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我愛就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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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飯了,曦曦端上來一大盤子餃子與作料,呂兵坐在沙發上不動,說:“我就在這兒吃。”曦曦就把餃子與作料放在茶幾上,她才要坐下,呂兵就一把把她攬在懷裏坐在他的大腿上。曦曦說:吃飯也不老實。
呂兵說:我寵你一下不行?押起一個餃子浸了作料就喂她吃。曦曦笑了,幸福寫在臉上,嘴巴卻說:我不要你喂。呂兵說:我偏要喂,你吃慢一點小心燙著了。
曦曦覺得這會兒她就像是他女兒一樣,他在小心意意地嗬護她;他還拿毛巾遮在她胸前,怕油水沾了衣裳。打她記事起就算是父母也沒這麼捧著她;長大以後她扮演的總是一個伺候人的角色;條件反射叫她感動得熱淚盈眶。
呂兵說:“你怎麼了,累了嗎?吃完飯我洗碗;也真是的,你昨天累了一天,晚上我又那樣地整了你幾回,對不起了。”
曦曦淚聲說:“不是嘛,是從來沒人這麼對我好過,才這樣的,你也吃呀,盡喂我。”
“我寶貝傷心,我以後知道怎麼做了,你放心。”
“盡甜我,就怕到時候圓圓一哭一鬧,加上她又有錢,你心一軟,那我不死定了?”
“不放心,星期一我們去領結婚證,管你是不是為了報複我,還是以後拋不拋棄我,我拿後半生賭一把,輸了認命;你說江映月圓有錢,還比常回心有錢?她家有一千萬資產又是獨生女,又怎麼樣?過常人的日子,隻要勤儉,我的工資也夠我倆了。”
曦曦說:“那我真的不去《紅樓》了。”
呂兵說:“你還想去?不行,再見到你打情罵俏,我會像吃餃子一樣把你給吞了。”
曦曦笑了:“壞蛋,你吞你吞,看著你吞。”
倆人瘋作一團。
吃完飯呂兵就洗碗,曦曦在一旁瞅著他,心比蜜甜。她在想,這不正是自己無數次夢裏也想要的日子嗎,有人關心自己,把自己當寶貝一樣捧著;這種情景這麼待她,就是圓圓也沒享受過。
呂兵說:“你監督我,怕我洗不幹淨碗?告訴你,我當過兵幹過炊事班,包餃子做衛生做飯補衣裳,全會幹;以後我先回來我做飯;等會兒我把工資卡給你,以後買菜買米,油鹽醬醋茶,日用品一套歸你購置。”
曦曦蒙了。一個男人能把工資交給你,就等於把整個人交給了你,你就是家主婆。曦曦說:“你是一時心血來潮吧,我可不願意你今天給了卡明天就後悔,你就那麼相信我?”
呂兵說:“你照料我一兩個月,無微不至,倘若不是愛我,一天兩天可以,長時間是做不出來的;我不是傻瓜,還看不出來你是不是因為愛我?工資卡交給你,才知道我有多少錢,你才好計劃,安排生活開支;我的工資跟老板們比是九牛一毛但也是來吾老公他們的兩倍多;還有,我怎麼不相信一個真心愛我的女人呢,你也會珍惜我,是不是?”
曦曦點頭。
“聽話,你牆上鏡框嵌的玉照,有不有一兩寸的照片,給我一張。”
“幹嗎?”
“我好捅在荷包裏,出差時晚上想你就掏出來看一看,不行嗎?”
“我不是在做夢吧?昨天我還打了你的。”曦曦一下子撲了過來抱住他。
“傻瓜,你不愛我,你敢打我?我不愛你,我會放過你?”
“也是呀,我正是氣你對我沒感覺才那樣的。”曦曦愣了一下笑了。
“那你還不把照片找出來給我。”
曦曦放開他,樂顛顛地去找她的照片。
轟轟烈烈的愛情,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有飽受愛情之痛的人才懂得什麼是愛情,如何去愛,才會把愛情溶於生活的瑣碎之中,給予對方無微不至的體貼與關懷;那麼愛情終將是屬於那個默默地耕作者,這就是曦曦。
呂兵洗好了碗,又將廚房收拾好了後,見曦曦手裏拿著手機在涼台處發愣,憑判斷她給什麼人打了電話,是這個電話叫她鬱悶不樂。他走了過去,沒說什麼,隻是攬住她的腰肢攜她回客廳坐在沙發上。他板過她坐在自己懷裏親了她一下問:“怎麼了,你剛才在廚房還好好的,轉過背就變臉了?”
“小翠罵我是個臭不要臉的女人,也不想想自己是個啥身份,坐過牢的壞女人居然敢與分局長的妹妹搶男人,”曦曦哭兮兮的聲調,悲切切寫在臉上。“說你隻是玩玩我,什麼結婚,哄你的,你還當真;什麼給你工資卡?一分錢沒有,一個空卡給了你,不告訴你密碼,再說掛個失還補不回一個?”
呂兵隻是不吭聲也不知說什麼好,就由她說下去好了,這時候她需要的是傾訴而不是勸說。
“小翠還說,隻要我懸崖勒馬,她可以當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對老板可以隻字不提;還有,現在就來上班,”曦曦緊抱一下他說。“你說我上班去還是不去?”
呂兵說:“工資卡如果真是一個空卡,你還願不願意和我結婚?”
曦曦說:“總不會永遠是個空卡吧,幹嗎不願意結婚,我傻呀!”
呂兵從包裏拿出工資卡交給曦曦說:“拿著,內有兩個月工資加上月報銷差旅費存進的錢以及獎金,至少六千元,密碼517000,記住了。”
曦曦拿著工資卡,手一顫顫的,人都傻了,半天不吱聲。
呂兵說:“不信卡有錢是吧,走,這下麵有自助銀行我陪你去取,看有不有錢,再說我是講假話的人?”
“信,我信,好壞蛋啊,我不是做夢吧,”曦曦人就像一下子癱了,身子軟綿綿的,躺在呂兵懷裏哼哼喲喲的。“你是要真結婚,對吧?”
“這結婚,還能來假的?要不是周六婚姻登記處休息,恨不得立即拖你去領證,和我結婚吧,管別人怎麼說呢,我好想有一個老婆,真的想。”
“我就做你老婆,我真是一分鍾也不想離開你,不想去《紅樓》上班,怎麼辦?”
“不是開頭說好了,辭職。”
“個苕〈方言傻瓜〉,提出辭職,老板批準了後,我還得上一個月班等她找到人接替我才能走;你個好命,沒找過工作不知道吧?”
“你那個事兒,又不是別人幹不了,叫江映月圓找個人補上去,不就得了,我給她打電話。”
“小翠對她講了,說我不想幹了,她大為惱怒還把小翠罵了一頓,說是小翠欺侮了我,我才要辭職的;小翠又不敢把懷疑我倆的事兒告訴她,隻由她一頓亂罵;小翠說老板的心情壞透了,你打電話她,說什麼?豈不叫她更懷疑,她們還不知道我倆昨晚沒回老屋呢。”
“小翠咋知道我倆有事兒?”
“昨天在〈紅樓〉吃飯時我怎麼對你親熱,她還看不見?再說昨晚十點我就下班了,她說她看到你來接我回去,說我騙她,我根本就沒生病;今天又不去上班,這麼一想不就知道是什麼事兒了。”
“你的意思還是想再幹一個月?記住,你是個有老公的人喲!”
“好了,不管不顧了,我不要她這個月的工資得了,你說得對,我的工作她找個人補上去就行了;我打電話小翠,叫她對老板說我辭職,從今晚起,不回老屋住了,不說明白,她一個女孩子晚上回去,一個人駭也駭死了。”
“那就打電話吧,你要是回老屋,那我今晚睡哪兒呢?”
“睡我身上,睡哪,你說睡哪,好了,我打完了電話,我們下去轉轉,實點菜回來。”曦曦說完去了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