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蔣浩。""你不去救他？""他答應你讓一切恢複原樣，也包括蔣浩。""這樣說，這個人還挺不錯，至少守信用，應該是個不錯的老板。"殷東被楊貝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刺激，捉著他的肩膀就吼，"你不要瘋了好不好？！你以為他現在放了喬林又怎麼樣？等他得到你的研究成果，到時候整個世界都要為他的瘋狂陪葬，你以為喬林能幸免？！"楊貝淡然地拂開殷東的手，"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去殺了他，這是你的職業不是嗎？"殷東抱著自己的頭，原地蹲下，"我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楊貝望著窗外，喬子瞻和錢月娥被人用紙袋套著頭，四個人架著他們拖過樓下的黃沙地，他們倆沒有掙紮，地下隻留下四條整齊劃一的拖行痕跡。楊貝愣愣地望著黃沙上深深的拖痕，“他叫什麼名字？”
    殷東沒想到楊貝會問這個問題，“歐陽明。”“歐陽明？挺好聽的名字，你喜歡他嗎？”殷東苦笑著搖了搖頭。喜歡不喜歡這種事情現在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殷東甚至想不起來歐陽明長什麼樣子，很多時候閉上眼睛心裏想著歐陽明的名字，腦海裏出來的卻是蔣和輝的臉，一開始殷東以為是因為他太愛蔣和輝了才會這樣，現在看來，也許是因為歐陽明這個人消失了太長時間，長到殷東甚至忘記自己有一個被師傅誇讚“天資聰穎，心術不正”的師弟。等殷東發現這個人成為他的敵人的時候，他已經對付不了了。楊貝看著殷東隨著回憶不斷變化的臉，知道不是殷東不想，而是他已經無能為力，楊貝忽然笑了，笑得燦爛無比，“你們管歐陽明這樣的情況叫什麼？靈魂附體嗎？”對於突變的聊天氣氛，殷東隱隱感覺到一絲不詳，可他現在是自身難保，他沒有資格要求楊貝做或者不做任何事情，“走舍，我師傅說這叫走舍。”“走舍。名字還真好聽。那蔣和輝被歐陽明占據了身體，蔣和輝呢？”“死了。”殷東以為自己會傷心會難過，實際上，承認了這個事實，說出這兩個字，很簡單，簡單到殷東丟沒有感覺到就說出口了。“我記得我和蔣和輝的關係還不錯，我出事是歐陽明搞得鬼？”“抱歉，是我。”殷東深深地舉了一個躬，“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是我的錯誤指令才導致了這場空難，對不起。”“原本我就是要飛去M國找蔣和輝，你們發現歐陽明占據了蔣和輝的身體，所以想阻止我？”“是。”“你不殺歐陽明還任由他做這麼多的事情是因為你下不了手。”“是。”“後來你發現歐陽明利用蔣和輝做的事情越來越超過你的忍受範圍，所以你想利用我來牽製歐陽明。”“是。”“可是歐陽明並不買賬，所以你收了我的鬼丹，把我重新變成一個鬼？”“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