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糾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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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在和自己的叔叔睡覺時驚醒的,可這種非正常的情況已經在她身上整整持續了三年。
    每天早晨必,她滿身汙穢,全是慕雨宸的味道。
    每天同他的早餐,她發覺自己開始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她會很在意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好像有一隻困獸在自己體內囚禁掙紮。失神中撞上他探究的眼神,他的表現好像自己真的什麽也沒做過一樣,這讓東遙失落與慶幸並存,努力忽視那點隱約的小心思。
    聰明如他把一切看在眼裏,卻始終未置一言。
    就這樣,外表平靜如常,內心鬥爭激蕩,這是她的糾結。
    每天晚上他們倆的距離是那麽接近,她在他的身下嬌喘呻吟,每次看到那張充滿情欲的成熟男性的臉因為自己的迎合而微微扭曲,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淪陷其中?
    慕雨宸輕輕用指腹勾起慕東遙低垂的小臉,望進那雙純潔無暇的水目。
    “怎麽了?都快哭了?”
    東遙感受到慕雨宸的淺淺低喘,他在背後,用他的臉蹭著她的頭發,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體內,是那樣的渴望。
    “小叔……”
    慕雨宸將慕東遙撲倒在床,他身體的全部重量都壓在了嬌小羸弱的她身上,這讓她有些吃力的疼。
    “你知道嗎?”慕東遙望著他的眼歎息道:“你說向東,我一定向東,你說朝西,我一定朝西,其實你知道我的,重要的不是哪個方向,不是東邊或者西邊,重要的是你說哪邊我就一定必須是哪邊!因為我是慕東遙啊,我怎麽能不聽你的話呢?”
    她終於把自己赤裸裸的“卑微”呈現在他的麵前,慕東遙隻能聽從慕雨宸,聽命和服從。
    這就是自己在慕雨宸麵前唯一的姿態,低賤,卑微,永遠不能淩駕與他之上,她是他的囚犯,而她休想越獄!
    “這樣才乖,你知道的,我喜歡聰明乖巧的女孩子。”從慕東遙嘴裏聽到令他滿意的答案,慕雨宸很高興。
    “對,就像芸穎姐姐一樣聰明對吧?她是大律師,你是大富豪,門當戶對,天生一對。”
    慕東遙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這樣說,隻是她後悔也來不及了,慕雨宸一定會覺得她這是在吃醋。
    “對,你說的很對!她很聽我的話,比你乖多了!”慕雨宸雙眼一眯,似不在意地笑了。
    東遙轉過身子不想理他。
    她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和其他慕雨宸的女人一樣隻是他排解寂寞的暖床物而已。東遙聽下人們議論說慕雨宸在外麵不止一個女人,他身邊並不缺火辣性感尤物,那他又為何獨獨不肯放過自己呢?
    是不是,有一天,等他膩了她,就撒手放她離開嗎?
    離開?真的想要離開他嗎?
    在決定離開他的那一刻會毫不猶豫還是眷戀不舍呢?
    他的手順著她的手臂摟上她的肩,輕聲說道:“明天,紀醫生會來家裏給你做例行檢查,你要乖乖的。”
    “我的病……”慕東遙剛才開口就被慕雨宸打斷。
    “你的病一定會好的!”
    他靠她是那麽近,近到可以看到他眼底閃過的眸光,那是他的承諾。
    “好不了的。”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病,如今是越發嚴重了,有時候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她有時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死亡。其實,如果自己真的死掉了也未嚐不是件好事,也許對慕雨宸,對自己來說,都是一種解脫吧!
    她忽而抬手輕輕地觸碰他的眉,他的眼,還有他英挺的鼻子,直到他的唇部……他長得可真好看,是自己見過的除了思銘哥哥之外最好看的男人。
    慕雨宸箍住她的手指,“你好像很喜歡十八禁的動作?”
    東遙忘記了此時他正壓在自己身上,兩人正以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躺在床上,而現在摸他的臉無疑是對他的一種調戲,而調戲一隻隨時可以發情的狂獅,實在是不要命了。
    “碰你的嘴唇也不行嗎?”
    “可以啊,不過不可以用手指,用那裏。”他的眼睛正火熱的盯著東遙的唇……
    東遙有些羞澀,她再遲鈍,也知道慕雨宸是在向自己索吻。
    “小叔,可不可以近一點。”東遙的聲音微弱。
    慕雨宸慢慢的靠近,她的手指微顫抖著,小心謹慎的伸出,輕輕的捏住他細長的金色的眼鏡,輕輕的抽走他的眼鏡,然後她閉著眼,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唇貼近他的臉……哪知慕雨宸竟伸手箍住她的後腦勺,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的唇,低低的笑了幾聲。
    “嗡嗡……”
    慕雨宸的手機震動了,他掏出手機。
    “瞿秘書,什麽事?”
    “恒榮廣場項目相關負責人想和您見上一麵。”
    “這個項目不是交由孫逸驍接手的嗎?”
    “他們說有些協議書上沒說明的地方想和您當麵談。”
    “好了,我知道了。”慕雨宸麵無表情的絞起手臂,他的眉微微皺了皺:“我,得出門一趟……你好好休息……”說著,他披上了外套,馬上又恢複成人前光鮮亮麗,衣冠楚楚的富家少爺。
    慕雨宸整了整自己的領帶,看了一眼慕東遙,短時間的沈默之後,他開門走了出去。
    他好像真的太忙了,隨時隨刻的那種忙,一個星期沒有幾天是在家裏的,常常是一通電話就出門的那種。
    這個房間又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就算周圍都沈靜下來了,可自己的心能安靜得下來嗎?
    她很痛苦,來自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生命中的巨變是從16歲開始嗎?
    怎麽覺得從一出生就開始了呢?
    東遙坐在床上,怔怔的望著那個天花板發呆,想著死去的父親慕卓泉,想著關在監獄的母親溫芯,想著斯銘哥哥……
    想著慕雨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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