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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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森的臉部因溫泉的熱氣顯得紅潤,滿足的躺在溫泉邊緣的牆上。“嗚啊!真舒服!果然消除疲勞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泡溫泉了。”懶洋洋的模樣讓嚴政忍不住捉弄他,趁對方一個不留神就把他潑得整身都是。我說…嚴政這頑劣性子怎麼也不改一改,幼稚程度和遲森有得拚了…
“我操!嚴政你是惡作劇習慣了是吧?怎麼每一次都喜歡捉弄我,真是…”遲森給對方一記白眼,而嚴政的固定習慣就是捉弄完後一定會抱住對方,遲森也不害羞了,反而乖巧的窩在對方的懷裏。
“嚴政,我們應該還有機會再來這裏吧?”十指緊扣、互相依偎,遲森害怕失去這樣的情景,他從來就不曾忘記自己的初衷,也沒有忘記自己為何活在這世間。
嚴政用自己的下巴磨蹭著對方的頭發,:“你想來幾次,我就陪你來幾次。”他隻想寵溺著眼前的遲森,不想讓他了解世間的現實。這單純的遲森,這容易炸毛的家夥,若是放在這冰冷的現實裏肯定是要被人生吞活剝,當了別人眼中的小肥羊。
順應著這甜蜜的氣氛,兩人的嘴唇交疊在一起,勾勒出了一道銀月的痕跡,嚴政霸道強橫的掠奪,遲森也隻是縱容著對方。彼此的呼吸、心跳聲重合,對遲森來說這事關重大,初吻總得留個好回憶,雙手纏繞在對方的腰上,淺吻急促,即使自己沒發現,但緊張的情緒仍被嚴政察覺。
嚴政指引著對方一步一步的踏入了雙唇的舞曲之中,他的唇將其帶入另一首曲目,探戈、華爾滋,又或者是倫巴,這是嚴政的給予,卻也是最真摯的心意。遲森順從,但主導權卻總是在眼前呼嘯而過,他不想去爭取這難得的機會,隻想讓對方帶給自己另外一種更極致的享受。
水聲四溢,口腔裏的戲碼正激情的上演著。這時間是如此的迅速,這舉動是如此的柔緩,慢的讓雙方吻得忘我,呼吸也驟然停止。
這情,和這意對遲森來說是如此的遙不可及,但如今卻能夠緊握在手掌心,他從不奢求什麼,隻要有人能夠對他真心,他必定會回報對方更多情分,嚴政亦是如此。或許彼此隻是互相舔砥著傷口,不知不覺間形成了情誼,但能夠確定的,是兩人已承認的彼此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嘖嘖水聲充斥著整個空間,不知過了多久,遲森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旅館床上,猛然一個驚覺瞧往自己的被單底下看,幸好自己沒有和對方有逾矩的行為。可多麼不巧?嚴政在旁目睹了整串過程,臉色黯淡,但微笑仍掛在嘴邊的看著遲森,:“遲‧森。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會趁人之危的人嗎?更何況如果我真的對你做出什麼事情,我看我以後耳根子都無法圖個清靜了。”雖然心生不滿,但嚴政還是緊緊環抱住了遲森。
遲森大聲怒斥,:“我才沒有這樣覺得!隻是凡事都需要小心謹慎…你這大野狼看來就是會把我給吃掉的樣子…”話越說到後頭竟是愈來愈小聲,剛開始的氣勢全都不見了。再者,他後頭所說的話即使再小聲,但對方就在自己身旁,怎麼可能聽不見?最後當然遲森隻好一股腦兒地向嚴政道歉,不然他那野獸般的目光冷不防地盯著自己,那可堪稱是酷刑!
“是嗎?”嚴政毫無預警的往遲森的臉上親了下去,誰知遲森拋開自身傲嬌屬性,轉過身去狠狠地反吻對方,這下反而讓嚴政不知是喜還是驚了,停頓了好幾秒才回應對方。
這就是遲森要的戀愛,也許來的太過突然,進展也不知怎地神速進行,但愛上就愛上了,又何必太過強求過程呢?
遲森壓抑自己的害羞,解放出心中最深沉的感受。“我也喜歡你。"沒想到這三個字說出來竟是這麼的簡單,可這三個字也注定了自己要被套牢的命運,說來自由,想來沉重。
這藹然的氣氛,帶入了桌上花盆中些許的薰衣草香,遲森想享受這每一分、每一刻,想貪婪的擁有對方的氣息,也想…把自己鎖在他的心上,讓他無法解開這道為他而設的魔咒。
***
在冬歐小說網裏,冼夢然是眾編輯當中表現得最出色的一位,而在愛情路途當中,冼夢然是眾編輯當中至今仍未死會的一位。
她並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與看法,隻想走出屬於自己的編輯生涯,但現實生活中的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平凡的秘書助理罷了。
“老板,你的卡布奇諾半糖,公司文件已經放在您的桌上,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下去待命了。"冼夢然機械式的對話,看在自家老板麵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誰知道當冼夢然一離開辦公室,宋言就已經在外頭等著她出現,手裏還拿著一束五顏六色的花朵。
“小夢,休息了?來,收下這一束花,這每一朵都代表著我的心意。"宋言像個男公關似的調戲著冼夢然,唯獨隻有她不會被自己的魅力所影響工作流程,這倒也讓宋言起了興趣要追求冼夢然。隻不過對方的個性、習慣,以及喜好,宋言完全不了解,隻是憑著一股勁地送著對方毫不理睬的心意。
冼夢然把花束拿走,不到幾秒鍾可以聽見轉角處某位暴力人士正奮力的摧殘著那看來刺眼的花朵,聲音沒了,她便走了回來。“我說小弟弟,你好像不太了解這世間百態,有人送禮會送到對方看了嗤之以鼻的地步嗎?不是熱血就能夠打動別人的,懂的話給我滾開。"和在電腦桌前完全不同的個性,以及看到別人亂現殷勤就想毀了對方興致的惡趣味,任誰都無法想像是冬歐那位昵稱為笨蛋的編輯。
她是不相信愛情,她認為所有男人在某些地點、時間,感覺氣氛良好就隻會盡做些讓人厭惡的事情,但相反的,她卻愛上了完全符合自己討厭類型的男生。
可能隻是因為麵貌清秀的關係,冼夢然打從心底這樣認為。早在宋言發現前,自己就已經吐露出真情過了,但當時對方聽了隻是淺淺一笑,並未做出任何表示。再者,宋言欠了這麼多風流債,這些都看在冼夢然的眼裏。因此,她就算自己再喜歡對方,她也發誓自己此生絕不與他交往。
宋言是一位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風流事跡得花上幾年半載還不一定說得完,他甚至忘記他的第一次獻給了誰、哪裏,以及時間,他唯一記得的隻有那一位裝清純的家夥-遲森。
諷刺的是,冼夢然對遲森的印象一直都很好,他們倆在高中可說是媲美奧斯卡金像獎的最佳演員。她提拔遲森來到戲劇社,而對方也沒漏氣,成功和自己在高中圈打出了一片天,直到遲森和宋言在一起。
她總覺得婉惜,遲森這麼好的一個男孩怎麼就跟這種渾蛋在一起,不僅聽不進自己的勸言,之後看到自己像是看到鬼似的,跑得比誰都還快,最後被宋言拋棄後竟然選擇割腕自殺,天底下還能有誰比他更傻的?之所以昵稱叫做笨蛋,也是為了奠記遲森。
宋言的一句話,讓冼夢然回到了現實。“你休想逃過我的手掌心。"英姿柔情的笑容,隱約透露出了陰險的計謀,使得對方不寒而栗,最後瀟灑的離開她工作的地方。
“小森學弟,當初你究竟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態在麵對宋言的背叛呢?"穿著高跟鞋的冼夢然,大力踐踏著不會說話的地板,宣泄自己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