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在說，齊龍比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是嗎？”
    “什麼是吧是啊！本來就是，難道你想否認嗎？他啊！一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就立刻爭取去了，你呢？就算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會因為其他各種原因而有始無終。”
    “我沒覺得。”
    趙豆切了一聲，“你當然不覺得，你說你覺得什麼了？”
    喬林看了一眼趙豆，似乎是想反駁趙豆的話，可不知道怎麼用詞，隻是瞪著趙豆一言不發。
    趙豆扶著腰，歎著氣，口氣聽起來像是在訓兒子，“你啊！就算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人，你也得顧顧你家裏的生意吧！”
    “顧什麼？老頭子根本不讓我碰，我本來就是多餘的。”
    “多餘不多餘不是你說了算的。先不說我這個兄弟，就是那個被你朝三暮四傷了很重的楊貝還不是天天惦記你。”
    說到楊貝，喬林整個人都活起來了，亮的跟燈泡似的，“你怎麼知道？”
    “陌陌收留他住了幾天，你也知道陌陌那張嘴，有什麼我不知道！”
    “他，那段時間好嗎？”
    “不錯啊，吃得好睡得好，怎麼你又想關心他了？”
    喬林歎口氣，和趙豆並排躺在地上，“我一直很想關心他。”
    “我說過的，你總在該認真的時候不認真，該開玩笑的時候認真。”
    “教訓完了？”
    “沒有。”趙豆蠕動了一下，“你啊！趕緊回家去吧！我這兒不適合你的！”
    “我隻是想靜靜。”
    “呐，我不會問你靜靜是誰的，我呢，會幫你留意楊貝的。你安靜完了，早點回家啊！喬森一個人扛多辛苦！”
    “你自己喜歡，為什麼不追求？”
    趙豆一撩劉海，“別拿我和你比，我是偉大，你是懦弱！”
    “去你的！”
    喬林一巴掌拍在趙豆的肚子上，按得趙豆直叫喚，齊龍被吵得在房間砸碎了玻璃杯，喬林才站起來，熟門熟路摸了瓶酒，隱進黑暗裏。煙頭的光芒在黑暗裏漸漸湮滅。
    不知道是趙豆的耳提麵命起了作用，還是喬林真的想回去幫忙，總之趙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喬林已經不在酒吧裏了。
    然後趙豆再得到喬林的消息是在一個星期之後的電視新聞上，喬氏似乎真的出了問題，不斷出現負麵新聞，甚至有報道說喬氏企業已經倒閉，過幾天就會宣布破產了。後來，喬林開了記者招待會，辟謠之外，並且表示會保留追究的權利。
    趙豆咬著喬娟帶來大白蔥，辣得眼淚鼻涕直流，“看我兄弟多帥！”
    “帥個屁！”陌陌整塊抹布砸在趙豆的頭上，“這個沒用男人虧我們楊貝還對他那麼好！”
    喬娟從廚房出來，一把搶過趙豆手裏的蔥，“你要死啊！這是一會兒做麵包用的！”
    “……”
    齊龍也走進吧台，順便在陌陌的腰上亂摸了一把，被陌陌推得一頭栽在趙豆麵前便指著趙豆，“你啊！何德何能，請得動我和娟兒兩樽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