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我還有時間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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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一章寫:楊思兵說:“我來時看到梅子和來吾姐了,在《紅樓》等你的女人安排工作。”
呂兵說:“5000塊錢你還是帶給回心,圓圓不會要的,你和陽陽到《紅樓》等我們好了,我打的士,一會兒就到,錢的事兒見麵再說。”他摁了手機問圓圓:“回心還真的給你五千塊,咋辦?”
圓圓真不知說什麼好,過了一會兒她說:“當時我是氣暈了,打表哥電話不知怎麼就撥到了她那裏了,我什麼話也沒說,她就把我一頓臭罵,說我賤貨什麼的,和梅子一樣搶她男人;是她自己說買什麼手機五千,說你不要我了,人財兩空,哎,不說了,在她麵前我還真有點心虛。”圓圓一臉的陰霾。
呂兵安慰她胡侃:“你怕她什麼,八九歲我就抱了你,比她認識我你還早,是不是?隻是陰錯陽差走了二十年彎路,我倆才是天生一段情緣。”
圓圓說:“就是呀,算命先生都是這麼說的,你這麼一講我心裏舒服多了;我不欠她常回心什麼,我還要說是她搶了我的老公,對不對,背我,我要嗲一下。”
呂兵說:“嗲就嗲吧,白天我馱你,晚上你馱我。”
圓圓俏罵:“我兵子,貨真價實,思想流氓,好,放我下來,隻嗲一下得了。”她下來,冷不丁問:“你說那楊思兵叫什麼抱妖,她一點妖氣也沒,溫溫柔柔的,不過聽說她前幾個月跳起舞來特瘋。”
呂兵說:“你們女人就這樣,不說她不行?”
圓圓說:“怎麼,我給你敲警鍾,就不行了?還有,等會兒見了梅子,看你對我怎麼表現,至少對我親熱一點。”
說說笑笑一會兒到了胡家灣,圓圓攔了一輛的士一刻鍾回到《紅樓》。下車時呂兵見沈來吾翹首張望;梅子緊鎖眉頭,臉上表情極是憤怒。圓圓說:“還不挽住我?”呂兵無奈就挽她的胳膊。
圓圓說:“對不起二位,星期天起晚了。”
梅了說:“愜意啵?”
圓圓說:“什麼?”
梅子說:“安逸啥。”又對呂兵嘀咕:“不要臉,趕本啦!快十一點,一上午過了。”
圓圓作狀掙脫呂兵抽出胳膊對來吾說:“大姐,你想幹啥?”梅子沒好氣代來吾說:“想幹啥,想當老板,能嗎?”
圓圓說:“進去坐下談。”
進屋落座後,圓圓說:“大姐要是真想當老板,就先到我的《好再來》早餐店去幹,我媽,對了,也是我婆婆,我打個電話她,你可以上班;我就是從那兒幹起來的,你到那兒幹,中午十一點就沒事了,你照顧家裏就方便一些;最少可以為老公做兩餐飯,剛幹隻是起早有點不習慣。”
“她老公,給他做飯,做狗屎,叫他去死!”梅子摸了摸來吾的耳朵說。“她都被打聾了,昨晚打,說她吃閑飯給我這個賊送湯,早上讓他喝湯,他又打她,說把賊喝不完的殘渣餘孽給他喝,把湯倒了;什麼殘渣餘孽?在所裏我也隻喝了兩口,對不對?”她望著呂兵眼淚流下一串,又說:“不是你離了的那個八婆害我,我會往所裏跑?我不去所裏,三姐不用給我送吃的哪會挨兩次打。”
來吾說:“算了梅子,這一年他打我,是家常便飯,隻是我愛麵子沒對你們說;他也挺傷心的,一個人千巴塊錢的工資,兒子又讀高三,也難;古話說,貧賤夫妻百事衰,我就這個命。”
沈來吾身高一米六一,二的樣子,穿一件灰白色春秋裝,下穿一條老式布拉吉裙子;看上去人很靈性又幹淨利落。這是一個忍辱負重的女人,圓圓此刻頓起憐憫之心說:“原說四百元一月,我加你兩百,你就到廚房給肖師傅打下手,學做菜好了;不過上班早九晚九,隻是你丈夫你不好照顧他了。”
來吾說:“我也讓他過一過沒老婆招呼的日子,他拿千巴塊錢,好了不起似的把我不當人。”
正說話時,楊思兵帶陽陽來了。圓圓喜出望外說:“你們來了!”她望著呂兵說:“你與他們先走一步到碼頭,那兒有一家肯德基店,我安排一下就到。”
呂兵對楊思兵點點頭,牽著兒子一起去碼頭。路上沉默一陣,思兵問:“還好吧?”呂兵說:“你說呢?”思兵說:“豔福不淺。”陽陽說:“老師,叫幸福,哪有用豔福的詞造句的。”思兵說:“是是,老師也會犯錯,你爸知道。”
陽陽說:“老師你看我爸順眼不?”
思兵說:“幹嗎要順眼?”
陽陽說:“姥姥對我媽說什麼,不行,找一個,看得順眼就行了;我媽說除了我爸,她看誰也不順眼,就這意思。”
呂兵說:“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許多嘴。”他問思兵:“你怎麼樣?”
思兵說:“還能怎麼樣,回不到從前了;錯了,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當初……我不這樣,陽陽就是我的兒子。”沉默一會兒,她又說:“我下個月結婚算了,我小學的一個副校長追我好長一段時間了,最近追得好緊。”
呂兵說:“你可要想好。”
思兵說:“我這個樣子,老也老了,你當我十八二十歲,還有時間去挑?”
呂兵說:“那個校長多大歲數?”
思兵說:“四十一二吧,老婆死兩年了。”
呂兵還能說什麼呢,是,回不到從前了,那時的人和事如今都發生了質的變化。對他倆來說,初戀是一段美好的時光,或者說她拋棄了他,也是他倆一種刻骨銘心的痛,隻能一並珍藏在他倆的心裏。既然回不到從前,也為了各自所愛的人,他倆隻能是朋友,而這樣的朋友又不同於其它的朋友,她也許能在關鍵時刻為他去死毫不亞於親情。
思兵說:“莫把我倆的從前告訴任何人。”
呂兵點頭。陽陽仰頭望望父親又看看老師,問:“老師,你看我爸好順眼是不是?”
楊思兵點頭,說:“你爸,公安局的,隻有壞人才看他不順眼。”
陽陽說:“老師,你當我是幼稚園的小朋友是不是,我都10歲了,還能什麼不懂?”
楊思兵做聲不得,對孩子不能講假話又不能明說,她隻好望著呂兵。呂兵說:“我是看你老師順眼,你看老師難道不順眼?可別對你媽亂說一通。”
陽陽說:“不就是個看得順眼嗎,我有那多嘴?媽媽心情一直壞透了,她要是把火氣出在我頭上,可就慘了,連姥姥都罩不住她;我幾個同學都說了,大人的事我們管不了,由她去吧,哎……”他歎了一口氣。
這那是一個10歲的孩子,一聲歎息,分明像個成年人發自他心中的悲傷與無奈,呂兵弓身一把抱起兒子,眼睛都濕了。父子連心啊,楊思兵看在眼裏,一聲不吭……
吃完肯德基,陽陽碰到一個同學,他邀陽陽去江邊玩耍,去江邊也就幾步路。時間已過去一小時了,圓圓還沒到,呂兵就打她手機。
圓圓說:“好忙,幾撥子老板中邪了似的要來我《紅樓》就餐,我說我這裏做菜不是強項,可他們說主要是消遣,圖個心情愉快,都點名要曦曦招待,你瞧曦曦多拽呀,嘴巴都笑扯了。”曦曦對著圓圓手機說:“才沒有呢,是老板嘴巴笑歪了。”
呂兵說:“那你不是沒吃飯,快去吃點東西,小心胃餓壞了,沒好身體,錢再多有什麼用。”
圓圓聽了,心像喝了蜜一樣甜,說:“好好,迎翠給我買了餛飩的,就吃。”
曦曦在一旁說:“放心,我監督她吃。”
圓圓說:“就吃就吃,梅子也在這裏上班了,還有範琳,啊,她你不認識。”
呂兵說:“梅子上什麼班?”
圓圓說:“她幫沈來吾唄,買菜洗菜,這妮兒做起事來還像是那麼一回事。”
呂兵說:“你說那個什麼範琳的,是不是與宋仁青拍拖幾天的那一個?”
圓圓說:“哎呀,你的消息還蠻靈通嘞,你的腦子整天裝些什麼,是是,就是她,她聽說了梅子與宋的事兒就打電話找梅子來了;她說反正沒事,就在這裏幹上了。”
曦曦在一旁多嘴說:“範琳也好漂亮。”圓圓說曦曦:“你又不是個男人,隻知道漂亮漂亮,她又沒你性感,你個大奶奶一凸凸的,還不上樓去,看她們幾個包間衛生搞好了沒有。”
呂兵說:“我們這會兒在江邊公園,陽陽和一個同學在玩,你來不了就不用來了,跑來跑去辛苦死了。”
哼,圓圓想,有一個美女在身邊陪你吧,當然開心哪,不來,我偏要來,對了,有那麼怪,一個叫呂兵一個叫楊思兵,是呀,思兵不就是思念呂兵嗎?圓圓說:“我怎能不來!我愛你就得愛兒子,我可不是常回心,那個笨女人。”
呂兵說:“人家又沒犯你,說什麼呢,不就是看到你辛苦了,才叫你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