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探地穴(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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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通說道:“這些可能都是幻象,待我試上一試。”說著,這家夥就向那些假喪屍那兒跑去,到了一個假喪屍身前,他伸出手臂送到對方的嘴邊,那假喪屍看到有食物自動送上門也不含糊,張嘴就咬,就聽慧通“啊”地一聲慘叫,不斷抖楞著手退了回來:“娘的,是真的!”
那聲音適時地響起:“當然是真的啦~這是我專門煉製的玩具,用來解悶噠~你們要好好地陪它們玩玩喲~我先歇一會兒啦~”
老趙拿出繃帶替慧通包紮:“你真行,哪有這樣試的?擱我們警察界,你這種行為有一個統稱,叫做以身試法。。。。。。哎不對,你這傷口怎麼流了這麼多水?你來之前吃注水豬肉了還是本身就是注水豬肉轉世?”
趁著這些假喪屍還沒晃悠到我們身前,我打量了一下慧通的傷口,果然如老趙所說,慧通胳膊上的咬痕除了被撕下一塊皮肉以外,竟然還不斷地向外淌水,要說傷口淌血這沒什麼可奇怪的,可是慧通的傷口竟然單單流水不流血,這就有問題了,總不能真如老趙所說,慧通是注水豬轉世吧?
慧通疼得咬牙切齒:“屁!佛爺我最次也得是羅漢轉世,那些東西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變的,牙齒就跟冰渣子似的,嘴裏全是水,根本就是拿人皮當暖水壺這麼玩兒的!”
暖水壺?水?在人皮裏倒上水。。。。。。
我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玉璣子也一拍大腿:“我也明白了!”
我看著玉璣子,笑了笑說道:“您先說。”
玉璣子撚著山羊胡笑道:“咱們都知道,虞子期墓中有個叫做‘水精魄’的寶貝,從名字上推斷,很可能就是我們道門七寶之一的‘水魄魂’,傳聞這件法寶有一種將物體轉化為水的功能,很可能這些東西就是被這件法寶製成的,因此,我們攻擊它它卻不受損,而它們攻擊我們,我們卻會受傷。。。。。。”
要不說這些假喪屍怎麼走起路來晃晃悠悠的呢?感情它們都是水做的!除了一張人皮,裏邊的內髒骨骼都變成水了,上哪兒走出正常人的步伐來?要不說水貨害死人呢嗎?
知道你是什麼玩意兒變的就好辦了,五行當中土克水,水克火,金生水,雖說我現在還沒有能和水魄魂同級別的土行法寶,但是我會畫符啊,隻要避開火行、金行兩種符,專用土行符就行了。
自從上一次聽從老趙“不打無準備之仗”的意見,我每次出來幹活都得往褡褳裏塞滿各種法器和符咒,就連平時不怎麼用的“清心符”都準備了好幾張,要知道,“清心符”還是專門給夜間思慮過多導致不能入睡的人催眠用的,但是話說回來,要是萬一我們遇到了患失眠症的妖精了呢?說不定我這幾道“清心符”打上去,就能給它治愈了,這樣一來,它也就不好意思再作惡了吧。。。。。。
言歸正傳,土行符有挺多種,但是大部分都是用來布陣的,至於用來攻擊的我基本不會,隻有一種“陷地符”還是我去年回山的時候師父猶抱琵琶半遮麵,在我用高級茅台酒的引誘之下才教給我的。
至於“陷地符”的作用,也僅僅是能讓平整的地麵上出現一個大坑,然後把目標裝進坑裏禁錮住,就跟古時候的地牢一樣。
看著圍向我們的假喪屍越來越近,我趕緊打開褡褳翻了起來,可是越著急就越找不著,直到最後,我才發現,原來這次我又打了一個無準備的仗:我沒準備陷地符。
這個真的不怪我,真的。
本來這種符以我這種水平畫起來就挺難的,十次裏能有一次成功都算我超水平發揮,再者我還尋思,這次是來盜墓。。。。。。啊不,是來尋找水魄魂,墓葬本來就是藏在地底下的,身在土行的東西裏頭幹嘛還要土行符呢?
可是沒轍,眼下確實是需要土行符咒來救命,我隻好招呼玉璣子道:“前輩,您幫忙把這幾頭貨給拖住,我得畫符施法!”
玉璣子答應了一聲,獨自舞劍而上。
老趙跟慧通挺有默契的,這倆瞅準了水貨喪屍隻見的空當,分兩路突圍,直接跑到了喪屍圈子外麵,然後招呼我跟玉璣子道:“別傻愣著了,趕緊過來!”
我和玉璣子:“。。。。。。”
還是老趙有辦法,這家夥帶著我們跑到大銅鼎的下麵,然後托著慧通和玉璣子的屁股將他倆送進去,然後對我說:“你托我一下,然後自己用輕功飛進來,這個銅鼎厚度足夠頂到你畫好符了吧?”
我點點頭,將老趙也托了進去,隨後運氣提縱,輕飄飄地進了銅鼎內部,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這銅鼎裏頭還有別的東西:老趙、玉璣子和慧通正圍著一條接近兩米長的蜈蚣打轉呢。
這條蜈蚣明顯是個毒物,兩根指頭長的獠牙閃著灰黑色的亮光,擺明了一副要你命三千的模樣,此時被那仨人圍著,看見我進來了,知道眼前的三人又多了個幫手,連忙昂首翹身,不斷地向外吐著毒霧,兩眼中透出了一股“你們要是敢動手咱們就同歸於盡”的意思。
我跟這兒急得抓耳撓腮,這蜈蚣的眼睛都能表達出這種意思了,很明顯是個靈智已開的妖修,要是我蹲下畫符,它誤以為我要攻擊它怎麼辦?
Duang~大銅鼎被一股怪力硬生生地晃動了一下,我們幾人包括那隻蜈蚣都被震得雲來霧繞,想必是那幾隻水貨喪屍已經圍到銅鼎外頭了,這隻銅鼎還是很大的,最起碼算上那條蜈蚣,我們幾個和在一起也圍不過來,此時那些水貨喪屍不知用什麼撞擊銅鼎,加上這個銅鼎圓肚的外形,我們正好成了大鍾裏的蒼蠅——外頭有人撞鍾,我們就得暈菜。
這時候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我立馬蹲下開始畫符,那蜈蚣大概也是被震暈了,趴在鼎底一直吐白沫子,愣是提不起精神頭來。
我鋪好黃布,咬破手指尖開始畫符,本來我帶著朱砂的,可是眼下沒時間再調水了,隻好用血來畫符,而且用童子血畫符還能增加成功率。
這時候,玉璣子也劃破手指將血滴到我手背上,我趕緊擦幹淨:“我的親叔哎,您又不是童男子,幹嘛湊這個熱鬧啊?”
玉璣子難得地紅了臉:“那什麼。。。。。。我騙你們的,當時是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褲子難堪這才胡謅自己結過婚。。。。。。”
我冽了一眼玉璣子,心說這都什麼人呐,關鍵時刻還隱瞞過去,怪不得沒人要你!
玉璣子顧左右而言他:“趕緊畫符吧——趙施主,慧通小友,你們也是童男子吧?不妨一起放點兒血,四個童男子的血正好合四方靈獸之相,畫出的符咒有奇效。。。。。。”
這時候也顧不上鄙視玉璣子了,老趙和慧通依言給自己放血,我將四個童男子的血液混到一起,凝神準備,當我的手指剛碰到黃布上時,銅鼎又是Duang地一下,愣是將好容易才混到一起的血撒得到處都是,我恨恨地罵道:“這玩意兒沒法活了!你們誰能出去把外邊那幾頭貨給引開?”
這時候,那條一直口吐白沫正在暈菜的蜈蚣說話了:“要不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