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和平的——上部 chapter 10 溫柔的羽翼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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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他的時候,甚至是沒有瑟蘭迪爾的時候,這片迷霧山脈以東的大森林還叫大綠林,那時候一片和平,這座森林也沒有黑暗的影子,然後他看到了衝天的火光,尖叫的精靈,流淌的鮮血,傾倒的枝椏,在天空盤旋的惡龍……
畫麵戛然而止,一片火海之後,眼前突然變得清明了,白光消失,瑟蘭迪爾平靜的臉出現在眼前,仿佛剛才那場惡戰是很久遠的記憶。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太多的信息你會承受不住的。”
瑟蘭迪爾輕描淡寫的說著,沒有解釋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萊戈拉斯知道他在隱瞞什麼,因為他知道他的母親就葬身在這次火海裏,即使他的父親什麼都沒有對他提起過。
他想起雷德曼的話,很快又拋在腦後,他承認那些話或多或少的讓他有些在意。
他知道那場戰役是他心裏永久的傷痛,可他還是決定問問,他也想分擔瑟蘭迪爾身上的痛苦。
“我剛才遇見了一個精靈……他說了很多不好的話……”
瑟蘭迪爾皺起了眉,剛才他就覺察出他身上一陣不屬於他的氣息,黑暗腐敗的味道,起初他還不太相信,如今看來果然是這樣的了。
萊戈拉斯觀察著瑟蘭迪爾的表情,見他依舊那樣平靜,萊戈拉斯才接著說道,“我覺得他是危險的,他在密林裏遊蕩,衣衫破破爛爛的,頭發都是灰色的,眼睛也很渾濁,糟糕的是他一點精靈的光暈都沒有了,可他還是個精靈,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他是經曆了什麼麼?我聽見他在喊著一個精靈的名字,似乎是個女性精靈的名字?她離開他了麼?這讓他似乎很痛苦,他看著自己流出的鮮血會大笑,我用劍抵著他的時候他一點也不畏懼死亡……”
“你相信他的話麼?”
“當然不信!”萊戈拉斯堅定的說,“埃隆王已經跟我說了,如果要相信一個黑化精靈的話那他一定是瘋了。”
瑟蘭迪爾看著萊戈拉斯的表情放了心,他就是怕萊戈拉斯對與幼年喪母這件事情受到什麼打擊,看來埃爾隆德已經提前給萊戈拉斯上了一課了。
“不過,他心裏有很多的怨恨,他還說他詛咒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幸福,他還說……”萊戈拉斯停下,看著瑟蘭迪爾的表情,他本以為他聽見這句詛咒會勃然大怒,可精靈王依舊平靜的看著遠處的樹林,不知道在想什麼。
萊戈拉斯終於將自己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我想知道我的母親是怎麼死的,他說她是……”
“你不必理會,你不會在遇見他了。”瑟蘭迪爾一直是安靜的聽著,此刻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
“不要說了。”瑟蘭迪爾阻止了他。
萊戈拉斯有些無奈的放棄了追問,一直是這樣,從小大到他的父親從不跟他提起任何關於他母親的事情,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他想分擔他心裏的痛苦,但是每次都被瑟蘭迪爾拒絕了,他隻是覺得他還小,並不足以有承擔這份痛苦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