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JO才從碗裏抬起頭，說了一句，算是見鬼最良好的反應，“我們要不要找個方士？”
    前麵說過，鬼這種東西有人信，也有人不信，那麼信卻又害怕的人就催生了一種職業——方士。
    本身鬼這種東西就很虛無，所以方士就更虛無。
    喬森想了想，伸手撥了撥麵前的筷子，做了個無意識的動作之後，才聳聳肩，“再看看吧。”
    JO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高昂的電話鈴聲給嚇得一甩手把筷子都扔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緊張兮兮地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聽起來十分嘈雜，喬森盡量表現的對JO的私事不感興趣，楊貝卻把整個腦袋都塞到了JO的手機上。
    不過，手機收音這件事情做的非常到位，楊貝隻是聽得見手機裏的那個人，十分的憤怒，因為聲音很高，至於憤怒的內容，楊貝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JO倒是一看見顯示屏臉色就變了，再聽到裏麵的聲音，簡直就跟那老鼠見了貓似地，點頭哈腰的就差給電話線那頭的人下跪了。
    末了，還道著歉跟那人說了再見。
    “怎麼了？”JO是喬森的經紀人，喬森知道JO大多數電話都是和她有關係的，隻是JO這麼低姿態，喬森還是第一次看見。
    JO也來不及和喬森多說什麼，連連地又劃拉了兩口飯，敲著喬森的碗問道，“你吃了沒？吃飽了麼？”
    喬森點了點頭，沒做聲。JO也不再跟她多說什麼，甩下幾張百元大鈔，拉著喬森就跑，邊跑邊抱怨，“你說這人，我找了他一個上午都沒見，他居然說他找了我們一個上午。快走快走，不管怎麼說，好歹算是讓你出鏡了，好壞先應付著。”
    喬森的角色從妃子一落到民間女子還是出身卑微的歌姬。
    副導演負責的就是喬森的這幾個鏡頭，民間和皇家的各種都不能比，光是喬森的衣服看起來就一點兒也不像是歌姬，倒像是洗碗工。
    新來的化妝師偷偷告訴喬森，原本的衣服還是挺漂亮的，是蔣夢柔那個棚來的人硬是給拿走了，服裝師沒辦法，臨時才找了這麼一件，據說就是隔壁棚洗碗工的衣服。
    不管怎麼說，喬森總算是開始工作了。
    楊貝在片場溜達了個遍，各個部門都有條不紊，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喬森的演技還算不錯，每次她一開口，全場的注意力都會被吸引，更誇張的比如JO。他裹著副導演坐在監視器前麵，隻要鏡頭帶到喬森，JO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硬是挺著等鏡頭推到別人的麵前，他才敢呼吸。
    虔誠的仿佛喬森是天上的仙女。
    這期間，楊貝獨自飄到蔣夢柔那個棚裏轉悠了一圈，相比較喬森這裏的和諧，蔣夢柔那裏簡直可以用腥風血雨來形容，不斷的NG，責罵，推卸責任。
    各種負麵情緒充斥，每個人都懷著不好的心態，就連楊貝故意給蔣夢柔使了幾個絆子，也被其他人誤認為了是蔣夢柔自己的問題。
    種種不快，讓蔣夢柔恨得咬牙切齒，摔了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導演給幾個配角說戲。
    “夢柔姐。”
    “說！”
    阿紅垂手立在蔣夢柔的身邊，主子心情不好，遲早殃及池魚，阿紅也不想這個時候來打擾蔣夢柔，但是不說，她又怕蔣夢柔秋後算賬，瞧著蔣夢柔似乎開始不耐煩了，阿紅也顧不了許多，連忙開口，“副導演讓喬森演了那個歌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