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簡單的測試居然牽扯出這段隱晦的曆史，是眾人都不曾想到的。皇帝心中隱約有了答案，林子瑤為什麼當年突然改變態度對他不冷不熱甚至有時候還感覺出他恨他，派人調查隻是一直都無果罷了。
    現在想來他是認為他殺了那個孩子，回想起前不久林子瑤對他說的那些諷刺的話看來這根毒刺匪淺。
    雖然弄明白一些事，但是隨之而來的又產生了疑問，為什麼他能產子？林子瑤的身體他再清楚不過，正因為如此以前才沒有往這方麵想。
    而自作聰明的皇後事情做得不徹底，誤以為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卻不想卻近在眼前。
    “子瑤，到底怎麼回事？”
    盡管所有的點都具備了，但是還是想問清楚。
    林國師扶著床坐起來，靠著床頭，好像是瞬間瘦了十斤一般已撐不出剛才的俊逸，有的隻是恍然的悲哀。
    “皇後不是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麼，你還想知道什麼？”
    皇帝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搖，逼他抬頭看著自己。
    “我要你親口跟我說。”
    林國師苦澀一笑，迎上充滿詢問而霸氣的眼神。
    “告訴你能怎麼樣，難道還能改變事實麼？況且在你眼中隻有你自己的生命才是無價之寶，哪怕你的親生兒子你也不曾真正關心過。”
    雖然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結，知道他是不知情的，孩子不是他殺死的，但是這仍免不了林國師的怨恨，要不是惠德皇後因為愛他心聲妒忌，那個孩子也不會死，可憐他還不曾看過那孩子一眼就被人殘忍的殺害。
    他把他帶來這個世界卻沒有好好保護他，他能不怨麼？
    “子瑤，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要是我知道你生了我們的孩子我什麼都願意留給他，除了我的生命。”
    皇帝說的呈辭懇切渾濁的眼裏一片濡濕。這麼多年來原以為早已習慣了林子瑤的冷嘲熱諷，沒想到居然還是這麼的痛心。抓著林國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像是感覺不到疼痛，林國師眼睛絲毫不從皇帝臉上移開。
    “看吧，還是你的命最重要，任何人任何事跟你的命比起來全如螻蟻。你不用說了，這些年我已經看清你了，你為了保護自己，做的還少麼？你的皇後你的親兒子給你端來的飯菜你都疑心，生怕別人毒害你，為了延續壽命，動用國庫花在煉丹上的錢還少麼，說白了你就怕死，怕失去你現在的一切，你巴不得長生不老永享榮華。”
    林國師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心口欺負越說越快，每一個字像是恨不得迸出來似得。
    皇帝內心翻騰，背脊越來越佝僂，最後額頭抵在林國師的肩上微微的顫抖，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我是貪生怕死，我怕有人害我，但是這些都是因為我舍不得你。”一聲低低的歎息聲隱忍而發，皇帝接著說，“自從當了皇帝過後政務一天比一天繁忙，有的時候一天都不能休息，我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跟你站在一起我都覺得我配不上你，我怕，我怕你嫌棄我，我怕我還沒看夠你就閉眼了……”
    哽咽的聲音包裹這最後幾個字，留下眼淚的不止皇帝，林國師微微仰頭仍是阻止不了順著臉頰滑落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