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隨波欲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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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一這一下不止讓寧顏愣住了神,也讓納蘭雄愣了一下,李義因為知道丁天一體內有股奇異真氣,所以沒有那麼驚訝。
納蘭雄對寧顏說道:“這小子身上有股怪力,你不要手下留情,保護好無睛魚。”
寧顏聽到之後,立刻飛身準備去拿回那烏黑木盒,誰知道李義也是看到了那木盒掉在地上,在與納蘭雄打鬥時,一個虛招,引開納蘭雄一下,立刻飛身去奪那木盒。
可是這納蘭雄也不是一般人,看李義飛身之後,立刻全力擋在了李義的去路上。李義看抽不出身,又繼續跟納蘭雄纏鬥到了一起。丁天一撞到寧顏之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往前衝了一截,當他停下之後,上下左右摸了一陣,發現自己竟然沒事,大呼一口氣,說道:“幸好幸好,還以為要被打得頭破血流呢。”再看看一旁的寧顏,顏色更是難看,好似要把丁天一活剝了一般,丁天一看到之後,更是不敢直視寧顏的眼睛。
但他此時聽到納蘭雄對寧顏的叫喊聲,知道魔教很想得到那個木盒,他低頭往身邊一看,那木盒離自己是最近的,於是就一個飛撲,向木盒方向躍去,他想趕在寧顏之前把木盒搶到。寧顏也是同一時間飛向木盒,奈何她離木盒的距離沒有丁天一近,丁天一搶先一個身位夠到了木盒。
寧顏剛剛被丁天一撞飛,此刻也是多加留心了,躍出的同時暗運七成內力,就在丁天一手抓著木盒的同時,寧顏飛腿,一個飛踢,踢中丁天一肩膀,把丁天一連同那木盒踢出了一丈開外,落在了快要靠近江邊上的地方。
寧顏萬萬沒有想到剛剛衝破自己攻擊圈,把自己撞開的人,此刻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甚至她感到丁天一都沒有運功保護自己,就這樣被自己踢飛了那麼遠,也許是年紀相仿的原因,寧顏並不想真正的傷害丁天一,此刻心裏有點內疚。
丁天一被踢飛了,他覺得肩膀都麻木了,整個人仰麵躺在江灘上,原本抓在手中的木盒被甩在了一邊,差點落入江水中,上麵的蓋子也已經半開,裏麵的無睛魚似乎感覺到了江水的味道,在裏麵撲騰撲騰的想跳出來。丁天一準備起身,肩膀吃力受疼,啊的輕呼了一聲,但是他立刻要緊牙冠忍住,他不想讓李義聽到,分了心。
但李義看丁天一被踢飛了,心裏很是著急,他這一急,心內暴戾之氣大漲,眼中又變得血紅,他又逐漸進入了狂暴、失去理智的狀態,這次沒有丁天一在一旁念靜心咒口訣,恐怕一時李義很難恢複理智。但是他心裏有點很清楚,那就是丁天一千萬不能出事,於是他使出了全部內力,揮舞著麒麟鐵拳,攻向納蘭雄。
納蘭雄看李義全力攻擊,自己也隻能全力應對,不能分心,但是他心內也是十分著急的,因為他知道那無睛魚一旦掉入江水之中,想要尋回,那可是十分困難的。於是又對寧顏喊道:“快去把木盒收好。”
寧顏本來因為內疚愣在那裏,被納蘭雄這一喊,回過了神,立刻飛身準備去取那木盒。
狂暴的李義看到寧顏飛向丁天一方向,以為她又要對丁天一不利,於是不顧自己安危,背後賣一個大破綻,準備強行撤出於納蘭雄的戰鬥。
納蘭雄看李義背後破綻,一記推掌,打在李義背上,李義就順勢退出了戰鬥圈,往寧顏方向飛去,李義雖然中了納蘭雄一記推掌,但是身上有麒麟鎧甲保護,並沒有傷得太厲害,隻是感覺內心有點血氣上湧。李義飛在空中手臂攢力,拉開拳招,飛身擊向寧顏,此刻狂暴的李義,用的每一招都是十成功力,若是對手不全力阻擋,恐怕凶多吉少了。
納蘭雄沒有料到李義為了撤出戰鬥,竟然故意賣出破綻讓自己擊中,此刻看李義空中姿勢,是要對寧顏不利,於是邊飛身過去,邊喊道:“顏兒,小心背後。”
寧顏搶先一步拿到了木盒,突然感到身後有勁風襲來,又聽到了納蘭雄的警告,本想閃避,奈何李義來得太快,一拳打中寧顏後背,寧顏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掉入江中,但是事有湊巧,正好落在了兩名忍者過來時乘坐的竹筏之上,人立刻昏死過去了。
納蘭雄看到之後大吼一聲:“顏兒,顏兒。”寧顏已經昏死過去,納蘭雄沒有得到答複,他以為寧顏已經送了性命。他看著寧顏長大,早已把寧顏當成是自己的親侄女一樣,這下可把納蘭雄惹怒了,他身上的黑絲密布,兩眉之間的黑點也已經擴散開,整張臉也都布滿黑絲。他的動作也是變得極快,使出黑絲掌攻向李義。
李義擊飛寧顏之後,神智裏唯一關注的就是丁天一,他準備去扶起丁天一,但是納蘭雄的黑絲掌已經攻來,李義隻能揮舞麒麟拳迎上。這一下接觸李義可是吃了苦頭,雖然有麒麟鎧甲護體,但是納蘭雄的黑筋經乃是一門極其強悍而邪門的內功心法,納蘭雄的那一掌集合全部內力,轟的一聲,李義已經被彈飛出去,也落在了江灘之上。李義用盡全力,才勉強穩住身形,但是鮮血已從嘴角流出。
納蘭雄這一擊也是使盡了全力,此刻他看向竹筏,看到寧顏還是一動不動,他身旁地上躺著的丁天一,此刻正抱著受傷的肩膀,納蘭雄看到丁天一後,說道:“小子,你山丘盟傷我魔教之人,若顏兒有什麼不測,你就作陪葬吧。”說完拎起丁天一往江上竹筏飛去。
李義看納蘭雄抓住了丁天一,運起輕功飛身去阻攔納蘭雄,雖是身受重傷,但是憑著最後一記氣力,打出一記麒麟鐵拳。
納蘭雄看李義這招來勢洶洶,迅速向丁天一後背擊去一掌,丁天一“啊”的一聲也在空中墜向那竹筏,掉在竹筏上之後也是昏死了過去。納蘭雄騰出雙手,應付李義,二人再次對拚,這兩人此刻都是強弩之末,大家都在以死相拚。
丁天一跟寧顏雙雙昏死過去,躺在了這竹筏之上。竹筏本就沒有用繩索拴著,隻是擱在江灘上,今晚江風大作,江水大漲,再加上剛剛二人掉落的衝擊力,此刻正飄飄蕩蕩,慢慢的離開了江邊,往那江心飄去。
此刻江岸上的眾人傷的傷,打鬥的打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竹筏的飄離,就這樣竹筏載著二人,飄飄蕩蕩,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納蘭雄與李義還在激戰,但此刻二人的內力明顯不支,雙方看再站下去也是無益,於是各自停手,站立一旁。納蘭雄說道:“今日你山丘盟傷我顏兒,我魔教人士定會去與你們算這筆賬。”
李義因為內力也已經耗盡,神智已經恢複平靜,對納蘭雄說道:“魔教中人與倭寇交易,雖說你警示了他們,但是日後若東瀛再侵犯我東海,你魔教就是千古罪人,這個罪名,你背得起嗎?”
納蘭雄仰天狂笑:“哈哈哈哈,罪名,我魔教自古以來背負的罪名還少嗎?哈哈哈,多背這一項罪名又是如何。”
李義看與他多說無用,就準備去救回丁天一,離開此地。但是當他去尋那竹筏之時,怎麼也尋不到了。心內大急,對著江裏喊道:“天一、天一……”
納蘭雄看到李義的表情,也往剛剛竹筏的方向看去,哪裏還有一絲竹筏的蹤跡,也對著江裏喊道:“顏兒、顏兒……”
阮五聽到了李義和納蘭雄的喊聲,在一名幫會的兄弟的攙扶之下來到江灘,阮五非常熟悉水性,但他此刻重傷在身,根本不能下水,再一看江麵風浪情況,也是非常擔心,對李義說道:“風浪如此之大,他二人恐怕被卷到江中去了,看今日江水流動情況,若是不及時找到,恐怕凶多吉少。”
李義和納蘭雄聽到之後臉色也是大變,納蘭雄準備往江中飛去,奈何提氣之後,發現自己現在的情況也不容這樣,隻能作罷。納蘭雄往江裏遠處看去,但是什麼蹤跡都沒有,他長歎一聲,頭也不回的飛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阮五拉著李義說道:“李兄,我們都身受重傷,我們速速聯絡東壇兄弟,分頭去尋找吧。”
李義望向無邊無際的長江,也沒有辦法,隻能點頭道:“有勞阮大哥,這小孩極其重要,我一定要把他尋回。”說完他們也消失在廟前,往東壇聯絡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