎合。終於熬到上任之期,李信迫不及待的收拾包袱趕回老家。
途遇當年的峽穀,萬丈深淵,李信不敢走近,深怕當年之事又重演一遍,也不知他怎樣了。
“漠循。”李信輕歎。若沒有當年的相救又何來李信今日,心中還是存在感激的。回望一眼,李信轉身離去,卻不知山崖之下同是一聲輕歎。
新官上任,就是交接之事李信就忙活了整整兩月,都說當官易做官難,李信更是要往千古第一清官這條路上走的,要做人人口中的好官,為民造福的清官,更是步步艱難。
兩月之後,李信第一次坐堂更是讓他明白了當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是當一個好官,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當真是難得很啊!
平民無故離奇失蹤,起初還是一兩人,那倒還是好說,說不定就是去了旁村會哪位小娘子一時激動忘了歸家,可是接二連三,發展到今日都消失了三四十人,皆都是成年男子。李信也開始急了,當官第一件事就辦不好,何談以後。
不過事情漸漸查下去也有了些眉目,許多村民消失之前都是一人入夜後在大街上行走。有了計較,自然要有一人要成炮灰,這個人也就落到了李信頭上,沒人願去送死。
好吧!李信夠無私的,自然挺身而出,如果他自私一點完全就可以利用官位讓地牢中的死囚去冒險,本來就是要死的人就是早那麼一天兩天而已。
頭天一早,李信和衙差們就安排了一個自認為未必絕妙的計劃,一等入夜,家家戶戶閉門不出,李信一人便佯裝醉酒在街上亂逛。
可惜!
直逛到李信都熬不住困意打了數個哈欠後吆喝一聲各自打道回府,臨近四更,想那賊人也不會出來了。
就這樣李信與衙差三天沒合眼之後總算有人抱怨了,總不能這樣沒頭沒腦的守下去,的確,真的像個傻子。
可除了這一個辦法,還能做什麼,百姓被抓到了哪裏,為何被抓,又偏偏是成年男子,目的又是什麼,毫無線索。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有村民在山上砍柴之時發現了失蹤已有一月的杜二,麵色發白,死有多時。這是發現的第一個死者,現在不管那賊人的目的是什麼,至少證明了這些男子隨時都可能有性命之憂。當機立斷,李信帶著一幹衙差去了死者發現之地,屍體還躺在那裏,身邊圍著一大群人,那哭的最響的應該就是男人的妻子,李信歎了一聲,逝者已矣,隻望生者能想開點。
“大人來了。”衙差當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村民們紛紛散開來,李信首當其衝的看到了死掉的人,不是沒見過死人,可沒見過臉色慘白的像紙一樣的,更何況就是死了還能看清臉上的恐懼,也能明白死前一定遭遇到了及其恐怖的事情。
李信的腦袋有點疼,很難受,想暈,想吐,踉蹌了一步,幸好有後邊的衙差扶著才沒露了笑話。
“咳。”李信掩飾下表情,“仵作何在。”
一中年男子背著箱子彎腰躬身道了聲,“小的在。”
李信示意了一下,仵作開始檢查屍體,此時需要安靜,衙差們便把村民都趕走,就留了死者的娘子,在仵作檢查屍體的過程中那女人也終於哭暈過去,無奈,本就帶了六個衙差,兩個隨著村民們出山去了,又要騰出兩人送那女人回家。
李信覺得有點恐怖,就剩下四個人了,外加一具死人,也是好巧不巧的,一陣陰風刮過,李信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兩衙差也縮緊了身子,倒是那仵作還一本正經的翻看著屍體。
李信佩服。
“大人,此處危險,我們還是回去叫點人再來吧!”衙差甲說道。另一人跟著點頭,看來是商量好了的,李信也有點怕,但顯然仵作還沒有檢查完,這……
“大人,我們不妨把死者帶回去細細檢查,此處深山老林的還真的是有點恐怖。”
這回衙差甲算是說出了李信是心聲,陰風陣陣,骨寒毛豎,天也快黑了,說不定就有什麼妖魔鬼怪出來作祟,李信本來就怕,這回越想越糟糕,年輕青澀的臉上似乎還顯些焦急不安,抬頭望了一眼,李信也作出了決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