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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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此時正和樂融融談論著要事,其餘的‘小孩’都乖乖的坐在旁邊聽從大人的安排並附和的微笑著。
“那麼就按親家你說的去辦吧。”
“好好好!”
要事就是談論終身大事。大家都懷著激動興奮的心情談論著。。。
/////廢棄工廠ing。。。/////
“等等!”正當鋒利的匕首刺向玖月的胸膛時,艾凡一把抓住他持有匕首的手腕,這一切看起來真像在幻覺中,不是那麼逼真。
“說說你驕傲的過去,再說說你最驕傲的孩子。讓我也知道你曾經是多麼輝煌吧。”艾凡死死抓住他手中的匕首,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若敢有絲毫的放鬆,那麼下一秒躺在自己麵前的那將是。。。。。。病態男
病態男絲毫沒有征兆的就倒在自己麵前,依照自己的思維應該是先製服他手中的匕首,然後再打暈他,怎麼這麼快就倒下了?但為什麼倒下的同時,自己都有種被電的感覺呢?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在要倒下之前才發覺,是那個臭小鬼無聲無息的使用了防—狼—器—
“臭小鬼,你想電死我嗎?”還好在完全被電暈之前被玖月隔離了,不然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兩個了。
“誰讓你總是抓住他不放啊。”總之還是先說話的理虧,歸結到底,已經被電到了。
“這變態怎麼辦?”總不能把他扔在這吧,待會醒來還要殺小鬼怎麼辦?艾凡狠狠給了某人一個白眼,“他都要殺你了,你還不報警?”
“是這樣沒錯,但我的命是他給的,現在他想殺我,那我。。。。。。”‘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充斥整個工廠。
盡管很喜歡那張精致的瓷娃娃臉,但卻很討厭他本人說的話,“你想過我嗎?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我又算什麼呢?”
“我很清楚你在我心裏的位置,可是你還不清楚,我會等你的。”
“……”
“我也想過,我做夢都想這個男人能放過我,可是他不會。這也是菲爾德伯爵不讓我獨自離開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男人還在,他還想要我的命。他一直在找我。就為了拿回他曾經給我的這條命。”自己一直活在恐懼中,一直小心的生活著,害怕哪天一不小心就被那個男人殺了,“我幻想過,被這個男人殺的時候的畫麵,他是否高興壞了,看到我安靜合上雙眼,他是否就會放過我了呢。可轉念一想,我到時是那麼的淒涼。”
“等回家,我想聽聽你的過去。”聽了這麼多別人說了玖月這麼多過去,艾凡第一次感覺很不甘心,別人知道得比他多很多玖月的過去,憋了半天的話終於說出口了。
“好!但在這之前,我想和那個男人說幾句話。”視線轉移到依舊躺在地上,兩眼發直的保羅。是該做了了結了,不能在讓這個男人逍遙法外了。
艾凡隻是轉過身,時不時還觀察那個病態男人的動向。
“玖。。。月,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邊,繼續幫我完成事業,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你。”保羅渾身無力,頹廢的乞求著。
“你還是把你的所作所為去向警察解釋吧。”那些前的虐待至今還仿佛曆曆在目,無法釋懷。
“哼哈哈,真是可憐啊,你一直活在那陰影之中啊。那麼。。。”
鋒芒在艾凡眼中閃過,即使在剛閃出的一秒時邁出腳步,但一切似乎已經晚了。鮮血染紅了地上的沙土,鐵鏽般的氣味在空氣中迅速彌漫開來,一幅難以置信的畫麵,一幅與夢境完全相似的畫麵,此時此刻真的展現在艾凡的眼前。
“你先去上帝那裏解釋一下你對我的背叛吧。”保羅無情的將匕首刺進了玖月的胸膛,隨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目光通通聚焦在他那充滿仇恨的目光。
“哼哈哈,我終於…將這把刀刺進你的胸膛了,玖月,你高興吧,從此以後你就解脫了。哼哈哈哈哈。”
看著玖月虛弱的模樣,保羅發瘋似的狂笑著。他終於如願以償了,找到並殺害了玖月,終於,仇終於報了。為了今天這一刻,他足足等了十年,“玖月,你現在的模樣就跟你剛見到我時一樣,奄奄一息。你現在求我救你,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殺了,這樣你就解脫了。”
“我求你現在立刻殺了我!”玖月也跟著忘我的嘶吼著。這個折磨了他整整十年的男人,現在就站在他麵前,而自己卻無力反抗他,隻能苟延殘喘。
聽到了期待已久的哀求,保羅早已不能自己,忍不住的狂笑著,顫抖著,“好,我馬上成全你!”隨之,緊握住已沾滿鮮血的匕首再次向玖月刺去,但這次卻被玖月穩穩地接住了。
握住白刃的手已開始泛白,不久,泛白的關節就被鮮血染紅了。
“哼哈哈。怎麼!旁邊那個傻子是沒看見嗎?沒看到你喜歡的小鬼現在在鬼門關前徘徊嗎?”保羅看著一直呆呆站在旁邊的艾凡,忍不住發笑,“玖月啊玖月,原來你喜歡這麼懦弱的懦夫啊,真是可憐啊、他現在肯定是被嚇傻了。”
艾凡一直盯著那些往下流的鮮血,那是玖月的血,玖月現在受傷了。而自己現在卻看著這些血就覺得渾身發抖,聞到如此血腥的味道就覺得犯暈。
“少爺!請你閉上眼睛。閉上啊!”完全把注意力全部集中的保羅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到艾凡從剛才就看著這一幕,努力鎮定下來,溫柔地說,“閉上眼睛,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你一起回家的。”
最後一句話聽得艾凡眼角泛淚,熱淚開始在眼眶中流動,“不…我不會眼睜睜地看你去死的。”
“人總是這樣,總是在快要失去時才會懂得珍惜,真是愚蠢!要不,我大發慈悲讓你們在一起好了。”說著,想要抽出被玖月緊緊握住的匕首,卻沒想到玖月比他想象中更要用力的握住匕首,“怎麼?玖月,這麼想我殺了你嗎?”
隻見玖月咧出一抹不明思議的笑容,貌似是嘲笑,“不,是我想殺了你!”語畢,一抬腿盡全力的將保羅踢開,在那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他手中的匕首,卻不想這一大動作扯痛了傷口,鮮血又再次散開,傷口撕扯般的疼痛以及失血過多,視線已開始模糊不清,完全喪失戰鬥力的倒下了。
“玖月!”艾凡在玖月倒下的那一刻終於不再迷茫了。抱起虛弱不堪的玖月,說不清自己內心的酸楚,“我確實很沒用。這個男人說的沒錯,我隻不過是一個能夠引誘你過來這裏的誘餌,現在已經沒用了。我幫不了你反而害了你。”如果不是自己當時鎮定不下來,也就不會被綁架到這裏來,玖月也就不會處於生死攸關的境地。
“沒用的人才會說別人沒用,別人說的不算。少爺,我還記得我叫你‘附耳過來’在你耳邊說的那句話嗎?”
突然問起,一時就覺得蒙了,“忘記了!”
“隻要是你的,我樂意去接受。”沒錯,就是這句話讓自己那段時間頻頻出錯,“我早已坦誠相告了,你明白了嗎?”是否還是一而再的躲避,再而三的岔開話題呢。
“哼哈哈哈哈,這個時候不是回答這種問題的時候,來吧玖月,站起來受死吧!來接受我對你的製裁吧。”保羅瞋目的雙眼早已布滿紅絲,“我要親眼看到你死在我的麵前,這樣才能消除我心中這口悶氣。”
玖月輕輕推開萬般阻止的艾凡,艱難地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向保羅,“我也要親眼看到你死在我麵前,這樣我就能解脫了。”
“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見長了沒有!”一陣狂笑之後隨之而來便是憤怒的嘶吼,發瘋似的揮動手中的匕首。
集中注意力奪過瘋子的一陣陣瘋狂亂揮,努力尋找一個進攻的空隙,一個閃身奪過瘋子的猛砍來到他的身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撞向他,不想被保羅反應及時,揮動匕首,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傷口隨即出現在玖月的臉頰上。
“好好告別你的人生吧,恩人!”不為臉上的傷口而退卻,咧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以此來奠基恩人的即將離逝。隨之拾起地上的麻繩猛力抽離,保羅的腳下瞬間騰空,緊接著是一陣淒涼的慘叫聲,然後廢棄工廠裏瞬間就安靜了。
終於安靜了,終於什麼都結束了,那個男人也不會再來殺自己了,一切終於釋懷的玖月終於無知覺的倒下了。
“玖月!”心疼的扶起滿身是傷的玖月,看著如此虛弱的玖月,艾凡也隻能無力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那個讓他在意的男人終於安靜了,自己也解脫了,不用再畏懼了。
“玖月,我們現在馬上去醫院。然後跟我講講你的過去,我想知道。”也許是過於激動,卻絲毫沒有發覺玖月臉上那些濕答答的透明液體是什麼?艾凡隻感覺自己的視線很模糊,看不清楚玖月的臉,隻是分辨得出玖月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
“好,回家!不過在這段時間裏,我想睡覺。好困!”眼皮似乎非常沉重,一直不聽話的想要合上去。
“我要話要跟你說,你記得要醒過來我才會告訴你。我知道你就算心裏明白也想聽我親自說給你聽吧。”
“如此確信,為何?”
“我敢打賭,不然相信你會死得很不安寧的!”艾凡下了極大的決心,將今生的遺憾當作籌碼,向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小鬼打賭。
“少爺,你真是太失禮了!就連一個垂死的人你都不會說幾句好聽的嗎?不過,我真的想聽你親口說。”大費周章,不就為了讓艾凡少爺親口說出自己的想法嗎?
“那你就給我好好活著,千萬別死!”咬緊牙關不讓眼淚肆意奪出,抱起滿身是傷的身軀,奮力逃離工廠、
抱著一線希望,努力克製住不安的情緒,緊盯著‘手術中’的生命警鍾,看著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護士醫生,即使再不安,艾凡還是時刻提醒自己要冷靜,靜坐的時間可能是艾凡有生以來在椅子上待過最長的一次。八個小時的靜坐等待,回應他的是‘我們盡力了’這絕望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