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不安定的元宵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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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大年初三,安然就被迫恢複了作死的作息時間,原因很簡單:過年大放送已經結束了,所有畫好的插畫全部都用完了,並且按照任務分配表來講,這次的封麵就是由安然負責的;還有一樣很簡單的原因,於浩灝在大年初二的晚上在遠隔千裏的家鄉對著安然打騷擾電話直到深夜,完全不顧期間產生的巨額電話費和來自弟弟的鄙視眼光,在電話上哭得稀裏嘩啦的,以達到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效果,那架勢有種李密著陳情表、諸葛亮奏出師表、文天祥過零丁洋的範兒;那眼淚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的樣兒;那聲嘶力竭,那奔走呼號,都有種用過特效,被duang過的feel。
即使這樣他依然拜托了伊飛作為監工,以美食作為誘惑,另外暫時封印了庫洛醬的部分功能,比如刷B站之類的。(當然是在安然不能察覺的情況下,完成的地下工作)這樣軟硬兼施隻因他知己知彼,敵人十分狡猾,必須堅持“永遠不要相信插畫家給出的進度”的一項基本原則。更何況安然這種大神級的人物,有次開天窗的理由竟然是“啊,原來我還負責這本雜誌的插畫呀,完全忘記了,喵~”,這個時候,就不要賣這種完全意味不明的萌了好不好!!!所以,即使有了萬全的準備和埋伏,於浩灝小編依然停杯投箸不能食,夜不能寢,睡不能眠,最終下定了決心:左手一隻包,右手一隻弟,攜家帶口在元宵節的當天坐飛機趕回來催稿。
話分兩頭,在於浩灝暈機到幾乎昏倒在於浩臣的懷裏的時候,安然又在……
—————————————我是自己愛作死的分界線,死並“快樂”著——————————
安然雙眼含淚在電腦前做著對畫稿的最後收尾工作,把幾個圖層合並,然後進一步的細化;隻是怎麼看都有點可憐,好像被欺負的小朋友,對於畫畫的喜愛之情此時早就不知丟到那個異次元了。在一邊的伊飛,很是無辜,為什麼自己成為一副惡人的樣子,原來編輯的工作是如此的不受歡迎嗎,會不會直接被討厭了呢?想到這些可能性,伊飛的臉黑了,心碎了,比一張晚娘臉的安然更加脆弱了。
終於,又過了猶如石化的三個小時之後,安然將畫稿成功發出,攤在椅子上幾乎融化掉,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呻吟,又一直在伸懶腰,像是慵懶的貓咪;旁邊的伊飛幾乎不能按捺住自己撲上去的獸。化。衝。動,隻是站在角落裏紳士地觀看。
在這幾乎要普天同慶的氣氛裏,有個電話很不合時宜的開始響起來,安然以為是於浩灝的催稿電話,立馬一把接起,“哈哈哈(三聲標準的女王式笑聲),你哥哥我已經完成所有的畫稿了,一篇不落的,爾等臣民速速來拜~”如果要把握這句話語氣的精髓的話,隻有一個字“賤”!
“咳咳”隻聽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沉悶的男聲,“這麼長時間不給家裏回電話也就罷了,聽聽你這是什麼口氣,簡直和痞子無異”
“啊……爸”安然這邊一反剛剛歡慶的心情,頓時語氣弱下來。
“既然還認我,過年都不回家,連個拜年的電話都沒有;家裏就我這麼一個老頭了,就這麼不想見我?”
“……”
“真的,回來吧,你個什麼漫畫的,恐怕搞不下去了吧,莫家那邊也並不怪你,為什麼你就是想不開呢”
“……”
“小然,不要再任性了,想想莫雨就是你任性的犧牲品”威嚴的語氣和往日無異,多了些氣憤的顫抖。接下來又說了很多很多的話,無非是一種變相的聲討,責備安然當初違背家裏的意願,執意要做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孩子氣的東西。
安然不知道怎麼掛掉的電話,總之整個人神遊天外,心裏空空的。有些人在心情混亂的時候感覺也會不對頭,顯然安然就是這種人,心裏空空的被安然理解為胃裏空空的,所以當伊飛將可口的飯菜擺上桌的時候,安然明顯想要化悲痛為飯量,一口一口吃相特別爺們兒,愣是在伊飛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吃掉了兩人份的午餐,然後拍著肚皮對“執事”說,“餓,再來一碗”
伊飛有點遲疑地又去準備了一些,就在這個空當裏,安然又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了一瓶沒開封的紅酒,直接用手將木塞戳進瓶子裏,然後開始對著瓶子吹,一口接一口,不像是喝酒,倒像是什麼懲罰遊戲,即使被嗆到了也繼續灌下去,於是喝不完的紅酒就從鼻子、嘴巴裏淌出來,順著脖頸流到小黃雞睡衣上,本來萌萌噠的黃雞被酒紅色染過之後有點兒蔫壞。
等到伊飛端著熱騰騰的飯菜從廚房裏出來看到的就是安然一手拿著空酒瓶跌坐在地毯上的狼狽樣子,雙眼迷離沒有眼淚,但是掛著一個扭曲的微笑,笑得那麼醜。伊飛放下盤子,然後走到沙發邊上,慢慢蹲下來,視線與安然平齊;安然也有點茫然地看著他,以為會聽到責備或是勸解;接著,伊飛的手拍上安然的腦袋,用力地揉了揉,“笑得好醜”。暖暖的溫度就從伊飛的手掌中傳過來,有種安心的感覺,也頓時讓安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怎麼這種耍小脾氣的時候都被這個人撞見,還有種被遷就的感覺,很體貼,也有點想依靠……
然後下一秒安然不自覺地向伊飛那邊湊過去,距離一厘米一厘米的縮短,安然的動作就像個醉鬼、視線也逐步地更加失焦,伊飛在原地僵住不動,或者說不想動………………再然後嘛,就那個了呢,額,簡單來說,安然一口氣吐了個天女散花,伊飛了理所當然的遭了秧。果然指望這個神經病一樣的安然能主動讓他發生個啥,簡直是伊飛這輩子最大的妄想。
於是沒有辦法伊飛隻能任命地扛起意識不清的安然走去浴室,整個過程裏的安然就像個麵粉袋子一樣老實,動也不動,任由伊飛扛著。進了浴室,自然由伊飛將乖乖的安然脫。光。光,伊飛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總有一種安然如果清醒過來之後會喊非禮的直覺,以及會直接被主人逐出家門的趕腳,但是這個狀況如果放置不管,也絕對不會好過,所以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於是就……(///▽///)……脫。掉。脫。掉!!!兩個人都赤誠相見,伊飛幾乎要閉上眼睛,要不要視覺衝擊效果這麼強烈呀,這是犯規好不好,這樣子真的會被玩壞的TAT,身為一個腹黑竟然連這樣的考驗都經不住,實在太丟腹黑一族的臉了。
勉勉強強地給兩個人衝了一下身上,總算是把一些需要馬賽克的物質衝掉了,伊飛才覺得心情有點轉好的跡象;但是旁邊的安然舉起胳膊放下鼻子下嗅了下,然後一臉嫌棄的撇開臉,“臭~”,接著又再次拿起胳膊嗅了一下,再次撇開臉,“臭~”接著循環N周目,總之這個動作好像有什麼樂趣,吸引著安然一次次地重複,整個人都鬼畜了好不好,但是這番景象在伊飛看來,簡直萌爆了好不好,隻能說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安然的任何不正常的偏弱智的動作都能自動被伊飛腦補為雪醬在賣個萌,然後身心都被治愈了。
為了進一步滿足安然“想要變香香”的願望,伊飛身為一家執事在澡盆裏放滿了泡泡,然後把蹲在角落裏聞臭臭的安小然丟進澡盆裏,接著自己也擠了進去,本來就狹小的浴缸在裝進了兩隻後徹底連個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安然的背就緊緊貼著伊飛懷抱,肌膚相親的感覺是伊飛生平第一次,安然白皙的脖頸就在眼前,略長的頭發已經被攏到了耳朵後麵,小小的一隻窩在懷抱裏,伊飛已經要變身大野狼了,但是也隻有克製克製,動心忍性,動心忍性,已經要忍成仙了~其實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因為安然的不配合,伊飛隻能自己動手開始伺候這位寶寶心智的少爺,把泡泡一點點塗到安然的身上,然後輕輕摩擦摩擦,真是似魔鬼的步伐,伊飛覺得不成仙就成魔,誰來把這個在懷裏一點都不配合還在敏感地帶來回扭動的磨人小妖精給收了呀!
剛剛想要責備兩句,就見這位少爺妖嬈地扭過頭來,傻傻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來,真是賣萌可恥!!!剛剛攢的怒氣值已經一瞬蒸發在熱騰騰的浴室霧氣裏了,臉上的熱度已經讓伊飛覺得自己要燒壞了,然後這位傻少爺竟然整個人轉過來,勾上了伊飛的肩膀,雙眼迷離,紅唇微嘟,然後嘛,一口咬上伊飛的肩膀!力道之大,讓伊飛有一種被狗啃了的錯覺,還是藏獒之類的大型犬,但是卻掙不開TAT,所謂的知恩圖報就是這麼表現的嗎,簡直是農夫與蛇的翻版好不好!無奈的伊飛隻是習慣性地把另一隻手搭在了安然的頭上,卻見安然止住了所有攻勢,又恢複到人畜無害的小白狀態,乖巧的不行。伊飛嘴角一彎,緊緊地製住安然,然後湊到安然的頸邊,從輕輕的吮到重重地啃,終於成功地種下一顆小草莓,紅紅的印記在安然白皙的肌膚上特別有對比效果,然後伊飛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咬人的小貓你看好,這才叫個吻!”
話音未落,就聽門鈴歡快地唱起歌,真是十分歡脫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