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第二十八話第五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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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
艾倫納悶,慕辛為什麼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沒有回複自己信息,打電話也沒接,更沒有回公寓。於是,就到慕家找他。
“叔,慕辛在嗎?”
慕長輝冷眼相待,不願搭理他。這笨蛋兒子,成天就知道跟這小子搞在一起,家也不回,難不成還真想跟他們艾家合起夥來欺負你爸啊。
“叔?慕辛在嗎?叔?”艾倫不厭其煩的叫他問他。
“沒在!見到他趕緊讓他給我滾回來。”慕長輝憤憤的說,後來想到,“不對啊,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嗎?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他人呢?”
艾倫可以確定慕辛真的不在家,但麵對質問他隻是說謊,“我們約好去看電影的!奇怪了,他叫我來家裏接他的啊,耍我。沒事了,叔,我知道他在哪了!您放心,我保證把您的話帶到,那我先走了,叔再見!”
“站住!”
慕長輝見他眼神閃躲,不像在說真話,正色道,“就在這,你打電話給他,我要聽到他的聲音。”心想:好端端的,這小子怎麼會到家裏來找慕辛,他倆沒在一起,那慕辛回去哪呢?太不正常了。
“叔您打給他不就好了,我還有事…”
“就打個電話,不耽誤你時間。”
慕長輝斬釘截鐵,不容他拒絕。而艾倫則忐忑不安,心髒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心想:如果慕辛有接電話,自己根本不必跑他家來找他,怎麼辦?難道要直接跟他爸說,自己跟他兒子失聯了?那自己還能活著回去嗎?戰戰兢兢的撥打慕辛的電話,祈禱著。一定要接電話!一定要接電話!不然事情就鬧大了。
“…什麼事?”
奇跡出現!他竟然接電話了。艾倫驚喜不已,內心百般慶幸,自己的僥幸竟然實現了,這樣就不怕被他爸懷疑了,“你在哪呢?我來接你了。”
隻見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慕辛才開口答道,“我朋友病了,我來看他。我先掛了,回見。”
“哪個…喂?喂!”沒等艾倫問完,慕辛那頭便掛斷了電話,特別不尋常,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太正常。哪個朋友?他的朋友自己都認識啊,是誰呢?想著想著,就打通了盧弗恭的電話。慕長輝厲聲道,“給我按免提。”沒辦法,隻能照做,“盧…”
“你們全家都是盧浮宮。”盧弗恭接了電話,劈頭蓋臉罵完他再聽他說話,問:“你不是失蹤了嗎?找慕辛是吧?”艾倫聞言驚呆了,“你生啥病了?沒事吧?”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病了呢。再說,他名字不就叫盧弗恭嘛。
隻見,那邊一陣沉默,然後又是劈頭蓋臉的臭罵,“你丫才有病!你倆都是神經病!玩捉迷藏呢!一天到晚他找你你找他,我看病的是你倆!”艾倫深知,這是撞搶口了,還是慕辛闖了禍自己頂的搶口。
罵著罵著,他反倒哭起來了。接著,阿傑接了電話。
“我是阿傑,慕辛不在這裏。”
“他這是怎麼了?”艾倫摸摸這受傷的小心髒問。
“前幾天慕辛把他剛買的車給砸了,他現在是生不如死啊,嚷嚷著要慕辛賠錢,又愁抓不到他。你要是知道,就趕緊把人交出來吧。”
艾倫連忙安慰了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隻見慕長輝臉色凝重,拍案而起,“這個敗家子,好好的砸人家車幹嘛!一定要給我找到他。”
“叔,你別生氣,我馬上去找。”艾倫也借此趕緊逃。
/////醫院/////
慕辛看著躺在病床上虛弱的凜凜,內心五味雜陳。
——回憶——
昨晚和艾倫分開之後,就接到了程瑾的電話,聽電話的則是這個凜凜,聲音慌張。
“慕辛,我跟程瑾現在被困在XX附近,我們遇到了歹徒,程瑾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求求你救救程瑾!”
///某租房///
自己竟毫不猶豫的趕到了這裏,也沒有懷疑她說的話,現在想想,照她的性格應該先叫救護車,而不是打電話求救,還是向自己求救,傻!真傻!一把水果刀就冷冰冰的架在自己脖子上,而自己則被捆綁不能動彈,後腦勺的大包依舊隱隱作痛,這一切,全都拜這個凜凜所賜。可愛的外表下,一如既往的蛇蠍心腸。
“我真傻,居然相信你的話,還被你騙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凜凜放下水果刀,沉默不語。試著掙脫,隻可惜被綁的得死死的,而且旁邊也沒有半點利器,除了那把水果刀。現在想起來,真是後悔莫及,自己管那閑事幹嘛。
“喂!”
過了一會兒,隻見她靠著窗台邊發呆,一切都是那麼平靜。一聲呐喊,她嚇了一哆嗦後定了定神,沒有生氣,轉而又凶神惡煞,拿起水果刀走過來,嚇得自己大喊大叫,“你幹什麼?!我告訴你,殺人是要坐牢的!”
她卻一刀狠狠地紮在椅背上,自顧自說道,“我爸坐過牢,所以我也跟坐過牢一樣,被人指指點點,受人排擠,哪怕說一句話也會被人誤會,被人討厭,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好像注定要被人厭惡,就連我媽也是,扔下我去再婚移民,我長這麼大,她也從沒來認我。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討人厭,可還是有很多人原意跟你做朋友?我不明白。”
當時的她很反常,完全沒有敵意的跟自己述說她的過去和內心,而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
“我是可惡,但我不害人也不做小人。”假如那把水果刀不要總掠過臉頰,自己真想好好誇誇自己,可惜是假如。自己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妥協,“好好好,我是小人。可我做事光明正大啊,人盡皆知。”心裏補充了一萬句:哪像你!卑鄙小人!盡在別人背後說壞話。
“你會跟程瑾複合嗎?”
“開什麼玩笑!”自己二話沒說就否定了,她卻始終一臉平靜。
“你難道真想跟那個艾倫在一起嗎?你不怕被以前的同學笑話,說你倆還真在一起了。”
自己也很認真的反駁她,“為什麼要怕!我愛跟誰在一起是我的事!別人想笑話就讓他們笑好了。”說實話,以前真的很怕被人笑話,所以隱忍不說,想著隻要在他身邊就好,隻要不被人笑話。可事實證明,自己沒這麼心寬體胖,看著他和別人談情說愛,自己且難過且搗亂。所以,自私也好,不擇手段也罷,自己可不想抱憾終身,看著他跟別人結婚生孩子,然後獨自一人淡忘,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就不是慕辛了。
“真好。。。”她的眼神裏充滿憂傷,欲言又止。
“被你綁著一點都不好。”
漸漸地,天色更晚了,不知不覺開始犯困。靠在窗邊的她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正好,自己試著掙脫繩索,心想人都有一定的苦衷,看她挺可憐的,算了算了,悄悄走掉就是了,懶得揍她了。臨走之際,卻聞到一股金屬的味道,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靠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白癡哪是在睡覺,觸目驚心的傷口緩緩的淌血,讓自己不知所措。
抱著她離開出租屋,發現這也不是什麼荒郊野外,最多隻是郊區的公寓。可天色晚了,郊區的路上隻有少許路過的車,但都不肯停下。抱著她攔在馬路中間,成功攔下一輛倒黴的車。
“我給你三倍的錢!去最近的醫院。”
路上,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漸漸冰涼的手讓自己不寒而栗,不斷地罵她,怕她真就這麼死了。自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尋的短見,又為何尋短見。
“喂!你醒醒。你死了倒大黴的是我!你聽到了沒?!醒醒!你死了我怎麼辦?程瑾怎麼辦?”司機一臉不明覺厲的表情,仿佛在說‘哪有人這麼勸人的’。終於,最後一句話成功讓他睜開眼睛,但也隻說了一句話。
“這麼丟臉的事,不要告訴任何瑾…”
“知道丟臉你為什麼還要想不開啊?!”
然後,醫院到了,還好手機帶了,錢包也帶了。
——現實——
“很多次想死,沒死成!”
“程瑾說,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沒有困難的事,是她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
“我不想再勉強她了。”
慕辛在醫院走廊裏沉思,凜凜的話一直盤旋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也許她那該死的性格就如她的名字一樣寒冷,那敏感的神經,應該跟她的經曆有關吧,在別人眼裏她就是這麼不正常,可是沒人會懂,她隻是單純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但人言可畏,兩人都必須承受世俗的眼光。如果程瑾堅持不下去,那她可能會崩潰吧。
“沒她就活不下去嗎?嗬,可笑。”雖說自己沒了艾倫,也會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