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正好灌了滿滿一瓶水，稍微解了點辣，正聽了王衍的話，翻了個白眼，“你傻啊！要是鬼都跟電視裏演的那樣，動不動就殺人，一轉臉就能嚇死人，那你們這些人，怎麼可能活到這麼大？哎，我說，你跟那小子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殷東的這個問題跳躍的有點快，王衍包括楊貝都沒反應過來，楊貝更是直接從牆角穿了過來，掛了個頭在牆上，一副戰利品的樣子，看的殷東連翻了幾個白眼，轉頭繼續找水——這誰他娘的買的辣椒，辣死他了。
    “你什麼意思？“王衍已經洗完了臉，放好毛巾，也往廚房方向行進，路過殷東的時候，哼的一聲瞪了殷東一眼，“你這是怕他不夠頹廢？“
    殷東應該是記吃不記打的典型，剛剛灌了一肚子的水，又坐到吧台麵前吃起辣椒，“你這麼緊張他是不是因為他能夠幫你成名立腕？“
    “放屁！“王衍就算是屁股對著楊貝，也能感覺到楊貝聽了殷東的話之後炙熱的目光，拿了昨天買的外賣，王衍丟進微波爐，按了按鈕，繼續說道，“我那是拿他當兒子，真的關心他！“
    殷東挑了個眼皮，沒接話，而是轉向楊貝，挑了個眉毛，那意思——你信？
    楊貝到對王衍的話沒有什麼反應，隻是皺著眉頭，問道，“上次我變成人樣是你搗得鬼吧？“
    殷東繼續被辣，眼淚嘩嘩，點了點頭。
    叮的一聲。
    王衍笑了笑，拿出自己的早飯，杜絕了兩人炙熱的目光，一點兒也不在乎人家怎麼看他。
    “我和他，那樣，對他會有什麼影響？“楊貝實在是沒好意思說那幾個字，頓了一下，衝殷東挑挑眉，那意思是——你明白的。
    殷東糊塗，“哪樣？“
    “生米煮成熟飯！“楊貝氣急也不知道殷東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殷東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們真做啦？“
    “……“楊貝翻白眼，腦袋掛在牆上，看起來分外滑稽。
    王衍望了一眼楊貝，把白飯吃出了麵條的稀裏嘩啦，“你現在知道誰才是對你好的人了吧？“
    “反正你們倆都是壞人。“楊貝縮回去繼續蹲牆角。
    “哎呀，我是說，沒事啦，不就是跟鬼愛愛了嘛！這有什麼，就當被狗咬了……啊！“
    王衍從冰箱裏拿出來當小菜的一罐辣蘿卜整個兒砸在殷東的腦袋上，紅色辣椒看起來跟流血似的，看得王衍從鼻子裏哼出一個音節，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殷東從腦袋上拎下塊醃得脆生的蘿卜，放在嘴裏咬得哢哧哢哧，“他屬於特殊的靈體，一般人是做不到這樣的！“
    王衍白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他做人最聰明，做鬼還與眾不同？
    殷東就有這個本事，點頭都能點得讓人憤恨。
    “我可是真的為他好。“王衍的飯終於吃飯了，靠在沙發上剔牙。
    殷東進廁所把腦袋上的醬汁衝了個幹淨，捏著毛巾坐到王衍身邊，壓低了聲音，“你以為我是沒事找事瞎說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