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禍不單行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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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好像叫做“屋漏偏逢連陰雨,船遲又遇打頭風”,說的就是我現在這種狀況。
    以前聽到這句話我都是嗤之以鼻,心說這不是放屁呢嗎?屋子漏了你不會補嗎?就算是不會補你就不能打著傘嗎?這世上還有什麼事兒是人過不去的?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
    到現在我明白了,放屁的是我自己,很明顯我現在既不能補房子也不能打傘——老鼠精要是那屋子,水曲柳大姐就是那傘;老鼠精要是那遲到的船,水曲柳大姐就是那打頭的風。
    水曲柳大姐尚且還好說,她受木元真的影響剛剛擁有了靈智,此時就像個天真的傻大姑娘一樣,隻知道找個如意郎君,其他一概不管,你說什麼她就信什麼,而我又是她覺醒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就好比剛出生的小動物會把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東西當做自己親媽一樣,因此她對我絕不會有什麼傷害的意思,隻要再跟她盤盤道、談談心,我有十足的把握讓她變成一個正派的衛道士。
    而老鼠精就不同了,這老娘們兒的道行算起來整個兒就是一《中華上下五千年》,人家什麼沒見過?麵對一位踏著中華編年史曆程走過來的妖精,想跟她鬥智鬥勇,單憑老趙和慧通是不可能的——他倆根本就不是老鼠精的個兒。
    此時我顧不上跟水曲柳再說別的了,電話那頭還有一位活祖宗沒消停呢,我隻好對著電話聽筒大喊:“你把他倆怎麼了?我要和他們說話!”
    老鼠精擱那頭笑嘻嘻地:“咯咯咯~你說你的那兩個朋友啊?他們現在已經躺在地上再也動不了了呢~”
    什麼?
    再也動不了了?
    老鼠精告訴我的是“再也動不了了”難道老鼠精把他倆。。。。。。
    我完全呆住了,不敢再往下想,此時我腦子裏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白,隻是保持著手拿電話的姿勢一動不動,就連水曲柳喊我我都沒搭理她。
    雖說我和慧通、老趙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我們仨早已經是交心的兄弟了,從一開始我去馬陵山救下老趙,再到在大街上和慧通結識,然後我們仨再在警局裏相互認識,還有以後的降服老鼠精、惡鬥殺毒軟件。。。。。。雖然我們在一起經曆的很少,但這是生死之交,是什麼也代替不了的兄弟之情,毫不誇張地說,老趙已經把我和慧通倆當成他的戰友、我已經把老趙和慧通當成自己從未謀麵的兄弟姐妹,慧通已經把我和老趙當成了教他念經打坐的師兄弟了。。。。。。
    可是現在,他倆就這麼死了?
    剛剛在電話裏和我說了沒幾句,就死了?
    僅僅說了七句話啊!他們倆加起來才說了七句話!
    我握著手機,愣呆呆地,沒有發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我的兄弟啊!
    也許是為了刺激我,此時那老鼠精又開始咯咯笑:“小哥兒啊,怎麼了?你可能不太知道,當時那個小和尚的最後一句話竟然對著那一身黑衣的凡人說的,是‘告訴老霍,讓他快跑’~哎呦呦~這老霍說的就是你吧?真不愧是好兄弟呀,哪怕不能動了也沒忘了你。。。。。。”
    “你他媽閉上你那張逼嘴!!!”我猛地一聲大吼,將那頭的老鼠精嚇了一跳,因為電話那頭很明顯地傳來一聲玻璃打碎了的聲音,之前老鼠精跟我說話的時候邊說還邊噓溜嘴,說明當時她正在喝水,而此時這老丫的肯定是被我嚇得一哆嗦,把杯子打了。
    可能是覺得被我嚇住丟了麵子,老鼠精有點兒惱羞成怒:“你敢對我大喊大叫?好,我現在就把你的兩個朋友弄死,讓他們徹底消失!”
    “慢著!”我連忙大喊。
    原來這倆貨還活著!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心中此時隻有這三個字在不斷地回響,原來老趙和慧通沒事兒啊!
    可是老鼠精為什麼要說他倆再也動不了了呢?難道是嚇唬我的?
    不管是不是在嚇唬我,總之他倆沒事兒那就萬事OK!
    由於心中沒有了羈絆,此時連水曲柳的聲音在我耳朵裏也變得越發好聽起來:“咯咯咯咯咯。。。。。。親愛噠,你是不是遇到了甚麼難事?要不要我幫忙?”
    水曲柳這麼一說話,我才想起來這邊還有一位活祖宗沒解決完,隻好苦笑著說:“大姐呀,這事兒你又幫不上忙,怎麼。。。。。。”
    我馬上就閉嘴了。
    問:水曲柳為什麼能成精?
    答:因為有木元真。木元真上強烈的生氣讓這個被蒸幹水分又塗了不知道多少層油漆的水曲柳單人床重新煥發了青春,導致其成為一代牛逼單人床妖精。
    再問:木元真的功能是啥?
    再答:木元真是道門七寶之一,擁有強烈的木秀生氣,可以讓死物擁有生命,讓重傷之人瞬間複原。
    最後一問:那麼,如此牛逼級別的天才地寶催生而出的水曲柳大姐,能否幹死那隻成精不過幾千年的老鼠精?
    最後一答:必須的!幹不死才見鬼了!
    看我想通了,水曲柳大姐也相當高興,咯咯笑著對我說:“太好啦親愛噠!人家終於可以給你幫上忙啦!太高興啦!親愛噠你稍等,我馬上把你鬆開,然後咱們接著回去打死那個壞女人!”
    我忙不迭的答應著,老鼠精在那頭聽到我們倆跟這兒跟神經病似的一想一答,哼哼冷笑:“請幫手?好哇,我就留著這兩個人的性命,等你回來之後再慢慢收拾!”
    按理說,像老鼠精這種活了幾千歲的妖精還沒這麼傻逼,聽到有人請幫手來對付她還能這麼優哉遊哉的。但畢竟她被我關在盛過屎的保溫桶裏這麼長時間,早就被關出一肚子火來了,而水曲柳大姐跟我交流時我壓根兒就不用說話,因此老鼠精聽起來隻是覺得有一個傻大姐跟那兒自問自答而已,在她眼裏,這種表現的人除了弱智或者失心瘋之外實在找不出第二種了。
    我沒搭理老鼠精,將電話掛斷以後對水曲柳大姐說:“那啥,大姐,能不能先把這兒的景色給變回去?萬一有人看見大冬天的出現這麼一景兒,不嚇得失心瘋都算他膽子大。”
    水曲柳脆生生地答應了一聲,隨即一揮手(護欄),四周的景色立即向電影快進一般,周圍的樹木逐漸變色,先是由青翠慢慢轉為枯黃,緊接著一片片樹葉飄然而下,周圍的春景也隨著水曲柳收回生氣而漸漸枯萎,不多時,我穿著睡衣抱著膀子,衝水曲柳哆哆嗦嗦地問道:“我記得昨晚上我是和衣而睡的呀?咋到了現在變成睡衣了?”
    水曲柳咯咯笑著:“親愛噠~人家看你穿著衣服睡覺覺得對你身體不好啦~所以就幫你換成睡衣啦~怎麼樣,你喜歡嗎?”
    “啊。。。。。。啊。。。。。。啊。。。。。。啊嚏——!”這是我對水曲柳大姐的回答。
    。。。。。。
    大姐,現在是冬天,你給我換上一件單布睡衣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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