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璀璨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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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已過大半,天氣逐漸轉涼,不過相較於至夏時分,已涼爽許多,特別是在夜晚。銀輝似的光線勾勒出屋竹內三個或坐或倚或躺的身影,纖長而美麗。
搖晃著兩條長腿,血色紅衣隨著他的動作搖曳,透出一股旖旎:“我說君君,你好不容易才找我們一次,這次我可就賴在這兒不走了啊。”把玩著一縷墨發,躺在軟榻上的男子笑得異常邪魅,魅惑的紫眸,勾魂奪魄。
“你啊,都幾歲的人了,還是這麼無賴"清潤的眼眸打量著案幾上的古琴,瑩白的手摸著下巴“不過,留宿的話算我一個。”自顧的點點頭,坐著的青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窗邊的某人,漆黑的發絲從瘦削的肩頭滑落,渲開妖嬈。
斜倚在窗沿,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抿抿嘴,清魅的鳳眸卻水潤瀲灩,帶著絲絲溫柔“要是我不樂意呢?”
“不樂意啊~”磁性的嗓音,低低的,柔柔的,似小貓慵懶時亮出的爪子,撩人的不行。不明意味的瞥了一眼笑得像狐狸的秋清舞,豔離殤懶懶的起身,走向窗邊的君夢影。在君夢影一步外站定,豔離殤突然癟下嘴,絕美的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呐呐,我和舞露宿街頭是沒什麼啦,畢竟是君君不肯收留我們,不關君君的事。可是你看看我們倆,一個個花容月貌,人間絕色的,萬一有歹人覬覦我們的美貌,欲對我們行不軌之事,到時候我們可就。。。。。。”特意在關鍵處停下,豔離殤魅惑的紫眸,波光閃閃,真真是我見猶憐啊。要是是其他人的話,可能就心疼得不行了。
不過,很可惜,君夢影,秋清舞都不是常人,君夢影清冷卻單純,對某些事一竅不通;秋清舞嘛就。。。。。。太了解殤了,博取同情對他沒用。而且,通常情況下還會和他杠上。
“噗”一聽完某人的話,秋清舞剛喝下的茶很不客氣的噴了,雖然他還得靠他得到君的留宿許可,“豔離殤,你挺會編的。唔,花容月貌?人間絕色?哈哈哈,你真說得出來。不過嘛。。。。。。”意味不明的打量著豔離殤那張過於美豔的臉,那目光中的興味讓豔離殤打了冷顫,總覺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會是他想聽到的,直覺的想阻止,但被君扯了一下衣袖分岔了注意力,就這樣錯過說話的先機“我沒記錯的話,不久前某人還遭遇了采花賊,哇,差一點就被得逞了!”。
“秋清舞!!”豔離殤一聽到這事,就直接炸毛了。這件事是他的恥辱,是汙點。那混蛋死采花賊竟然將他認成是女人!他豔離殤渾身上下哪點像女的了!最可恨的是,當那死采花賊知道他是男的,竟然還說不介意,男的女的都一樣?!真是氣死他了!最後他把那死采花賊一頓胖打,扔衙門門口了。
對當事人的炸毛毫不在意,秋清舞繼續對正好奇的看著他的君夢影神秘笑笑,接著道:“而且啊。。。。。那采花賊竟然還是男的!”
這下,饒是君夢影也吃驚的微張雙眸,水潤的鳳眸瀲灩,美麗極了,“男的?”奇怪,一般不都是男跟女配麼?難道說書上說錯了?還是。。。。。。隻有殤特殊?
鳳眸瞅著豔離殤,十分的不解。
近距離看著君清澈的雙眸,豔離殤好像聽見君在問:“你竟然喜歡男的?”他的肺都要氣炸了,“秋!清!舞!我要殺了你!!”
說著就紅衣翩飛直向秋清舞攻去,秋清舞腳尖沾地,輕鬆一躲,人已躍到幾米外。豔離殤緊追不放,卻總是故意慢他一步,兩人一追一躲,在院中追逐,速度極快,隻能看到兩道殘影,一青一紅,相互交織。但打著打著兩人就變了方向和打法,追逐在君夢影的周圍,互相用君夢影做擋箭牌,到後來竟成了小朋友的迷藏遊戲。
君對兩人的打鬧隻是一直笑著旁觀,秋清舞和豔離殤是他為數不多好友,他很珍惜的,剛才說不樂意隻是玩笑而已,他也看得出來,舞和殤在用他們的方式相信在意著他。
不過,兩位大朋友,能不能別玩了?看著在他周圍饒了近半個時辰的兩人,君夢影就有一種撫額的衝動。
“好了,兩位長不大的小朋友,我認輸,要住就住下吧。不過,殤鋪床,舞得做晚餐。”說完,瀟灑的進屋,留下相視而笑的兩位。
晚上,豔離殤鋪了一張又大又軟的床,四五個大男人在上麵睡都沒問題。秋清舞則弄了一些家常小菜,精致又美味。沒有山珍海味,卻吃得無比的滿足,不隻是肚子,還有心。
三人用完餐,洗漱完畢又看了一會兒星空,聊了會天,爭了床就睡下了。因為秋清舞和豔離殤兩個人都想挨著君夢影睡,剛開始是君夢影不想睡中間,可是有拗不過兩人,沒辦法隻能睡中間,秋清舞和豔離殤各占一邊,三人睡一頭。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三人都一起度過。偶爾在竹屋下棋,就秋清舞和君夢影下,而豔離殤表示,棋?他可不會。往往在這時候呢,他就會在一旁看書,要麼就是在太陽下睡懶覺,霸占最陰涼的地方;偶爾他們也會出去遊玩,不涉及鬧市,把殘幽穀周圍的山爬了個遍。他們會在山中烤些野味,這時候豔離殤就會到酒鋪買些好酒,或者偷偷拿些他私藏的上等美酒出來,不過因為君夢影不能喝酒,豔離殤會帶上好的茶或者果汁,三人就在山中盡情暢飲。有一次他們飲酒時,一位砍柴的野夫闖了進來,看到他們直呼是神仙,興衝衝的跑下山了。他們還會在瀑布下玩,秋清舞彈琴,君夢影吹簫,豔離殤則拿著樹枝跟著琴簫合奏而舞劍。
時間如流水,匆匆而過,短短的半月飛逝而過。豔離殤因魔教有事,半月過後匆匆告別;又過了五天,秋清舞也因為秋水國有事不得不離開。兩人在臨走時都說,如果君要下山,一定要找他們玩。
對於兩人的離開,君還是多少有些不舍的,不過當他決定過幾天就下山去找他們後,也就沒有剩下多少惆悵了。
命運之所以被稱之為命運,是因為誰都沒辦法預測和掌握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它就像是推動生命之軌滑動的齒輪,每一顆齒,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場景,都是一條條看不見的線。這些線會不會交叉,另一頭又牽著些什麼,我們都無從知曉。
如果有一天秋清舞和豔離殤會知道君會下山,會經曆那些事情,那麼他們情願他們從不曾君下山。隻可惜,現在的他們更甚者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他們,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