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二之弟控是如何煉成的以及生日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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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弟控是如何煉成的以及生日的約定
雙胞胎不比其他的兄弟或者姐妹,他們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會有深深的羈絆,許文和許哲兩兄弟更是如此。
三歲之前是沒有深刻記憶的一段時期,可那時許文卻已經學會了保護自己的弟弟,當看到鄰家的怪蜀黍伸手掐許哲的臉時,許文便會對著那人揮舞拳頭嘴裏含糊不清的喊著:“不許……他,欺負。”
語序不通的一段句子常常惹得大人發笑,總是會有人用調侃的語氣對許媽媽說:“哎呀,你家這兩孩子還真是可愛啊,你瞧那當哥哥的,這麼小就會保護弟弟了。”
這時許媽媽都會笑:“那可不是,再怎麼說也是雙胞胎不是?不是都說雙胞胎之間最有心靈感應嗎?”
每當有新玩具時,許文總是會讓許哲先挑,即便兩樣玩具並沒有什麼差別,有時許哲還會把兩個玩具都拿走,許文也隻是看著對方拿走,一直等著對方玩膩之後,才去碰。
五歲的時候,許文知道了自己弟弟與正常人的不同,那天,從兒童房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哭聲,許媽媽趕到房間就看見許文坐在地上握著許哲的手嚎啕大哭,在看到許哲手上的血時,許媽媽愣住了,走到許文身邊,還以為那血是許文的:“文文,你怎麼了?怎麼那麼多血啊?!”
許文搖著頭說道:“小哲的……血。”
“什麼?!”許媽媽急忙拉過許哲的手,這才發現許哲的手被劃了一條口子,可許哲的臉上卻絲毫不見痛楚,反而是許文哭得一塌糊塗。
從醫生的口中,許媽媽得知了許哲沒有痛感神經的事,送走醫生後,許媽媽有些擔憂的看著許哲。
一旁的許文似乎看出許媽媽的擔憂,叫道:“媽媽?”
許媽媽摸了摸許文的頭發拉著許文出了臥室,對許文說道:“文文,以後要好好保護弟弟知道嗎?”
“小哲怎麼了?”許文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問道。
“小哲……他跟平常人不同,他感覺不到痛的,所以以後不可以讓小哲受傷,絕對不能,如果文文不想失去小哲的話,就照媽媽說的做,懂了嗎?”
許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其實許文並不是很明白,感覺不到痛是什麼意思,他隻知道,他不想失去自己的弟弟。
八歲時,許文的弟控精神表現的淋漓盡致,還記得那天,班裏來了個新的轉校生,那個轉校生當著全班的麵做了自我介紹,可許文還是沒記住名字,(因為在他眼中,他隻要記住自己弟弟的名字就行了)然而當他看到,那個人捧著許哲的臉啃時,許文怒了,他衝到許哲身邊,將那個人狠狠推開並且指著那人說道:“你是誰?”
“林峰。”對方淡定的答道。
“行,我記住你了。你,你憑什麼碰他。”
“我為什麼不能碰,他又不是你的。”
“他就是我的,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碰!”許文說完就對著林峰揮出了拳頭,林峰給予了反擊,瞬間兩團小小的身子就扭在了一起,全然不管現在自己所在的地方還是教室。
站在一旁的許哲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眨了眨眼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就像他沒反應過來就被林峰啃了臉一樣,當時他也隻是聽到對方說了句“你的臉看上去軟軟的。”然後林峰就咬了他的臉。
許哲回過神才想著要阻止,上前抱住了許文的腰往後拉:“哥哥,別打了,要是被爸爸知道你在學校打架,你會挨打的。”
“放開我,我今天非得揍他不可!”許文掙紮著說道。
“哥哥~”
帶了幾分哭腔的聲音,讓許文停下了掙紮,當上課鈴聲響起時,許文和林峰卻不在教室,而是在老師辦公室。
“你們為什麼打架?”老師問道。
許文和林峰都默契的緊緊閉著嘴,不肯說原因,無論老師怎麼問,兩人始終都保持沉默狀態,最後老師說了一句:“明天把你們家長帶來!”便讓兩人回了教室。
許文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直到放學,許文在經過林峰身邊時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峰,才拽著許哲的手離開。
“老師是不是叫請家長了?”回家路上,許哲扯了扯許文的衣袖問道。
“嗯。”許文說著又想了想對許哲說道:“不能跟爸說。”
“那怎麼辦?”
“隻跟媽媽說就好,明天讓媽媽去。”
“好。”許哲說著看向了別處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許文問道。
“你等我一下。”許哲說完就跑開了,等到許哲再回到許文身邊時手上多了兩個冰淇淋:“香草和巧克力?”
許文看了看,“香草。”許文說完就看見許哲有幾分不舍的將香草的遞給自己,許文歎了口氣,“算了,我還是要巧克力吧。”說完就伸手拿過了許哲右手的冰淇淋。
“嗯……味道不錯。”許文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淇淋說道。
“是嗎?還沒嚐試過巧克力的呢。”許哲看著許文手中的冰淇淋眨了眨眼。
“你嚐嚐?”許文說著將冰淇淋遞到了許哲口中,見許哲咬了一口問道:“怎麼樣?”
“好吃,你也嚐嚐我的?”
……
十一歲那年許文眼睜睜看著許哲被那個自己稱作爺爺的人帶走了,他想追著去,可是媽媽卻把他攔了下來,他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要那麼做,因為他看到了媽媽在許哲被帶走時眼中的淚水,他不知道為什麼媽媽明明舍不得許哲卻還要讓別人帶走他,他更不明白為什麼爸爸媽媽對那個人總是那麼言聽計從,又或者說是害怕。
在許哲離開之後,許文就被父母監管了起來,父母不讓他出去,可即便如此許文還是沒有放棄走出家去找許哲,一個月之後,許文終於脫離的父母的監管,跑出了家。
許文按照記憶來到了那個人的家,在看到那套大得出奇的別墅時,許文給那個人貼上了“愛炫耀的有錢人”的標簽。
許文繞開守衛進了屋子,走到一條走廊時,許文停下了腳步,他並不知道許哲在哪兒,這讓他去哪兒找呢?正在許文疑惑之時,突然傳來的腳步聲讓他慌了神,許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許文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隨後就被拉進了一個昏暗的角落。
腳步聲在角落附近停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許文偏過頭接著微弱的燈光看著身邊的人:“林峰?”
“是我。”林峰回答道。
“你怎麼會在這兒?”
“唔……我爸爸在跟這家的主人談生意,也就是你爺爺,你是來找小哲的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小哲被幾個穿著白衣服的人帶走了,我帶你去找他,你跟我來。”
許文雖然有些疑問,不過還是跟在了林峰身後,林峰帶著許文鑽進了一條通風口,爬了一陣,林峰停了下來,指了指窗戶口說道:“在那兒。”
許文湊到林峰身邊,透過鐵窗的縫隙往下看,下麵似乎是一個類似於實驗室的屋子,實驗台上躺著的正是消失了一個月的許哲,一旁的醫生正在給許哲注射著什麼。
“那是什麼?”許文問道。
“實驗,看不出來嗎?”
“你的意思是他們把小哲當試驗品嗎?”許文輕吼道,張嘴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林峰捂住了嘴。
“會被聽到的。”林峰提醒道。
許文拿開林峰的手,“我要去救他。”
“你進不去的,我去過了,那外麵守著很多人的。”
許文抿了抿嘴唇,轉過身就向著來時的方向行去,出了通風口,許文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按響了設置在牆角的警報器,刺耳的警報聲響起,讓跟著許文爬出通風口的林峰慌了神:“許文,你瘋了!你這樣會招來很多人的。”
“我就是要讓人來!”許文說道。
“什麼?!”
不出一會兒就有人圍住了許文和林峰,許文看了看那些人,對著其中一個人說道:“我要見許雲天。”
那人愣了愣隨後有人湊到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對著身旁的人嗯了一聲,說道:“請跟我來!”
許文和林峰跟在那人身後來到了別墅的院子,院子中央的亭子內,坐著一個老人和一個中年男人,許文想也不想就走向了亭子。
“你把小哲還給我!”許文指著正在下棋的老人說道。
老人笑著落下一子說道:“用什麼來換呢?你知道,我向來不做賠本兒的生意,即使你是我孫子。”
許文看著老人臉上的笑意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打翻了棋盤,棋子落地,發出聲響,老人卻沒有因此生氣隻是對著對麵的中年男人說道:“這局棋,我贏了,你已經無路可走不是嗎?”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嗯,抱歉,家教不嚴,不然我還會再跟你下上一盤,你的棋藝很好,不過現在我想你該走了。”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站在許文身旁的林峰伸出了手說道:“小峰,我們回去吧。”
林峰隻是看了一眼男人的手便轉過了身,“我自己會走。”
走了一段距離林峰回過頭看了一眼許文,看到的場景卻讓林峰愣住了,也不知老人對許文說了什麼,許文竟跪在了地上,一時間林峰有些驚訝,那個人,在學校可是無所不作的小惡霸啊,如今卻給人跪下了。是因為什麼呢?親情嗎?林峰回過頭,不打算再去想。
“知道什麼叫人情世故嗎?你如果懂一點,就不會做出剛才的舉動,你是來求我的,而不是命令我,你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等你有能力再做這些事也不遲。”等男人和林峰走遠後,老人看著許文說道。
許文捏了捏拳頭,膝蓋一彎便跪在了老人麵前用懇求的語氣說道:“我求你,放了小哲。”
“你倒是挺上道啊,這種年紀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比老大和老二那兩人的子女強多了,現在的他們,恐怕還依在自己母親懷裏撒嬌呢。沒想到這平日裏看起來最不中用的一個兒子,生的後代倒是挺中用的。”
許文抿著嘴唇沒有說話,等著老人的下文。
“這樣吧,要我放過你弟弟,可以,不過,從今往後,你的一切都要聽從我的安排。”
許文答應了,當看到被人抱著的許哲時,許文站起了身衝到了那人麵前,看著處在昏迷狀態的許哲,問著抱著許哲的人:“他怎麼了?”
“隻是昏睡過去了而已。”那人淡淡的說道隨後看向了老人,見老人點頭便將許哲交給了許文。
老人看著許文揮了揮手叫來人:“你把小少爺他們送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許文拒絕了老人,最後將許哲背在了背上,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老人的聲音:“別忘了你答應我的,還有,提醒你,你如果真的執意要保護他,那就保護好,你知道對於一個沒有痛覺的人來說,就算受了傷也不自知,有時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液一點點流失,直至死亡。”
許文並沒有回應老人的話,隻是邁著堅定地步伐離開了。
走了一段路程,許哲似乎是醒了,嘴裏嘀咕著什麼,許文仔細一聽才發現對方是在叫他。
“哥哥,你來了。”
“嗯!”
“是來帶我回家的嗎?”
“嗯,回家!”家字的發音咬得極重。
“太好了……”在那之後許哲又昏睡了過去,許文稍微停住腳步偏過頭看了一眼許哲,再次回過頭時,強忍著的淚水終於還是流了出來。
那天許文愣是倔強的用他那並不怎麼厚實的後背把許哲背回了家,麵對父母詫異的眼神,許文隻是說道:“從今往後,許哲的一切都交於我,你們,無權過問!”
那年他們十一歲,卻經曆了其他十一歲的孩子所沒經曆的,因為這些,許文變得冷情了,對什麼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除了許哲,那個用他的未來換來的人。
十二歲時,許媽媽見兩個兒子都懂事了,並且有了可以照顧自己的能力了,便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作為一個律師,工作並不輕鬆,許爸爸更是忙得連在家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兩兄弟的生日,父母自然是缺席了。
許文倒是覺得無所謂,可許哲卻不這麼想,看著眼前的蛋糕,許哲不禁說道:“為什麼生日爸爸媽媽都不回來啊?”
“他們很忙嘛。”許文答道。
“可是別人家父母都是會陪著孩子過生日的。”
“也不是所有的都是,爸媽都是要工作的,再說了,小哲你還有我啊,我不是陪著你嗎?”
“以後也會一直陪著我嗎?”
“當然,我們是一起過生的,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小哲一起過生日,我們一起吃生日蛋糕。”
許文的話的確是做到了,在那以後的每一次生日,他都會買上生日蛋糕陪許哲,唯一違約的一次,是十七歲的那次。許文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離開了許家,許哲也有問過父母,可他們卻總是不肯給自己回答。當許文再次回到家的時候,他們已經十八了。
“你欠我一個蛋糕。”這是許哲對於一年都沒有見到的許文說的第一句話。
“我會還你的,這是今天的。”許文指了指手上的蛋糕笑道,絲毫沒提自己離開的原因,許哲也沒問,在那之後兩兄弟似乎有些疏遠了,倒也不是雙方都疏遠對方,隻是許哲單方麵的,似乎是在跟許文賭氣一般,當許文跟他說話他都是不冷不淡的態度,許文也沒辦法隻好等著許哲消氣。
原本以為還要等上幾天才能跟許哲說上話的許文,卻從許媽媽那兒得知了許哲要出國留學的消息。
“小文,你快勸勸小哲吧!”這天許文剛放學回到家,許媽媽就拉住了許文的手說道。
“他怎麼了?”許文問道。
“小哲說他要出國留學。”
“出國?”
“對啊,說是要去美國,你說這美國多遠啊,他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叫我怎麼放心啊,勸他他也不聽,想來他最聽的還是你的話,要不你去勸勸他吧?啊?”
“行,我知道了。”許文說著就往樓上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對著許媽媽說道:“那什麼,媽,待會兒你要是聽到什麼聲音千萬別管。”
“什麼聲音?”
“我估計,我們可能會打一架。”許文說完也不管許媽媽是什麼反應就直奔許哲臥室。
剛走進臥室,許文就看到許哲一臉慌張,似乎在藏著什麼,許文皺了皺眉便嗅到了空氣中的煙味,關上門走到許哲身邊拿過許哲藏在背後的手,看著對方手上的煙不禁說道:“出息了啊,還學會別人抽煙了,感情你好學生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你管不著!”許哲說著抽回自己的手,正準備把煙往嘴裏塞卻被許文搶走了。
許文滅掉煙,扔進垃圾桶看著許哲,“小哲,你不覺得你的叛逆期有點太晚了嗎?”
許哲沒說話隻是不滿的瞪著許文。
“聽媽說你要去美國,為什麼?”許文沒有再計較許哲抽煙的事,隻是問道。
“讀書唄!”
許哲滿不在乎的語氣無疑惹怒了許文,“許哲!你已經十八歲了,多少成熟一點,別為了賭氣就做出不該做的決定!”
“賭氣?你以為我是賭氣嗎?為了誰?你嗎?別自作多情了,你以為你是誰?”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這句話不斷的在許文腦中重複,有一種莫名的情感由心底而生,那並不好受,那種感覺,就好像你悉心照料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寵物,突然狠狠地咬了你一口,那時你會發現痛的不是傷口而是心。
許文多少有些失去了理智,不然他也不會對著許哲揮出拳頭,即便那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但看著許哲錯愕的眼神,許文還是有些內疚,不過他卻並沒有反悔,因為在那之後,許哲也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許文認為他們之間的打鬥並不公平,跟一個沒有痛覺的人打架,許文有些想笑,有什麼意義,痛的也隻是他自己而已,所以許文沒有和許哲糾纏多久,就狠狠地將許哲摔倒在地,隨後壓製住許哲,被壓製住的人顯然是不滿的,“放開我!”
“聽著,我並不是很想跟你打架,不是因為我打不贏你,隻不過是不想跟你這個沒有疼痛感的人打架。”許文說道。
“你放屁,你就是打不贏老子!”許哲輕吼道。
聽到許哲的髒話,許文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看來我從小寵著你,讓著你,倒還是害了你,你老實告訴我,我不在的這一年你都在跟誰鬼混,不僅學會了抽煙,還學會罵人了,是不是跟林峰那小子?我就知道,那小子,從小就不是個善茬兒。這次要去美國是不是也是他慫恿的?”
“是!”許哲倒也老實,就這麼回答了,回答之後偏過頭看著許文可憐兮兮的說道:“哥,我疼,放開我,成嗎?”
許文手抖了抖居然就那麼放開了許哲,完全忘記了對方沒有痛覺這件事,當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許哲壓在身下了。
“許文,我從來就沒有求你讓著我,那個約定是你許下的,也是你最終違約了,你憑什麼指責我?”許哲坐在許文身上,手拽著許文的衣領說道。
許文眨了眨眼本想反抗的手放下了,終究還隻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啊,許文這麼想著,完全沒意識到身上的人隻比自己小幾分鍾而已。
“小哲……”許文張了張嘴,剛準備說話卻被許哲打斷了。
“你這一年去哪兒了?”許哲質問道。
“非要知道嗎?”
“你說!”
許文輕歎了一口氣,“還知道七年前我是怎麼把你從許雲天那兒帶回家的嗎?不,你當然不知道,那時你處於昏迷狀態,而我也從沒說過,可你知不知道,當時許雲天之所以會放過你,是因為我答應了他,從那天開始我的一切都得聽從他的安排,一年前,他跟我說讓我跟著他,我不得不答應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會對你下手,所以,抱歉,我違約了。”
許哲完全愣住了,過了許久才緩緩鬆開握著許文衣領的手,站起身,指著門的方向,“出去!”
許文也站起身看著許哲,張嘴想說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便出了許哲臥室。
最終許哲還是去了美國,許文把許哲送到了機場,眼睜睜看著對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眼裏,許文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便準備離開,剛走了幾步卻被叫住了:“哥!”
許文愣了愣頓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需要你的保護。”許哲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許文聽見這話說不生氣是假的,這算什麼?感情自己這麼多年都自作多情了是吧?許文壓抑住怒氣,過了一會兒腰就被抱住了。
“像你說的,我已經十八歲了,以後別再費那麼大勁了,我還不起。”許哲說著就鬆開了手。
許文這才轉過身,看著許哲,許哲也看著他笑了笑說道:“我走了,不過每年的十月十四……”
“我會來找你。”許文接過許哲的話說道。
“謝謝。”許哲說著就拉著行李箱轉身往乘機通道走去。
“我從沒想過讓你還什麼,那是我心甘情願的。”許文對著許哲的背影說道。
怎麼會不心甘情願呢?從一早就付出了,人要懂得從一而終不是嗎?也許有人會認為這個詞隻適合戀人,其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