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趙士誠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暗淡了下來：難道說予問在他的心中，就是這樣？
    想起那日，在對麵的那棟樓裏，予問蒼白的臉和無從的忍耐，趙士誠不由再對宋予問的做法感到不解，這樣的人，何以這麼對他關懷？
    這又是何必呢······
    看著對麵的趙士誠越來越暗的臉，賀毅心裏滿是鄙夷“趙士誠，你沒必要把你的家教放在這種地方。”攪動著麵前沒動的咖啡，賀毅帶著嘲諷給對麵的人帶去了告示“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以為我是瞎子？你對宋予問抱的那些心思我會不知道？說實話，你現在很開心吧。”說完，賀毅就準備起身離開，這種談話，根本就沒必要，可是趙士誠硬生生用一杯咖啡留住了他。
    賀毅之前幹淨的襯衫和臉上在滴著咖啡。
    低氣壓從賀毅的周身蔓延開來“趙士誠，你瘋了嗎？”
    “我沒瘋，瘋的怕是你。”喝了一口咖啡平定心神，以免自己失控，剛剛好像是多點的那杯咖啡空了。
    “剛剛是代替予問潑的你。”目光仔細的盯著桌上花紋，好像圖案有什麼秘密，好像剛才是自言自語。“你以為，你做的很對嗎？你以為，你很懂她嗎？你以為，她什麼多不知道嗎？”不管對麵的人有沒有在聽，趙士誠就自顧自的說，說給賀毅，說給他自己聽。
    “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你就這麼認為她不是離開你？你就這麼以為懷著你孩子的杜曉雯還和十六七歲的小少女一樣？你為什麼不想想這麼險惡的社會她一個女人是用什麼手法過到現在的，又怎麼會這麼脆弱和不懂人情世故，賀毅，你的腦子真的被蠶食了嗎？”
    ······
    何嚐沒有發現，趙士誠說的這些，其實他都懂，被他這麼一說，賀毅自己也不明白了，自己為什麼這麼堅持，恨嗎？也好像漸漸淡了。
    “我是沒什麼資格說你，對於宋予問，我是抱有了想法。”沒有什麼顧忌，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說出口了，這是賀毅沒有想到過的。“我想要她過的幸福，想給給她一個，你給不了的生活。”
    一時間有點安靜，兩個人懷著不同的心思在沉默。
    半響，趙士誠起身離開了，賀毅沒有任何反應，他好像已經感覺不到其他的事物了，仿佛周圍好陌生。
    剛剛趙士誠說什麼？幸福嗎？
    “你把我當作了什麼？”
    “賀先生，請你走開。”
    “賀太太今天怎麼不管我了？”
    “賀太太，剛才看到的你還滿意嗎？你的先生可是很厭煩你啊”
    “賀毅，你把我的瑞瑞當成了什麼？”
    好像，都是一些不好的回憶，賀毅呆滯的看著桌上微涼的咖啡，覺得剛才的那一番話他的確無路反駁，他的確給不了賀太太一個幸福的生活。“
    略帶頹廢的走在街頭，任憑自己狼狽的模樣沒周遭側目。
    這麼做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他開始質疑自己之前的想法了。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自己，真的愛曉雯嗎？
    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打開看到熒屏上顯示著是杜曉雯，莫名的有點失落，在希望是誰呢？沒有接通電話，翻過手機，把電板拿了出來，第一次，覺得很煩人。莫名的想要見到那張倔強的臉。
    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不受控製的向那個之前一直繞道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