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第二十七話第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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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幢公寓/////
清晨,慕辛覺得自己嗓子幹痛,鼻子塞得厲害,渾身就像被人打了一頓似的酸痛,頭也疼要炸裂一般。
“昨晚沒喝。。。為什麼頭會這麼疼?”一開口,發現自己這嗓子不是一般的沙啞幹痛。心想:完了,肯定是感冒了,不然不可能。。。咦?這是哪?自己昨天有回房間裏睡嗎?昨天明明睡在外邊毛毯上的啊。想著,要趕緊喝點水,不然實在是太難受了。
“這什麼呀?”慕辛覺得貼在額頭上的膠布讓他更難受,煩躁的撕下來。發現,是退燒貼。這時,艾倫就站在門口不敢進,沒想到他醒的這麼快,自己都還沒想好要怎麼跟他解釋。
“誰在門外?”
以為是賊,慕辛奪門而出。誰知,進入眼簾的是一臉愧疚的艾倫,頓時傻了。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自己不是在做夢吧?自己一定是燒糊塗了。可這人有血有肉的站在自己麵前,這根本不是夢!真的是他!他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
“我幫你倒杯水,再吃點東西,然後。。。”
“你為什麼要回來?!咳咳咳。”慕辛聲音沙啞的怒吼。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這個時候回來,自己不想要他回來,哪怕是過段時間,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你。。。你不知道邵家的人在找你嗎?你為什麼要回來?”不想聽,也不敢聽他的解釋,自己不要他跟邵欣瑜結婚,他不能這個時候回來。他結婚了,那自己怎麼辦?
艾倫一把將他抱在懷裏,安慰道,“你別胡思亂想!我回來完全是因為我擔心你啊,真的!”
“擔心?嗬嗬,擔心我會尋短見?你也太小看我慕辛了。”慕辛嗤笑,倔強的挽回這小小的尊嚴,“我也得生活啊!你覺得沒有你我就會尋短見,世界就會崩塌?開玩笑!”
“是嘛,那就好。”艾倫很心平氣和的放開他,沒有太多的情緒,嘴角隻有一抹苦笑,“是我胡思亂想。”慕辛反過來抱住他,很想再用力的抱緊他,隻是生病讓他沒有過多的力氣可以這麼做。還好,艾倫張開臂膀,重新將他擁入懷中,沒有遲疑。
/////秦家/////
早上,個個精神萎靡的一塊兒吃早餐,秦老爺子黑著臉瞪著他們。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吃個早飯這哈欠打得沒完沒了了。讓人怎麼吃飯啊!”秦老爺子一個勁兒的嘮叨,秦奶奶看不下去了,給老伴塞了個饅頭,“這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他們小年輕玩得晚一點怎麼了!又沒有吵著你,你昨晚打呼嚕的聲音比他們說話的聲音還大,我說你了嗎?”沒想到,自家老伴竟然幫襯他們,秦老爺子頓時這臉麵就掛不住了。
“哼,你這麼說等於在害他們!熬夜就先不說了,喝酒!他們未成年竟然喝酒!”
說到這話題,許炎恨不得腳底抹油趕緊溜,咽了咽口水壯膽,試圖解釋,“爺爺,真不是我想喝醉。。。”秦老爺擺擺手,說道:“打住!你用不著跟我解釋。你學壞是你們家的人,但你如果敢帶壞我孫子,我跟你沒完!”語畢,秦老爺子放下碗筷就散步去了。
“你們別理他,快吃飯。”說著,秦奶奶也跟著到外邊散步了。
“又不是我真想喝醉。”許炎不滿的說道,“又不是我非要喝的!東子可以給我作證的!你們別不信。”突然被‘甩黑鍋’的程東旭有點懵,“啊?是。”
秦博然指著他,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編!”
“你別拿手指著我!”許炎扯著嗓門為自己辯解,“事實就是這樣!用不著編。”
“誰信啊!”
許炎低聲警告他,“我警告你別拆我台。”秦博然輕輕踹了他一腳,“讓別人伺候你一晚上的人真敢說啊!”兩人莫名其妙的吵了起來,程東旭起身把許炎按到椅子上,解釋道,“是之前得罪的人,昨晚遇到了非要他喝酒道歉,所以才會喝醉的。許炎沒有說謊!他得罪的那個人,我也認識。”
秦博然嗤笑,“我猜你們去的是酒吧,沒錯吧?”不然也不可能喝那麼多酒,“行了,你也別說了。你許炎得罪的人還少嗎?就昨天的大老粗,你敢說你沒得罪他?胳膊上的淤青你敢說不是他弄的?”
一提及昨天,程東旭隨即緊張起來。
“淤青?什麼淤青?”
“就他在胳膊上,昨晚給他脫衣服時候看見的,準是昨天得罪那大老粗弄的。”秦博然補充道,許炎卻發火了,“你別說了!我哪有傷啊!”程東旭欲擼起他的袖子查看時,被躲開了。
“你讓我看看!”
“真沒事。”許炎弱弱的答道,可還是老老實實讓程東旭看了,隻因他的表情冷得讓人害怕。袖子擼到底,胳膊上,碗大的一塊兒淤青讓人觸目驚心,卻無言以對的沉默。
亞瑟拿來了跌打油,往桌上一擱,就拉著秦博然出去了,而程東旭則慢條斯理的給許炎上藥,沉默也許久。
“你別不說話啊!”
“我不知道說什麼。”程東旭淡淡的答道。心裏卻五味雜陳,想勸他遠離那些人,可理由呢?因為是朋友,為他好,就能隨意幹涉他的交友?他畢竟那些人不好惹,就算他想徹底撇清關係,那些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吧。
“阿然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我手有這麼大塊的淤青。一點都不疼!而且也不是被昨天那人打的,可能是不小心撞的。”許炎解釋道,同時盡量不表現出疼的表情。內心: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啦!東子絕對絕對是故意的!!
“真的?一點都不疼?”
“真的!”
程東旭幫他擼下袖子的時候,故意加重力道。刹那間,許炎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觸碰到傷時還是會忍不住咬緊牙根,下意識的輕顫,這些反應程東旭都看在眼裏,這麼大塊淤青不可能不疼,但既然他說不疼也就不拆穿他了。
“東子,昨晚真的謝謝你了。”許炎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了,你背我回來,我還吐了你一身。真的對不起!”換作是別人,要被扔大街上了。
程東旭淺笑,不死心的問道,“你不想遠離那些人嗎?”冒著多管閑事的風險,自己還是想問問,到底是他迫於無奈逃脫不了,還是真的喜歡跟那些人做朋友,自己必須弄清楚,“真的喜歡…”
“我不喜歡!”許炎否認。
“可是…”
“沒有可是!”許炎再次否認,解釋道,“是我以前不懂事,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做朋友。誰都有叛逆的時候,特別是初中時家裏人全身心都投到我妹妹身上,學習交友甚至防止她早戀,他們都冷落我!而我,就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了。現在我想甩也甩不掉,我不聯係他們他們也會主動聯係我!我沒有辦法,但我一定會跟他們斷絕來往。”
聽了他的解釋,程東旭仿佛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你…”想想還是太自以為是了,可不能因為他跟自己解釋,自己就可以教育他,“你注意安全,別受傷了。惹他們不高興就趕緊跑,打不過就跑,實在不行就…”許炎看得出他的擔心,不禁鼻頭一酸,保證道:“沒事的!我以後再也不去酒吧了,再也不跟他們來往了!我戒酒,以後都不喝了!”程東旭怔住了,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我可沒讓你保證。”
另一邊,亞瑟和秦博然在院子裏晾起了洗好的衣服。
“我們這算回避嗎?”秦博然疑惑的問。不就上個藥嗎?有必要回避嗎?“還是,你有話跟我說?”
“嗯?”亞瑟抬眼看他,更疑惑,“沒有啊。”秦博然手中的衣服朝他用力一抖,無數的小水滴甩了出去,撒了他一身,憤憤不平,“那你叫我出來幹嘛?”亞瑟淡淡的抹掉一臉水滴,下一秒立刻變臉,一件濕噠噠的衣服飛快地抽到他的身上。
“你這是牛仔褲,很痛的!”
“誰讓你弄我一身水!”
連續幾下抽打毫不留情,秦博然趕緊開溜,卻被一個衝擊撞倒在地,緊接著單腿被迫優雅的做了一個向後拉伸運動,隨即…
“啊!!疼疼疼疼疼!鬆開鬆開!我腿要斷了。”秦博然痛苦的叫喊著。身上的人卻開心,隻因昨晚那股氣還沒地兒撒呢,笑道:“我這還沒用力呢,叫那麼慘。”手上的力道自己心裏有數,畢竟要是真斷了,可就慘了。悠哉悠哉往後躺,這大一號的人肉墊子躺著就是舒服啊!
“真的要斷了!!”
“我氣還沒消呢。”
“那你換個方式啊!”秦博然求饒道。
亞瑟索性鬆開他,從他身上下來,不解氣還輕踹了他屁屁一腳。想起昨晚,現在終於解氣了。一旁的程東旭和許炎都傻掉了,聽見聲響就出來看看,沒想到會是這麼恐怖的場景。底下的人疼得撕心裂肺,上邊的人卻笑得那麼開心,恐怖!
“喂!你們怎麼見死不救啊。”秦博然怒斥他們。
“你也沒叫救命啊。”許炎偷笑著,心裏給艾亓讚一個,“艾亓這是新仇舊恨一起算,活該。”
秦博然急赤白臉指著亞瑟,氣得直發抖,“要不是我…你特麼早讓我弄死了!”差點把心裏話脫口而出,幸好及時刹住了。
作勢一個巴掌扇過去,秦博然下意識閉眼睛手捂臉,那反應實在讓人哭笑不得,好可憐又好好笑。亞瑟啞然失笑,知道他不是不敢打自己,但這反應是怎麼回事?
/////艾家/////
院子裏,艾凡放下拐杖試著行走,自我感覺良好。早上醒的時候,發現床旁邊的位置已沒了溫度,玖月似乎早些就離開了,而沈鳴介也早早就出門了,估計是去林讓家了。
“少爺,吃飯了。”
“不吃。”艾凡拄起拐杖往外走,被艾爸攔下,說道,“回來!吃完我帶你去個地方。”
艾凡沒好氣地說道,“你能帶我去哪啊?肯定沒好事。”
艾爸立刻拉長了老臉,厲聲道,“我們父子就一定得這樣說話嗎?我是你爸,你還能害你不成?”
“我不去!”
“是工作上的事。”艾爸表明目的,“你們最近不是有份合同一直簽不下嗎?剛好那是我朋友的公司,我就想著給你引薦一下。你去不去?”隻見,艾凡邁出的腳步遲疑了,想著玖月最近確實有份合同很難搞定,明明事項雙方均已談妥卻一直簽不下來,具體理由也沒聽玖月說起過,隻知道對方是故意刁難,遲遲不簽。艾凡正色道,“你不是說,退休後就不再管公司的事了嗎?怎麼突然想幫我們引薦。”自家老爸很有原則,說不管就不管,怎麼突然就說要幫忙呢?可疑。
“我實在看不下去你們這拖延症,好心幫一下而已。”
艾凡越想與覺得不對。玖月做事一向不拖延,更何況是這麼重要的一筆生意,就算盡心盡力還是會被找其他理由拒絕,一再修改簽字日期,也實在無趣:“算了,這麼不講信用的公司,不簽也罷。感覺是被人家大公司瞧不起,成心刁難似的。”
“也許人家就是想要自個兒去簽。”
“我去過了,沒用。”
“這次我陪你去,不信他不簽。”
盡管艾凡心存疑慮,但老爸認真的態度又不像在說謊,也就半信半疑的去了。假如能夠順利簽下合同,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買賣,誰會跟錢過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