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 相親篇 第四十六章 不是隨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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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震驚,眼睛大大的睜著,之前翼高遠也曾對他有過親密舉動,親吻過他的額頭,剛剛在樓梯上時還曾用唇碰過他的,可是都不如此刻如此的肆無忌憚啃咬斐然的嘴唇。
腦袋裏如千軍萬馬奔騰,斐然思緒紛亂,沒有被心愛人親吻了的喜悅,隻感覺舌尖上傳出的陣陣刺痛,感受的隻有翼高遠的憤怒。
更像是被懲罰,斐然任由翼高遠在自己的唇舌上發泄怒氣,即使再痛也不敢有半分掙紮,沒有過多的周到考慮,隻是本能的覺得自己順從一些,或許不會讓男人太過生氣,或許大家都會好過一些。
翼高遠的怒氣似乎真的在斐然的順從下漸漸平息,那死命的啃咬變得輕柔,兩人的呼吸逐漸粗重,斐然被翼高遠更緊的壓在胸口上。
呼吸不順,窒息的憋悶讓斐然輕哼出聲,這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音從鼻腔裏哼出,卻好像驚醒了翼高遠,他把斐然猛地扯離身體。
渾身發軟的斐然在翼高遠放手的瞬間失重的倒向身後,後背頂上沙發扶手,撞疼了背脊,舌尖上隱隱的刺痛提醒著他,剛剛是怎樣被翼高遠對待的事實,斐然詫異的看著翼高遠突如其來的冷漠,稍稍冷靜下來,依舊喘著粗氣,困惑而無措,羞澀而又難堪。
翼高遠靜靜矗立,深吸了口氣整理淩亂的西裝,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冷峻的側臉線條緊繃,明顯帶著不悅。
怒氣在胸中燃燒,搶自鎮定下來,他冷冷掃過斐然燒紅而此刻漸漸泛白的臉,“早點休息吧。”
斐然一怔,無措地盯住翼高遠,慌亂的搖著頭,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對方筆挺的西褲,“你……你要回去了?”
“不然呢?想留我過夜嗎?作為答應訂婚要求的條件?”麵無表情居高臨下俯視斐然,嘲弄的輕問。
下巴被冰冷的手指捏住抬起,不屑的冷然視線讓斐然渾身泛起一片冷意,盡管害怕,可是殘存的理智讓他認真的回絕,“那個……我不能留你過夜。”
男人的身份若是被拆穿,一切都將成為泡影,不隻是父親的公司得不到幫助,自己以後也再無法與麵前的男人有任何交集。
隻要一想到從此以後再見不到翼高遠,斐然的心就狠狠的抽疼,四年未見,斐然忍下了相思之苦,一個人帶著兒子好好的生活著,一心撲在兒子身上。可現在再度與翼高遠見麵了,有時還可以借機親近對方,雖然借著妹妹的身份有些卑鄙,但他真的不想再過回見不到翼高遠的日子。
那麼就需要時刻小心不讓自己的身份暴露,還必須想盡辦法讓對方將訂婚的事答應下來。
“不能?”捏住斐然的下巴,粗魯的抬起,翼高遠的聲音震怒的愈發冰冷,“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手段嗎?”
斐然狠狠咬著唇,在對方眼中,自己為了父親的利益在半夜時帶他回家勾引誘惑,卻又不肯將對方留下過夜,確實有欲擒故縱的嫌疑,矯揉造作到了一定可惡的程度吧,可是斐然無法解釋,也無話可解釋,斂下眼眸,他堅持道:“我不是隨便的人,所以不能。”
嘲弄地嗤笑一聲,“哈!不是隨便的人?是不隨便獻身給人吧,要確保真正得到好處,才會獻身給我,是吧?”手指摩挲斐然的下巴,拇指的指腹擦過瑩潤的唇瓣,“要我給出承諾嗎?那麼不是該先給我點甜頭嗎?”
還沒明白翼高遠的意圖,高大的身體已彎腰壓了下來,嘴唇再度被那雙冰涼的唇吻上,卻隻是輕輕一碰便分開了,翼高遠眯眼盯著斐然泛白的臉色,“這點兒小甜頭我不稀罕,對強迫來的東西更沒有興趣。”
甩開斐然,翼高遠再不留戀轉身便走,在門邊換了鞋,手伸到了門鎖上。
“我不是被強迫的!”斐然想在翼高遠離開前最後抓住點什麼,吼出這句話,不是騙人的,是出自真心。
隻是這份真心不是掩藏在女裝下的自己的,而是暗戀了翼高遠多年的男子身份的斐然的真心,是見不得光,永遠無法暴露在陽光下的真心,是就算斐然明明白白的吐露愛意,翼高遠也不會稀罕的,甚至會覺得厭惡惡心的真心。
翼高遠的動作頓了一下,似在思考,遲疑過後,他卻還是默然的轉動門鎖,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關門的聲音,把愣愣看著翼高遠離去的斐然驚醒,他從沙發上猛地跳起來,衝到門口,拉開房門,推開鐵門,樓道裏昏黃的燈照著台階,很安靜,早已沒了人影。
衝回房間裏,斐然跳上客廳靠窗的沙發,把頭抵在暗黑的玻璃窗上,尋找到翼高遠停車的位置。
心砰砰的跳著,如果現在衝出去還可以抓住對方,可是到底還能怎樣做,才可以逼著對方答應下訂婚的事,沒有王牌在手,就連想要獻身留住對方,斐然都做不到,頹然的垂下雙手,額頭冰涼的觸感,如同此刻他的一顆心,冰寒的徹骨。
翼高遠的車燈亮著,駕駛室的車窗搖下,車內的燈未開,火星般的一個小點兒亮光隱隱閃動。
額頭緊貼冰涼的玻璃窗,斐然看著翼高遠坐在車裏抽煙,對方現在在想什麼,他在生氣什麼?多少還是能夠猜測出翼高遠的心情。
換位思考,一個莫名其妙被母親逼著相親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他,威逼他,讓他快點訂婚,還要求他必須出資給她的父親,像翼高遠這種一向掌控一切的人,受人擺布,心裏總是不爽的。
而這個女人還一點兒付出都不肯,沒有拿出絲毫的誠意來,利用翼高遠利用得如此理直氣壯。
斐然何嚐不想給出自己的誠意,可是試問他有什麼可以給翼高遠的?他能給的,對方也未必會想要!
苦澀在心底蔓延開來,斐然狠狠揉著自己的胸口,憋悶的實在難受。
翼高遠掐滅煙頭扔出窗外,微仰頭掃了樓上一眼,明亮的室內燈光下,斐然的臉清晰的印在玻璃窗上,淒楚而哀傷。
別過頭去,翼高遠掛了倒車檔,向後緩緩倒車。
左邊停著的車子將道路占用了一部分,翼高遠的車緩慢倒行,從斐然窗口下方開過,轉進兩層樓之間的小道,換了前進擋,毫不猶豫的筆直開出。
斐然移動玻璃窗,探出大半個身子,恨不得自己也跟著翼高遠的車子一起去了,靜靜看著對方的車快速的轉彎,開出視線範圍。
夜風吹過,身體哆嗦著,臉還因為酒精燒熱著,身體卻冷了,心更是涼的,像翼高遠那麼高傲的人,自然是不會受製於人的,訂婚這種事,他當然會自己考量。
斐然明白自己該跟著翼高遠的步調走,可是父親的公司卻等不及了,不知道自己今日觸怒了他,會否弄巧成拙,讓翼高遠最終悔婚。
糾結的想到腸子都要打結了,斐然感概歎息著關了窗戶,無精打采的進到浴室,化著妝,穿著女人的衣服太難受,恍惚的洗了澡換了衣服,如同行屍走肉的最後躺進被子裏,身邊沒有兒子的陪伴,冰冷又失落。
斐然悲催的失眠了,把從自己提出要和翼高遠訂婚時,對方的每一個表情都在腦海裏又過了一遍,怎麼都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分了,把翼高遠氣得不輕。煩悶的揉亂頭發,把頭縮進被子裏,想到兒子那張稚嫩的小臉,還是快些睡吧,明天一早就去接兒子。現在隻有想到兒子,才能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早晨五點就醒了,一夜都夢到翼高遠震怒的臉,再不敢睡下去,幹脆又衝了個澡起來,把家裏打掃了一下,看看時間,直接就去了父母家,在門口排隊買了小籠包帶上去當早飯,敲門時正好是斐奕該起床的時間。
翼母很快開了門,顯然早就醒了,見到斐然有點吃驚,不過很快把他迎了進去,“你來的正好,小家夥昨天睡得不太好,估計還是不習慣,現在吵著要爸爸呢!”
斐然連忙道歉,小孩子睡不好一定吵得父母也沒睡好,自己的任務又未能光榮完成,此刻他感覺自己和兒子都成了千古罪人,隻想著趕緊帶兒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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