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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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故事
女子垂頭,靜默了片刻,空靈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名為珺夙,因生來斷掌,被父母拋棄,終日在乞丐堆中搶食。十二歲那年,一個奇怪的男人問我:是否想要每天山珍海味,穿漂亮衣服。那是我不敢想象的,我以為是天公垂憐,便跟著他離開了,的確他給了我那樣的生活還派人教我大家閨秀的作風行為,而他卻從未出現,我日子也過的悠閑自在。當我十八歲時,他卻再度出現,這次,他問我:“願不願意長伴天下最完美的男子身旁”我想要他報恩,便也就答應了,卻沒想到,那是我苦果的因,他以煙霞山莊大小姐之名將我嫁給三殿下綾殤。
綾殤真的是我見過最美好的男子,他總喜歡穿素雅的服飾,雖與世無爭,但有種君臨天下的氣魄,使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但他卻從未正眼看過我。新婚之夜,他隻是冷冷和衣而眠。隻是說“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各取所需,嗬嗬,何其可笑,可憐我一片真心,皆如不了他的眼,但我不恨,這樣美好的男子怎能配我所擁有,遠遠看著,也就知足了。但我同時也在嫉妒著,嫉妒他愛著的那位女子,她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最快樂的人。我與綾殤平時並無過多的交葛,但在人前卻是百般恩愛,在人後他卻未曾為給我一絲關心。但我依然被為他所癡狂。
直到有一天,太子繼位他去宮中祝賀,,向太子妃敬酒時,我看到的是他眼中竭力壓製的愛意,,看著太子妃,姿儀萬千,氣質高雅,我這才明白,這是我一輩子我無法替代的人。我並沒有露出難過的神色,隻是默默的為他更衣他他一遍遍地叫著太子妃的名字,他醉了,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還是一樣待他。
至此以後他對我好了許多,會溫柔地喚我:“夙兒,過來”。我以為我在他心中已有一席之地。可是我錯了。他隨著皇上狩獵,我和皇後也陪同著,我不在乎什麼奇珍異獸,我跟從的原因,隻是為了我所愛的男子,僅此而已。
我和皇後很快成為姐妹,我喚她做姐姐,她的確很美,也很善良。也難怪綾殤會如此念念不忘。我有意提起我們如何相敬如賓,我也看出了皇後的失落和無奈,我明白,她也一定傾心愛著綾殤。既然如此,那為何要嫁與太子呢?我不懂,我隻在乎綾殤是否快樂,我決定幫綾殤和皇後在一起。在為綾殤整理好掛箭後,我靜靜站在一旁,看著這個我所深愛的男子英姿勃發的模樣,是我從未見過的,他,隻是淡淡瞥了我一眼。
“綾殤跟著皇上去狩獵去了。我與皇後呆在營中好生無趣,便外出遊玩。卻不想遭遇歹徒,挾持了我們,竟是送與我和綾殤相見的奇怪男子。他為我鬆綁,向我道謝。”珺夙,我當初真沒看錯你,想不到你能如此出色地完成任務。“我緊咬嘴唇,無言,他在利用我,而我又能解釋些什麼呢?男子走後,我麵對的是皇後質疑的目光,她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說我辜負了綾殤,嗬嗬,他從未將心給我,又何來辜負一說,能負他的人隻有你罷了!我沒有說話,我擔心的是綾殤的安全。男子定會以我們的性命相威脅,要求他們前來。那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我不知道,在木屋裏不知呆了多久。木屋外傳來一陣打鬥聲,我一驚,他們還是來了,可惜的是,卻不是為了我。
打鬥聲很激烈,我隻有默默地等待著。吱呀一聲門被人大力的推開,綾殤俊美的容貌出現我眼前,素淨的服飾染上了斑斑血跡,他盯著我,目光似乎有些厭惡,而皇後則是撲進他的懷裏,嚶嚶哭著,隨後而來的皇上麵色陰沉,我被帶回宮中,但麵對的卻是綾殤的質問。
他問我:’是不是奸賊所派的奸細。“我笑了,輕輕答道;”是又如何,你既然從未在乎過我,又何必在乎我是不是奸細。”可你傷害了暖風。“暖風是皇後的名字,他所關心的,自始至終也隻是皇後一人而已。那我呢?”若我是奸細呢?””我會殺了你。但絕對不會拋棄你。“綾殤目光灼灼,將我擁入懷中,他的懷抱很溫暖,是我從未享受過的。我信了,現在想來當初是何等天真。我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我不是奸細,跟不會害你。“他隻是僵臥抱得更緊了些。在耳邊低低的說著:”若你真是有何妨,我認定的人願生死相隨。“我也同樣緊緊抱著他。這已經夠了。後來我一直相安無事,隻是皇上派兵監視著府邸。”
我對此微微一笑:若他不負我,我負天下又如何!”我將隨身佩戴的玉佩係在他的腰間,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唯一記憶。一是唯一的牽掛。可與他相比,又能算的了什麼呢!
三個月,皇後懷上龍子,皇上龍顏大悅,宣召群臣。我自然也與綾殤一同前往。皇後比起以前更加豐腴了些,她的目光一直看向我們這邊。綾殤自然也注意到了,卻不言語,隻是將酒一杯一杯的灌入口中。我不覺有些心痛,他終究在乎的人,不是我。我將酒一飲而盡。在周圍人的阿諛奉承中飲下。綾殤眉頭輕蹙,伸手將我的酒杯奪走。’你醉了。““是啊,”我大聲地喊道:”我是醉了,可我比我清醒的時候更加清楚我所愛的人是誰!你敢嘛!你從未愛過我,那何苦給我那渺小的希望!“我歪歪斜斜的站起身來,有些不穩,綾殤連忙起身扶住我。他壓製著怒氣低聲說道;“不要再說了。”我狠狠地將他推開,跌跌撞撞的走到皇後跟前。“你看到了吧,我和綾殤之間隻是逢場作戲而已,他所愛之人一直是你,你明明也深愛著他,那為何要讓他傷心,我想要你們在一起,你要他,我便讓你罷。”我情緒失控的向皇後喊道。
皇上鐵青著臉望向綾殤,綾殤並不躲避。周圍唏噓一片。早就聽聞三殿下與皇後關係非同一般,看情況傳言是真的呢1我不顧他人異樣的眼光,扯著皇後的袖口,向她跪了下來。“靈兒姐姐,綾殤是真心愛著你的,不要再讓他傷心了!””夠了,三弟,你看看你管的什麼妻子。“皇上大怒,將矛頭指向沉默的綾殤。
”是夙兒不對,她“還未等話說完,一支箭閃著驚人的寒芒破空而來,烏黑的箭頭宣示了它的危險,直指皇後。我呆住了,甚至來不及呼喊。皇後便倒在冰冷的地上,眼睛微睜,斷斷續續的喚著綾殤。大臣們高喊保護皇上,卻四處竄逃,此次是家宴,沒有人帶兵器,隻能任人宰割。綾殤緊握著靈兒姐姐的手,滿是焦慮。
一群黑衣人從紅牆外躍下來,領頭的正是那個男子,他似笑非笑地望向我,命令手下不準傷害我。我回過頭,看到的是綾殤冰冷的眼,微風吹拂在臉頰上,吹散了幾分醉意,我深深望了一眼我所愛的人,仿佛想將他的容顏深深印在心中,來世我定要找到他。黑衣人一擁而上,卻未傷我分毫,綾殤輕輕地將皇後放在地麵,為她絡好耳邊的亂發,緩緩起身與他們廝打起來。”話至此,珺夙頓了頓,麵色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