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那本書仿佛是被他惹惱了，一下子便從墨雲天的太陽穴飛了進去，洋洋得意的轉悠起來。
    一下子就猛的增加的疼痛，讓墨雲天緊握手掌，連指尖沒入了手心都沒有感覺。
    血腥味從空氣中蔓延開來，血液從他的手上滴到地上，擊打著腳下的地麵，充斥著他的嗅覺。
    冰冷交織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表情，蒼白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覆著冰的色澤，紅色的發絲尾末灼燒著燙人的熱氣。似乎把他的神識當成了主戰場。
    “停下”墨雲天凝視著它們半秒，低低的說著，混著血腥，冷的窒息，鮮有的情緒似乎有了出口，向它們壓去。
    掙脫，肆意的妄為，更加不羈的在墨雲天的神識中穿梭，更是像商量好了一般向主神識而去。
    極冰的藍紫色和耀眼的金紅色在碰撞，交接，前進，擴散，“嗤嗤”的聲響在它們經過的地方響起，是經脈碎裂和燒焦的聲音。
    真的是找死啊。默默地感歎一句，卻不知說的是它們，還是他自己。
    抹去嘴角的血腥，墨雲天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再想說話，恐怕也是沒有那麼的簡單了。
    平靜的注視著它們穿過了主脈，衝向主神識的地盤，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就越發強烈起來。眼眸中泛著空蕩，他不知道是在堅持什麼。
    但，仿佛求生是每個人天生會有的欲望，盡管這樣子的表述很蒼白。
    每個人來說，主神識是最脆弱的地方，它們的闖入，帶來的不僅僅是一加一等於二，或者是多一點痛苦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周圍的一切早就成為虛無，縹緲不定。墨雲天除了能感知它們的存在，其他的都模糊不清了。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估計隻有這一句話是不變的真理了。
    悲哀是最無用的，弱懦是最無力的，自欺是最可笑的，因為這些，又可以改變什麼呢？
    強製融合和收歸，無疑是冒險的，對自己狠一點，不至於那麼狼狽。它們的惱怒與撕扯，墨雲天的強勢和不容分說的堅決，注定了這一站的不平凡。
    “呃……”輕哼一聲，血腥充斥著口腔，墨雲天卻早已經感覺不到，甚至都聽不見那座大門開啟的浩大的聲響。
    痛楚占據了他每一根神經，每一個感覺細胞，可如果連這些也難以感知，豈不悲哀？
    重複，繼續再重複，接著重複，直到灰白一片，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已至中午，還是一片灰沉沉的天氣，雲朵壓住了雲朵，落下小小的細雨，蘸濕了土地。
    “這天氣怎麼這麼變化無常？”百裏於下了課，問了其他上課的人，才知道墨雲天並沒有被安排到這裏上課。
    可是，這麼晚了，他人呢？不會是在睡大覺吧？隨即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對他那樣子的人來說。
    “院長住在哪裏？”恰好碰見一個導師，百裏於連忙問到。
    “你找院長啊？”導師似乎是新來的，講的也含含糊糊的不清楚：“嗯，好像從這裏到學員住所，到……外場，再到紫竹林，接著到蘢山底，一路上山，看見一片藥田，就，是那裏了吧。”
    “你找院長幹什麼……人呢？！”
    導師還沒有說完，百裏於就飛速離開了現場，朝蘢山而去。導師也沒法子，歎了口氣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要不是看在百裏於的天賦上，他又怎麼會搭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