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我就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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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一章寫。梅子小聲兒說;“我就喜歡他,麼樣?我還叫他送我上床嘞。”
呂兵惱了,小聲說:“那再好不過了,反正以後你和我沒關係就行了。”
梅子也小聲回應:“王八蛋,害我那慘,還想甩下我不管了,恨死了你。”
呂兵說:“是你不願和我結婚的,怪不了我,你這個大波波。”這會兒宋仁青倆所長已在後門上車了,沒在意呂兵他倆說什麼。
又說她大波波,愛她又甩了她,梅子更氣:“不吃你的臭飯。”她提了保溫瓶就走。宋仁青見狀立即下車,追上去,拽住她說:“怎麼了,你一天沒吃什麼東西,餓壞了,生什麼氣呢,給點麵子,上車。”
梅子上車,淚兒流,言不由衷說:“我就知道是他前老婆害我,我和他一點事兒也沒有,還把我往死裏整;他倆不好,關我屁事。”
王大翔說:“好了,霍梅子,呂大隊請你吃飯還有我倆作陪,夠給麵子了,這還不算人家向你道歉了嗎。”
梅子借台階下台說:“還是倆所長有點人情味,不像某些人,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算了,怎麼我也和常回心姐妹一場,真是氣死我了,他還趕我走,虧我還叫了他那麼久的姐夫。”
呂兵還真怕梅子會在圓圓麵前又來一番胡說八道,心裏咚咚的,他多麼希望梅子氣得一走了之,可她又沒走成,還不是不想走,真要走鬼也拉不住。
僅三四分鍾就到了《紅樓》,宋仁青說:“要不是晚上有事,我還真不想開個車來吃飯呢。”王所長和呂兵率先而入,圓圓一臉的笑容可掬,迎接王所長;再說梅子還真的等候著宋仁青停好車子,再亦步亦趨走了進來。
圓圓見到梅子和宋仁青也來了,不知為什麼竟然感到有點兒心虛似的,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呂兵見圓圓有些尷尬,小聲對圓圓胡謅,說:“他倆有那麼點那個意思,打聲招呼吧,梅子餓了一天,宋仁青要她來的,你就給點麵子好了。”
圓圓是個什麼人物?見狀,頓時笑了,說:“歡迎倆位光臨。”
梅子不陰不陽說:“呂夫人,從前多有對不住的地方,還請包涵。”
一句風涼話,圓圓豈能聽不出來?心想,我還不知道是你的醋意在作祟,說:“我和兵子,婚是遲早要結的,夫人二字不敢當;來了是客,上樓三包間,請,張少凡隊長等候大家多時了。”
眾人上樓。圓圓後一步指著梅子對呂兵小聲說:“你看她還提個保溫瓶,準備吃不了的打包回去,占小便宜真是到家了。”
呂兵說:“不是,瓶子是沈來吾給她送飯到所裏的;哎,忘了問,我學習前說了沈來吾來你這廚房打雜的事,你想好了嗎?”
圓圓不樂了,冷冷地說:“來唄,常回心的幹姐妹,讓她來,到時候會不會故意給我添亂子。”
呂兵說:“不會,真不好,辭退了事,她剛才在所裏講,她丈夫說她,不去找事做,隻會吃閑飯,天天吵架,她恨不能跳樓死了算了;還有,聽說她兒子讀書成績很好,也快要讀大學了,為了兒子,我想她會珍惜這份工作。”
圓圓說:“那就聽你的,讓霍梅子通知她明天來上班吧,她們不是好姐妹嗎,給她一個順水人情。”
真是八麵玲瓏四方討好,呂兵笑了。圓圓說:“看你這笑,不懷好意,什麼意思,我說錯了?”
“你說的太對了,”呂兵岔開話題問:“下午沒睡一會兒?”
圓圓說:“幹嗎要睡一會兒?”
此刻正上樓,呂兵在她身後輕拍一下她屁股說:“就這意思。”
圓圓也笑了,嬌柔說:“你好壞呀,我就知道你等不及了,下午睡了一會,睡不著。”
呂兵說:“心裏激動了吧?”
圓圓說:“你不激動?我要激動,我偏要激動,說屁,現在還不聽你裹拽〈方言好神氣〉。”
倆人進了三包間,呂兵叫出了梅子。梅子怒氣衝衝說:“壞蛋,我聽了你的,還想怎麼著?都是因為你,引來這多麻煩,來吾姐打來電話說,她一回去就挨了她老公一耳光,說白養了她吃閑飯不說,還給一個不相幹的賊喝肉湯,叫做丈夫的吃白菜蘿卜。”
呂兵說:“梅子你等一下,”他喊出了圓圓,說:“沈來吾沒事做,剛才挨了她丈夫的打,梅子的意思……”
圓圓說:“給麵子,叫她明天來上班好了,工資400,管兩餐飯,進去吧,上菜了,都等著呢。”
……
晚餐後,因為周末,圓圓提議喝茶唱歌跳舞,既然來了就盡興。她實則是想製造機會成全宋仁青梅子一對。王所長說他一把年紀了〈實際上他才四十三歲,軍人出身,較為正統〉,家裏又有事就走了。三男兩女,宋仁青和梅子跳舞,呂兵與圓圓坐一旁喝茶,張少凡一人隻有坐一旁想心事的份了;圓圓正考慮叫誰來與少凡配一對適宜,此時小翠進來泡茶,在倒茶時,含情脈脈盯著少凡,那茶水都灑了也沒發現。她問小翠:“這會兒怎麼是你來泡茶,都倒灑了。”
小翠說:“我叫曦曦頂我坐收銀台了。”
小翠真名韓迎翠,二十二歲,是圓圓父親表弟的表弟的女兒,一個鄉下姑娘。三年前高考三分之差落榜,心高氣傲的姑娘直慪氣在家睡了三天,羞於見人;圓圓知道此事後就勸她:人生決非是走讀大學這個獨木橋,就把她領到了這個城市,開始了她新的一種生活。
她二十二了,也早該談朋友了,可她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希望找一個公檢法人員做男朋友;她雖然隻見過張少凡幾次,他倆對話加起來也不足五分鍾,可她就是喜歡他,,他每一次來《紅樓》,她就像掉了魂兒一樣。
圓圓豈不知道她的心思?可張少凡結婚了,再說就算他沒結婚也難說他看得上她。於是圓圓不願韓迎翠與張少凡有過多的接觸,說:“你去收銀台,把曦曦換下來好了。”
小翠說:“姐,你好不近人情,人家來都來了你幹嗎呢,我就陪張隊長跳一曲嘛,唱一首歌也行;我又吃不了他,”她又轉向張少凡說。“是不是張隊長?”
張少凡聽小翠叫他,醒了似的,說:“什麼是不是呀!啊,跳舞,來吧。”他真的站起來與小翠牽手攬腰跳了起來。
礙著少凡的麵子,圓圓也不好說什麼了。她隨手拉亮大燈,包間裏有如白天一樣。她想,看你還能搞什麼動作。她見呂兵還沒有請她跳舞的意思,心裏不舒服,她無聊,就瞅了瞅梅子與宋仁青一對,梅子身子在動,眼卻望著天花板,目光呆板,不知她在想什麼;再看少凡小翠,一個含笑一個深情,倆人越扭越緊,不一會,身子就緊貼一起了,那管它什麼音樂鼓點,緊抱著晃動一下腿就是了。
一曲《春去春來》完了,小翠還把頭埋在少凡的胸前,顯然是陶醉在她愛情憧憬的幸福中,圓圓見此真不忍心趕走小翠,然而張少凡是已婚人,身份又是公安副大隊長,年輕有為,真愛情,他又未必真看得上一個鄉下妹子。如今盡管在小翠身上找不到一絲半縷兒鄉下姑娘的痕跡,但她還是鄉下妹子,無論她走多遠,人的外表有多大變化,她的父母,家鄉,就像一根繩子總在牽扯著她的人她的心。就小翠而言,這個愛情隻能在心裏,可她一旦真付出了自己,就猶如海灘邊上蓋房子,浪一來不是跨塌了就是淹沒了。
又一曲《紅塵滾滾》開始了。梅子脫了外套,一襲紅色絲質圓領衫,凸現一雙大乳,低開領處顯露深深的乳溝;她又攏近宋仁青,與跳上一曲舞不同的是:她身子貼近了宋仁青,臉上居然掛著笑有一下沒一下用她的大乳去碰撞一下宋仁青,一雙賊眼一溜溜地掃向呂兵;而呂兵似乎視而不見。
鬼知道呂兵他不吃宋仁青的醋才怪呢,圓圓想。她真不信呂兵在愛她的那個晚上說他不喜歡梅子的大波波,像兩個痰盂嵌在胸前;這世上還有不愛大奶奶的男人?欲蓋彌彰,他倆之間如果沒有什麼事兒發生,梅子還敢那麼“猖狂”?她見呂兵沒一點兒想她跳舞的意思,生氣地站起來要走開。呂兵還是一動沒動像個木頭人。她氣得真下樓。心想,讓你們眉來眼去個夠,行了吧;不對,叫曦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