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組建青山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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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燈會的第二天,染坊裏又重新開始了忙碌,有調漿的、有染布的、有晾曬的等等,各人都在忙碌著,好似一個正常的染坊,在有序的做著應該做的事情。而在院子後麵的一間裏屋內,幾個人正在商議著事情。
為首坐著一名精瘦的老者,老者兩眼精光閃動,太陽穴鼓出,一看就是內力極其深厚之人;老者身邊還站著一名少年,那少年英武挺拔,身姿颯爽,給人一種正氣十足之感;屋內還有黃機密、黃潘、李義、鄒啟。黃機密對著老者說道:“盟主,這次任務失敗,乃是在下事先預計不足,所有責任,我一並承擔。”
那老者原來就是山丘盟的盟主周侗,周侗道:“這次任務失敗不能怪你們,首次遇到黑衣會,你們幾個能全身而退,已經很不容易,我暗地裏調查過黑衣會,但是所知也甚少,此會行事極為隱秘,而且都是一等一的武林好手。昨日之後,黑衣會應該已經把我們列為頭號敵人,你們最近暫停一些活動,畢竟敵人在暗,暗箭難防。待探清對方虛實之後,我們再定應對之策。”
“是!”其餘眾人一並回答道。
李義看著周侗,欲言又止,周侗看出了李義的猶豫不決的表情,直接問道:“鐵麒麟,你平日裏可不是這樣猶猶豫豫的,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
李義終於下定決心說道:“盟主,我請求退出組織。”說完一聲歎息。
周侗看著李義,說道:“鐵麒麟,你有何打算,為何要退出組織?”
黃機密看李義左右為難,上前說道:“盟主,李兄他擔心自己控製不了麒麟決,做出傷害兄弟的事情,所以他想請辭。我們都勸不住他,您說說吧。”
周侗看著李義,哈哈笑道:“李義啊李義,為國效力不一定要衝鋒殺敵,你若退出組織,可惜了你這一身好武藝,我知道以你一身正氣,你自己心內也甚是不舍。也怪我,多年來隻顧著照顧這幫小子,疏忽了對你們的指導。”說完看向旁邊的那個少年,那個少年知道師傅在說自己跟一幫師兄弟,頭略微低了一低。
李義看著周侗,聽他這話,心內也是一寬,知道周侗會有其他安排,雖不用上陣殺敵,仍能為國效力。
周侗繼續說道:“這次與黑衣會遭遇,也是我們了解不足,目前各個分壇雖然有些人手,但是我們的眼線與潛伏點還是少了些。這次除了東南西北四壇之外,我想要設立一個專門收集情報和潛伏入朝廷內部的分支,暫時起名叫青山壇,青山壇獨立於其他分壇,直接由黃機密統管。這件事情我會召集各壇壇主商議後,做最後安排。李義,若讓你入朝為官,恐怕你耐不住那份性子,你就潛伏在民間,收集情報,主要調查黑衣會,你看如何?”
李義聽到心裏甚是開心:“謝謝盟主,我定當把黑衣會查個清楚。”
眾人看李義如此表現,也甚是開心,都哈哈大笑起來。
周侗止住笑,突然又嚴肅的說道:“山河破碎,國家將亡,朝廷不思收回失地,反倒對外邦節節退讓;再加上奸臣當道,不敢對抗外邦,一律主張求和;平日裏就知道欺壓百姓,大興土木,勞民傷財。這樣下去,百姓又沒有好日子可過了。我們組織了許多義士,組成了山丘盟,但是山丘盟內沒有人在朝廷,始終不能改變國家局勢。這些年我隱居一地,也算是培養了幾個青年,我準備讓他們去參軍報國,後麵他們自己能為國家做多少事情,就看他們自身了。”說完又看了身邊少年一眼。“嶽飛,你來見過各位兄弟,按說他們都是你叔伯輩的,但是山丘盟內均以兄弟相稱,你們也以兄弟相稱吧。”
原來這個少年就是日後名動天下的嶽飛,嶽飛抱拳一一叫過各位,然後說道:“恩師放心,我嶽飛跟一幫師兄弟,一定全力助朝廷抵禦外敵,收回失土,讓人民不再受那戰爭之苦。”
屋裏眾人再各自討論了各地形勢,這次短暫的會麵,也就為日後山丘盟向朝廷中發展奠定了基礎。
觀燈會刺殺行動失敗之後的一段日子,李義便在汴京城找了一處鋪子,表麵是以打鐵為生,其實暗中為山丘盟收集各種情報,主要是對黑衣會進行著調查。山丘盟意識到情報工作與潛伏工作的重要性,向各個分壇發出山丘召集令,準備召開“山丘大會”。
山丘大會的舉辦地點是河南相州的一處小村莊,村莊的名字叫麒麟村,本來黃機密是極不同意在這裏舉行的,因為周侗常居此地,黃機密怕萬一泄露了行蹤,恐怕對周侗不利。但是周侗感到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需要抓緊把平生所學教給一幫學生,最後還是把會議地點定在了這裏。
山丘盟的各壇人馬都四麵八方聚集在這麒麟村,由於上次刺殺行動後,黑衣會和朝廷都加緊了對山丘盟的調查,山丘盟為了避免走漏風聲,都是在夜晚才聚到麒麟村。
這次山丘盟所有骨幹人員基本上都來參會。其中山丘盟盟主周侗,武功深不可測且精通各式兵器,年輕時射術驚人、百步穿楊,平日裏使一把大刀,黑白兩道稱他為“天下第一刀”,但是後來不知何原因洗手封刀,所以他傳授嶽飛等人以槍法、射術居多。周侗不止武功厲害,兵法上亦是自成一套,他的兵法主張不拘泥死板,因形勢不同而使用不同的戰術。
副盟主黃機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此人善使一把軟劍,善於調兵遣將、製定計劃、足智多謀,山丘盟中大小事務,他都親自過問。
東壇壇主,人稱白鯊王阮五,常年活動在東海及長江一帶,水性了得,善使一長柄鋼叉,配合兩把近身短刀,曾經在水中待足七日不曾上岸,以一己之力擊退兩隊倭寇,聞名江湖。
南壇壇主,人稱撫琴書生白翔羽,撫琴書生棋、書、畫精通,唯獨不會這琴藝,平日裏又極其酷愛樂律,奈何自己五音不全,樂感全無,常感此乃他的人生缺憾,故其以琴為武器,修煉了一門音波功,倒是彌補了不會琴藝的缺憾。白翔羽經常帶著一把古琴在身邊,能用古琴的音波作為武器,他的內功可見一斑。
西壇壇主,人稱破袋長老公孫領,破袋長老不是出身於丐幫,隻不過生活懶散,不拘泥世俗眼光,四處流浪,擅長各式拳法,尤以醉拳和睡羅漢拳見長。
北壇壇主,人稱通天手黃潘,黃潘擅長各類雜耍、魔術等技藝,平日裏組建了一個雜耍團,四處行走,實則為山丘盟打探情報。
參會的還有周侗往日裏的那幫學生,在召開山丘大會之前,周侗已經跟他們說明了山丘盟的宗旨,他們知道後,都嚷著要加入。周侗想往後朝中正義勢力需要年輕血液注入,就暫且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但是再三叮囑加入山丘盟的事情一定保密。你道周侗的一眾學生有誰,各位看官,您看好,乃是那嶽飛、王貴、周義、吉青、徐慶、霍銳、湯懷、張顯等,這幾位可都是往後朝中的抗金中堅力量。
另外還有各壇的精英人士如鐵麒麟李義等等,就不一一表來。
這些人就聚在周侗開辦學堂的院子裏,院子不大,這半月裏,嶽飛等幾個學生砍了許多樹木,搭起了個臨時的棚頂,麒麟村的相親們都比較樸實,以為馬上要到陰雨季節,學堂搭個棚頂避雨,都沒有過多問詢。
外麵天色已暗,院子裏幾個角落插上一些火把,照得也算通明,當中擺著一些桌椅,周侗坐在正中,黃機密坐在下首第一個,其餘人等依次落座。黃機密站起來說了聲:“本次山丘大會正式開始,各位從各地趕來,辛苦了,本應休息一日再做打算,奈何目下形式緊急,我們需抓緊時間了。”
黃機密講完落座,周侗起身,說道:“各位應該都聽聞前些日,黃盟主與北壇黃潘兄一起策劃花燈夜行刺奸臣之事,由於黑衣會的插足,我們計劃沒有成功。近日我們亦收到風聲,黑衣會已經發動所有勢力調查我們,我們是應該早作應對之策。”
其他幾位壇主也在私語交流,嶽飛他們等幾名年青小夥子更是氣憤填膺,通天手黃潘說道:“我與黑衣人交手,他們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個個武功高強,且訓練有素,比起朝廷那些走狗強出很多。上次若不是他們不熟悉我的煙霧彈丸,恐怕我們也不能全身而退。”
周侗繼續說道:“在上次任務失敗後,我也想速速推出一個醞釀已久的計劃——成立“青山壇”,此壇將由黃盟主直接統領,各壇抽調精英,加入此壇。青山壇的任務是打探江湖上各路消息,潛伏入江湖上各個幫派、山寨、起義軍,甚至會派一些人入朝為官,保家衛國。”
周侗此語一出,各壇主聽到還要派人入朝為官,都大為不解,破袋長老公孫領激動的說道:“山丘盟的人入朝為官,是否不妥,那我們不也成了朝廷的走狗了嗎?”
黃機密看公孫領如此激動,知道原因:原來公孫領祖上本在朝中為官,他年輕時亦參加過武狀元選舉,奈何當時祖上被朝中奸臣陷害,從此家道中落,他曾暗暗發誓,一輩子不入朝,不與官府打交道。黃機密說道:“公孫大哥,如今朝中奸臣當道,謀害忠良;皇上又沉溺遊玩,偏聽偏信,荒廢政業。想那黑衣會現在勢力不止遍布江湖,就在朝中也有那奸臣撐腰,我們若想與黑衣會抗衡,更好的保護忠良,朝中不可無人啊!公孫大哥祖上也是朝中忠良,奈何被那些奸邪小兒所害,若是有一股正義之氣存在朝野,想必也不至如此。”
公孫領聽著黃機密一番話,思緒萬千,想起了祖上為奸臣所害,含冤而死,心情一時難以平複。不過現在細細想著黃機密的話,也確有幾分道理。公孫領說道:“盟主與副盟主所說也並不沒有道理,隻是我心裏這道坎甚是難跨越,唉……”這口氣歎的也是意味深長。
白鯊王阮五看著公孫領說道:“公孫老兒,莫不是手下無能人,怕丟了麵子不成。”這阮五平日裏喜好跟公孫領打罵幾句,但是感情卻是極好的,他說這番話,也是想激他一下。
公孫領心裏也清楚此乃激將之法,但是嘴上不能服輸:“我公孫領雖然平時野遊在外,但是我西壇從沒出過差錯,這是我小徒陸峰的功勞,陸峰來拜見各位壇主。”
公孫領身後一年輕人抱拳向各位問好:“各位壇主、兄弟,我陸峰不才,本是流浪兒,師傅見我可憐,收留於我,且把一身武藝傳授於我,若我陸峰能出力的,定當萬死不辭。”
周侗看陸峰身骨英朗,英姿挺拔,點頭說道:“名師高徒,不會有錯的,難怪你這公孫領平日裏那麼清閑,原來有能手相助。”嶽飛一幫年輕人也向陸峰投來目光,都是年輕好漢,當下點頭問好。
自己徒弟得到盟主的誇獎,公孫領心內自然是高興的,就這一打叉的當口,公孫領也就有些想通了,站起來對阮五說:“老鯊魚,你不需激我,想當年我也去考過那武狀元,後來可是我自己不當的,哈哈哈。”
阮五及一幫眾人也跟著後麵哈哈大笑,這次山丘大會最後同意組建青山壇,從此鐵麒麟李義、周侗的那幫入室弟子及各壇抽調的一些精英就是青山壇的成員,青山壇壇主由副盟主黃機密兼任。從此山丘盟的青山壇在宋朝,尤其是南宋的曆史上扮演著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