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原來——是認錯了人啊！
    黑暗的邊緣，一直有一個人在等。
    “小棠！”他輕輕地叫那個人的名字！
    那個人搖了搖頭，原來——
    是認錯了人啊！
    097、感情劃分
    柳天奉盯著液晶屏的眼睛在逐漸發紅。他的瞳孔裏，倒映著一個少年的麵孔，時間仿佛倒回了那一年，那個少年匍匐爬行。
    “奉哥！求你，放我回去！”那個少年涕淚橫流地懇求著他……
    世間情愛，到底是怎般東西？柳天奉捏著紅酒杯，輕輕搖晃，一雙好看的眼睛裏閃爍著銳利懾人的光。
    隻見那液晶屏中的關小棠身體越來越軟，氣息也越來越弱，胸膛卻是起伏得越來越厲害，在關小棠的心裏，仿佛正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而隨著火焰騰升起來的煙氣，卻一直悶在關小棠的心裏，散不出來。
    良久過後，關小棠翻了個身，兩眼呆愣地望著上方。
    柳天奉的手動了動，液晶屏中的畫麵縮小。
    “殺了我！”柳天奉聽見關小棠低低地說。
    翕動的嘴唇，反反複複，卻始終隻是‘殺了我’三個字。
    柳天奉道：“你不愛他嗎？”
    關小棠沒有說話，原本在反複念叨著‘殺了我’的嘴唇也僵硬了。連那最後一點兒聲音都消失了。
    柳天奉輕蔑地勾動嘴角，“你是因為他愛你，所以你才愛他的對吧？對你來說，你的愛情，就隻是交易，誰給你更勝的愛，你就將你那廉價的感情給誰？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吧。愛情交易，我聰明的少年，你的精明叫我感到害怕了。”
    柳天奉自以為是地感歎了一番。
    關小棠冷冷地勾動嘴角，臉色蒼白。
    他的全部力量，仿佛都在那一句“如果當時……沒有那場意外……我一定會和你一起到老……”裏散去。
    他的愛情，竟然就是這般吹彈可破。
    那原本叫他變得堅不可摧的東西，今日此時，竟然如煙一般散了！散得那麼輕巧，僅僅隻是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就將那份倔強打得粉身碎骨。
    “柳天奉，你懂嗎？”關小棠呆愣的眼睛望著上方。
    柳天奉拉進了攝像頭，看清了關小棠的眼神，關小棠的眼神一片空白。但空白之中，那黝黑的眼眸卻又是格外好看。
    那是一種混沌未開的好看，帶著濃鬱的怨恨和憤怒，是一種極端的好看，散著詭譎的色彩。
    柳天奉道：“懂不懂又有什麼關係，我愛願意為我留下來的，比如阿新！雖阿新倔強得很，心眼也多，脾氣也大，但他卻是願意為了我留下來。因為在這個島上，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絆住阿新的！他卻留了下來，為我所用。再比如，阿靜走了，我雖心裏惦記著他，想起來也有些心塞，但總還是不再去貪婪，懂得如何取舍，才會懂得如何坐穩自己的椅子。”
    “哈哈哈！”關小棠笑了，笑聲無力得叫人可憐。
    “關小棠，我手下的人，關係最複雜的就數阿新了，你知道我為什麼還相信他嗎？”柳天奉無視關小棠的笑，一本正經地說道。
    關小棠對柳天奉的這些話沒有興趣。
    而柳天奉自己卻說得興趣盎然。
    “阿新重感情，我喜歡重感情的人。”柳天奉道，“重感情的人，弱點不僅僅多，而且大，所以這種人根本就沒什麼可怕的。但歐陽均就不一樣了，歐陽均太無情了，他隻對一個人有感情，其他的人在他看來，都不是東西！而你……我這會兒開始覺得你可怕了，你的眼睛實在是……”
    柳天奉搖了搖頭。
    關小棠當然看不見柳天奉搖頭。
    關小棠依舊盯著上方，神情空白。
    “從你剛才的反應看來，你將感情這事算得太過明確，像你這種人，最不肯吃虧，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柳天奉從位置上站起來，他麵前的液晶屏開始往左側滑動，在液晶屏背後，是一道筆直而又明亮的通道，在通道的中間，關小棠正躺在那裏。
    柳天奉走過去，向關小棠伸出了手：“我不殺你，也不留你，我可以給你自由，並且給你權利，因為你是一個將感情都劃分得十分明確的人，我喜歡和這種人做交易，做夥伴！”
    關小棠依舊沒有反應。
    柳天奉彎下腰，一手摟著關小棠的肩膀，一手摟住關小棠的腰，將關小棠從地上抱了起來。
    （題外話：我先為最近斷更道歉。後麵此文會繼續更新，如果有想看下去的，請繼續啊！以後我也會一直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