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捕鼠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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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沒想到這大姐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大姐的雙劍離我的兩眼已經近在咫尺了。
速度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躲。
就在我以為自己下半輩子隻能做按摩師傅的時候,趙東初出手了。
他怎麼拔槍的我沒看見,就聽見“噹、噹”兩槍,那大姐的雙劍硬是被趙東初打偏了好幾寸!
劍刃擦著我的頭皮過去,我伸手一摸,得,陰陽頭,這回兒咱又變成黑五類了。
來不及多想,趁著那大姐去勢未減,我一把將她抱住,觸手之處傳來一陣柔軟——我和這大姐抱了個滿懷!我自己也沒想到,人生中第二次和異性擁抱(第一次是我師娘抱著我給我喂奶那會兒)竟然還是個老鼠精——再者說了,我為什麼要抱她?難道是因為她太漂亮了?
這一抱純粹就是下意識地動作,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簡單點兒來說,這大姐是個幾千年的老處女,別看她當年用媚術魅惑旁人,但那也僅僅是障眼法,她和異性最為親密的動作也就是牽個手——那還是和唐僧牽的,至於擁抱這麼開放的風格她乍一下還適應不了。
隻見這大姐原本緊繃的身子立馬軟了下來,我也被她衝得收不住勢,被她壓在了身下,霎時間異香滿懷,誘人的女性體香順著我的鼻子使勁往我腦子裏鑽,大家都知道,男人嘛,遇到這種情況自然是下意識地用力,所以我不由得抱得更緊了。
大姐被我勒得喘不上氣,紅著臉衝我喊道:“你給我放開!”
我此時已經被她給砸得七葷八素了,迷迷糊糊(有一半是裝的)地哪能聽清她在說什麼?隻是感覺到這大姐的身子越來越熱,在這深秋的天氣裏像個暖爐一樣,於是我抱得越發緊湊,慧通和趙東初也傻了眼,他倆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大名鼎鼎的地湧夫人竟然被我這個明顯差了好幾個級別的見習小道士給降服住了。
慧通看見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勸著我倆:“那個。。。。。。老霍,還有那位大姐,你倆要是看對眼兒了就找個沒人的地兒該幹嘛幹嘛去,不過你們走之前得把那孩子給拾掇好了啊,要不然。。。。。。”
老鼠精剛聽慧通說了一半就毛了:“要不然你大爺!你們降妖除魔就好好地降妖除魔便是了,幹嘛還要帶一個登徒子過來?你們怎麼不按規矩辦事兒?”
慧通看這個大姐已經快瘋了,隻好轉過來勸我:“老霍,你怎麼隨便抱人家閨女?當心李天王找你秋後算賬。。。。。。”
我心說這能怪我麼?這姑娘自己著急叭火地往我這兒來,明明是她先投懷送抱,聽他這意思怎麼我倒成了流氓了呢?不過話說回來,萬一李天王在天上知道我把他名義上的閨女給抱了,估摸著他是不會委曲求全收我做女婿的,反倒是領著天兵天將來打殺我倆這對“狗男女”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一想到自己將來可能會身後隨時都可能會跟著一群喊打喊殺的神仙,我不由得一哆嗦,趕忙對著老鼠精說:“大姐呀,咱打個商量你看行不行?我把你放開,你也別動手,咱先把話說清楚了行不?”
老鼠精此時在我的懷裏已經快要暈過去了,不是憋得,而是羞得,聽到我的這個提議,連忙抬起快要滴出水來的小紅臉:“我同意,你還不放手?”
我連忙鬆開手,順道扶著老鼠精站了起來,此時我倆都臊眉耷眼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看,偶爾不注意碰到對方一下,也是趕忙分開,尤其是那個老鼠精,此時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慧通和老趙看到我倆暫時休戰,也都表情各異地湊了上來。
我看著這倆貨的臉就知道,他倆心裏不定怎麼編排我呢,我心說這次出來降妖倒是挺出乎意料的,差點把降妖行動變成相親行動,這算怎麼回事兒?
不過也好,要是真打起來我們仨兒還真不定是這老娘們兒的對手,畢竟她這道行已經幾千年了,我們仨跟她麵前就好比幾個拿著手槍在一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麵前的小孩兒,雖說有殺傷力,但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想鬧什麼幺蛾子是基本不可能的。
由於我們幾個剛剛從敵對狀態變成這種不尷不尬的狀態,因此都是站在原處一動不動,誰也不想第一個開口說話,場麵一時間特別地安靜,唯有四周的秋風不斷拍打著樹葉,將地上的野草也刮得沙沙作響。
最終,還是老趙先開的口:“我說。。。。。。咱們得把這事兒商量好啊,那個孩子是一定要救的,至於你。。。。。。”說著,老趙對著老鼠精說道,“大姐,您隻要保證以後不再出來害人,我們也絕不來打擾您,您看行嗎?”
老鼠精低著頭說道:“不行。”
。。。。。。,我們都這個姿態了!您怎麼還這麼執迷不悟呢?
老趙又接著問道:“為什麼不行呢?”
老鼠精說:“我餓。”
我聽到這兒,就再也忍不住了,接過話頭對老鼠精說:“大姐,老鼠可是雜食性動物,不用光吃肉吧?再者說了,您就算是真饞肉了也不用把自己的精氣神附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吧?直接吃了他還能給他個痛快,您這麼折磨他有意思嗎?”
老鼠精抬起頭:“我吃的就是那小孩子的精氣神啊,不把我的精氣神放到那孩子身上我怎麼吃?當著他()媽()的麵兒一口把他吞下去?那他()媽還不得瘋?”
慧通直奔主題:“這麼說吧,大姐,如果不讓您去禍害那個小孩子,您能答應嗎?”
老鼠精用看傻逼的眼神兒看著他:“剛才不就已經說了嗎,不行。”
我終於忍不住發火了:“你不禍禍人能死是吧?好好的一個孩子給你弄成什麼樣了?你還不停手?這要讓你爹知道你還在凡間害人。。。。。。”
一聽我又提到了她幹爹,老鼠精又發火了:“你閉嘴!我沒這個爹!他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我心說妖精到底是妖精,不如我們人類懂理,這都活了幾千歲了,怎麼還沒渡過叛逆期呢?又心說李靖這家夥甭管做人還是做神都挺失敗的,當人的時候先是差點讓自己兒子一槍攮死,等到做神仙了又讓自己的幹女兒這麼恨他——現在到好,還連累著我們跟這兒一起受罪——主要是這老丫的根本就不會當爹!
但是受罪也得幹受著,根據剛才的規律,隻要一提老鼠精的幹爹,那下一刻她肯定得發狂,所以在說出老鼠精她幹爹的時候,我們仨就已經凝神戒備了,果不其然,這老娘們兒吼完這一嗓子,就又拔出自己的雙劍,向我們三人揮舞了過來。
到底是活了幾千年的妖精,雖說她的劍術未經高手調教,但是幾千年來積攢下的經驗確實是實打實的,因此我們仨一時間都近不了她的身。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慧通發話了:“老霍老趙!你們倆幫我牽製一下她!我有辦法了!”
我一邊抵擋著地湧夫人的雙劍一邊抽空問他:“你有把握嗎?”
慧通哈哈一樂:“放心吧老霍!想當初我在靈寶寺可是號稱捕鼠小能手的存在!”
說罷,這貨一臉淫蕩地向遠處跑去,不一會兒,便提了一籠子貓回來了!
要說慧通這人確實是心細如發,他剛知道我要捉的妖精是老鼠精時,便跑到貓市兒上買了這麼一籠子貓準備著,一開始沒拿出來是害怕老鼠精聞到味兒嚇跑了,現在看到這家夥這麼生猛,因此趕忙跑到藏貓地點將這些貓提了出來。
慧通跑到切近,將籠子打開,衝著我倆大喊一聲:“散開!”喊完,便將籠子對著地湧夫人狠勁一甩——“喵——!”
地湧夫人看到慧通出殺招了,頓時連接刺出幾招快劍將我和老趙逼退,然後對著向自己淩空飛來的十幾隻貓砍去,隻聽“哢嚓、哢嚓”幾聲,那十幾隻貓尚未落地就被地湧夫人幾劍砍斷,貓血當空落到她的身上,將她妝扮得猙獰無比。
老鼠精伸出手抹了一把血,放進嘴裏砸吧得嘖嘖有聲:“這就是你們的殺招?”
慧通此刻倒有些迷茫了,他轉臉問我:“老霍,你們道家不是常說相生相克嗎?怎麼這會兒不管用了啊?”
你大爺的相生相克!沒聽說過杯水車薪嗎?一車的柴火都著了你拿一杯水去澆,那玩兒管什麼用啊!
地湧夫人砸吧了幾口貓血,意猶未盡,又將目光瞟向我們,我心裏一陣突突——這貨不會是被貓血激起了凶性,想拿我們哥仨聚餐吧?
倒是趙東初此時還算是穩定,對著我倆沉聲說道:“慧通、老霍,等下你們拖住她,我來搞死這老丫的!”
慧通想也不想接話道:“不說了嗎?你那槍沒用。。。。。。”
我製止了慧通,示意老趙趕緊準備,然後和慧通一起衝了上去。
要說我為什麼這麼相信老趙,全在於他的警察身份。問:咱們國家最出名的秘密部門是什麼?答:國家安全部。再問:國安部的部長由誰兼任?再答:公安部副部長。再再問:那麼,公安部長能管得了國安部長嗎?再再答:屁!能管得了才見鬼了!
雖說咱們國家的國安部部長一直都由公安部副部長兼任,但是很明顯,這就是為了迷惑外國間諜的一種政治權術,而國安部長由公安部副部長兼任的情況則表明,這兩個部門的交集一定很廣泛,所以我斷定,一個警察很可能會有另一個身份——國安局特工!因此,我選擇了相信老趙,相信他一定能帶給我驚喜。
我一邊和地湧夫人插招換式地打著一邊在心裏勾畫出一副畫麵:隻見老趙同誌一個側翻滾避開了老鼠精刺來的利劍,躲到一個自然形成的小土坑中,同時掏出一個對講機將我們的坐標報告出去,然後不到一分鍾,特種兵乘坐著武裝直升機來了,一邊用火神炮狠揍地湧夫人那個老娘們兒一邊跟老趙打招呼,盡顯男兒風範;再然後導彈來了,無數導彈將地湧夫人打得狼狽不堪、慘叫連連。。。。。。
地湧夫人確實慘叫了,不過不是被火神炮打的,也不是被導彈轟的,而是被老趙弄的。
當時老趙同誌一個側翻滾避開了老鼠精刺來的利劍,躲到一個自然形成的小土坑中,同時掏出早已準備多時的保溫桶,打開蓋子又衝了過來,對準地湧夫人的臉這麼用力一糊——一股惡臭傳來,我和慧通捏著鼻子就跑開了。
原來老趙早有準備。
他知道我們今天要降妖捉怪,也不知他跟哪兒打聽的,說是妖邪最怕穢物,所以臨行前專門去廁所準備了一桶新鮮的大便。。。。。。
說好的特種兵和導彈呢?
我迷茫地問老趙:“你不是特工?”
老趙一回頭,比我還迷茫:“什麼特工?我是警察啊。。。。。。”
靠。
感情我剛才真的是在妄想!不過想想也是,當警察就已經累死人了,再兼任特工不得累瘋過去?想到此處我也就釋然了,但這事兒仍然說明了一個道理:公安部長也許真的能管得了國安部長。
地湧夫人被老趙糊了一臉屎,也惡心得不行,這麼說吧,但凡地球上的雌性動物,對於幹淨的感覺是天生就有的,甭管什麼雌性動物,你往她身上潑糞她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已經擁有人類智慧的妖精呢?雖說老趙聽說妖魔害怕穢物的消息不完全正確,但是歪打正著,恰好給我和慧通爭取了機會。
隻見那老鼠精嗚嗚喳喳地跑向一處小河溝,到了河邊想也沒想“噗通”一聲就跳了下去,我趁機打了幾張五雷正法符到河裏,“轟隆轟隆”十幾道天雷降下,將那小河溝裏的水給劈得四散飛舞,死魚死蝦和著激射的水柱落到周邊。
雷暴過後。
安靜。
絕對的安靜。
我們哥仨小心翼翼地走到河溝旁邊,探著頭往裏瞧,隻見那河溝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的小土溝,就好像有人在裏麵放過火一般,其餘什麼都沒有。
這就完了?
我們仨麵麵相覷,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地湧夫人啊!那可是當年把孫行者給折騰個夠嗆的半截觀音!如今讓我們給弄死了!這豈不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仨也有大鬧天宮的實力!真不愧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啊。。。。。。不對,是三個修真者賽過孫行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