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 第十五章 卿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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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若背著淩香剛到蒼家大門口便看到一人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喝酒,酒壇碎片散得滿地都是。鬱若真奇怪護衛為什麼沒有將那人趕走,那人卻抬起了頭,鬱若看清那人的麵容後嚇了一跳。
蒼馭!
他怎麼這麼晚不睡坐在這喝酒?
“鬱……姑娘?”蒼馭一抬頭便看到鬱若背著淩香神色匆匆地跑過來便忙起身迎了上去,竟無半分醉意,很難想象滿地酒壇都是他丟的。
“醫生……快請醫生……”鬱若一邊急匆匆地進了大門一邊有氣無力向蒼馭地喊道,見蒼馭一臉茫然,鬱若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古代,忙改口喊道,“大夫……請……快請大夫……”
這回蒼馭聽明白了鬱若的話,不待她多喊便匆匆離去了。
鬱若將淩香背緊他的房間將他安置在床上後,將房間裏的蠟燭全都點上了。
淩香的身子依舊在不斷抽搐,雙唇已被他咬得殘破不堪,豔紅的血襯得他的臉色愈發慘白,很是觸目驚心。
看著淩香這般難受鬱若也很是難過,但她不懂醫術什麼都做不了,不覺間便急的淚流滿麵了。
大夫總算是來了。
“終於來了……”鬱若看著大夫輕輕地道,沒有任何征兆便眼睛一閉倒在了地上。蒼馭這邊才鬆了口氣卻見鬱若倒在地上又是心一懸忙讓大夫為她把了脈。
“這位姑娘無甚大礙,隻是累極加之憂慮過度,休息些時辰便好了。”大夫溫聲道。
“好。我知道了,您去裏間看看那孩子怎樣了。”蒼馭淡淡向大夫交代完便抱著鬱若回她的房間去了。
蒼馭交代霜容霜顏霜晴霜月四人好好照看若香姐弟便一直呆在鬱若房間照看她。
鬱若睡得極不安穩,一直在說夢語,似是極痛苦。蒼馭被她折騰了一宿天微微亮,待鬱若不再夢語方漸漸入睡。
天一亮昨天險些被鬱若烤著作早餐吃了的那幾隻鳥便又十分不怕死地飛到鬱若的房間外叫個不停。鬱若被吵醒,一睜開眼卻看到蒼馭的臉就近在眼前,不禁嚇了一跳想也未想便揚手甩了一巴掌過去。
“呃……”蒼馭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記耳光,便被驚醒了。不料一睜開眼便看到鬱若正冷冷地看著他。他甩了甩頭慢慢地想起了昨夜之事,方要開口辯解,鬱若卻搶先道:“對不起。”
鬱若也是剛剛想起昨晚的事,見蒼馭衣冠整齊坐在椅子上便猜到他定是照看了自己一夜,而自己卻不分青紅皂白便打了他,心下很是愧疚。
“不打緊。姑娘又非有心要打蒼某。”蒼馭摸了摸微微發燙的臉無所謂地笑道。
“真的?你真的沒事?你確定?”鬱若看著蒼馭有些紅腫的臉狐疑地用手背輕輕地碰了碰。
好燙——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是怕她愧疚吧?
“我——真的沒事。姑娘不必擔心。”蒼馭被鬱若輕輕一碰覺得臉上有燙了許多,極不自在地避開了鬱若的目光。
“嗬嗬,沒事就好!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去看淩香了……”鬱若也有些尷尬,急急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左邊若香,右邊淩香。”鬱若一邊嘀咕一邊往右邊走去,敲了半天的門也未見有人來開門,心下猛地一沉用力將房門撞開了——
被子淩亂地堆在床上,床下還放著淩香的鞋子。可是,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