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湯，圓圓說呂兵：“你是跟我回《紅樓》還是回隊裏，五點半來吃飯。“
    呂兵說：“我還是回去好了，明天學習不準備一下？”
    圓圓說：“也行。”
    剛出《金飯碗》，呂兵手機響了，一看提示是梅子，對圓圓說：“是梅子。”
    圓圓把手機拿過來接了，但她不吱聲。
    梅子說：“兵兵，為什麼一直打不通你手機，這會兒在哪，我就在你隊院子門口。”
    圓圓說：“兵子的手機被我砸爛了，我買了一部五千元的給他，他這會兒和我在一起。”
    梅子罵：“臭八婆，還給五千塊呢，沒人要的倒貼貨。”
    圓圓雖是氣得半死，但她還“嘿嘿”地笑，說：“怎麼樣，我高興，我樂意，我就是要倒貼他，你哈氣了吧；想不想和我兵子說兩句，說吧，就說你愛他，我這就轉告他；哼，罵我沒人要的臭八婆，你不就年輕我兩歲？好多人愛了你，你好拽是不是？”
    圓圓罵夠了，解了氣，佯裝大度把手機給了呂兵。
    梅子早已氣急敗壞，回應圓圓說：“我就是有好多人愛我，麼樣，都像你，結了婚也還不是個沒人要的老處女？你白脫個女人生，報應啦；你會裝啊，與老板打情罵俏，好像見過大世麵似的；你個未開苞的沒人要的老處女，兩三年前我就知道了，不知道吧，你是我姨媽的嫂子做的婦科檢查；她們當你是個怪物，虧你死鬼的婆婆還想要孫子。”
    這世上哪還有男人不喜歡處女的？但呂兵佯裝火了，罵梅子：“你才是個怪物。”
    沒想到這會兒又是呂兵在聽電話，梅子大怒：“好，你呂兵翻臉不認人，竟和野女人夥起來欺侮我，你看我再找不找人告你的狀？你腳踩兩隻船，道德品質敗壞，對愛情不忠。”
    呂兵急了火了，但這是在街頭，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說：“你還要告狀，還嫌我沒被搞臭？你莫胡鬧行不行，我隻想找個人結婚，過一過有家的日子，我有什麼錯？愛情，我都三十四五了，愛情也管不了我有一個吃飯的地方；還有晚上，一個人孤單單地睡辦公室，我夠倒黴的了。”
    “我……”梅子無言。
    呂兵說：“你還是腳踏實地地做人為好，你說我認識你以來，你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先是王冶夫那一萬塊錢的事，後又是何水連那事，我去求人都矮了人一茬。”
    圓圓問；“關何水連什麼事？”
    呂兵說：“你的一個表弟，把個空錢包丟在地上，後來到派出所說梅子偷了她一千元錢。”梅子手機裏嚷道：“別告訴臭八婆，我不找你麻煩得了，你哪天想我就找我。”她摁了手機終止鍵。
    圓圓說：“我那個遠房姨表弟是有點邪，不過現在聽說還好，兵子你去哪？”她見呂兵左拐要回隊裏就拽住他，說：“現在不許你離開我半步。”
    呂兵說：“梅子說她再不找我麻煩了。”
    圓圓說：“我不是因為她，你明天就去學習了，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不行嗎？”
    呂兵說：“那還不如去你老屋。”
    圓圓說：“也行。”
    呂兵轉念一想說：“不行，你這身體還未恢複。”
    圓圓笑了，說：“你就知道我不行？我們躺在床上休息不就好了。”
    呂兵說：“也是。”
    倆人乘車四十分鍾在胡家灣下車，前走幾分鍾是一條小巷；小巷盡頭又是一個200米長的陡坡，坡頂是一片樹林，穿過樹林下背麵坡地20米處便是龔家灣圓圓老屋。前後左右五六戶人家，老屋居中，此時已近下午四點。圓圓開門，說：“幸好沒有鄰居看見我回來，快進。”
    呂兵說：“你怎麼老是像做賊呢？”
    圓圓紅著臉，關上門，說：“我就做賊，麼樣？你要不要洗個澡，我去開煤氣了？”
    呂兵說：“你也洗。”
    圓圓開了洗澡間的煤氣，說：“不要臉，洗就洗，怕了你不成；你先脫了衣裳進去洗，我到房間換臥單被褥，馬上來。”
    呂兵進了洗澡間，幾分鍾就洗好了，這時圓圓真的一絲不掛闖了進來，說：“壞蛋，這快就洗好了，再洗。”
    呂兵說：“不怕羞，我當你開玩笑呢。”
    圓圓說：“我是開玩笑的人嗎？叫你去《紅樓》，你要到老屋來，不就是想做這個醜事兒，不想，就怪了。”
    “我就想做這邪事兒，麼樣？”呂兵抓了一把圓圓的奶奶說。“好挺挺的大波波。”
    圓圓說：“那你吃一口。”呂兵真的吸吮了幾下。她說：“好好，幫我洗呀，洗了上床，個德性，看你還像昨天一樣跑不跑！”
    他們洗了一會，呂兵又忍不住抓摸著圓圓的波波，於是倆人的嘴巴就咬到一起了；一會兒她抓著他那個說：“好怕人，這大。”他說：“快揩幹淨身子，我不能等了。”他三下兩把揩幹了她身子橫抱起她來，直往臥室闖，把她放在床上；他俯上她身就要那個，她似是打了一個寒顫，兩腿夾得緊緊的，肌肉僵硬。
    他這才想起她是處女身，翻身下來，對她一陣往死裏親吻；從上到下親了個遍。她閉著眼睛任他對全身恣意遊弋，漸漸地，心兒在突突地跳，身上有好多的毛毛蟲在蠕爬，慢慢地往她下麵湧來。他又扒開她，這才撲了上去……她隻覺得下麵被塞得滿滿的，麻痛脹癢，樣樣俱全；他又親了她，他們的嘴巴又咬到一起，她扭動了幾下，他就左右搖擺一會兒……她說：“哎喲，哥，我要死了啊……”
    當倆人停下來後，圓圓坐了起來，不一會兒她嚶嚶地哭。他問：“怎麼了？”她抽泣說：“還沒結婚，就這樣，還說隻在床上躺一躺，你看看，都顯血了。”
    呂兵說：“對不起，頭一回是這樣。”
    圓圓說：“放屁，你想對不起我？看我不與你同歸於盡？以前你怎麼色狼不關我的事，從今天我變成你的女人開始，你不可再與梅子還有你前妻鬼纏。”
    呂兵說：“要知有今日，何必讓我等了二十年。”
    圓圓說：“這都是命，算命先生說我三十歲後才能抱著情郎叫哥哥，”她笑了，頓了頓說：“你手又不空，摸什麼摸，看你個臊相，我肚子餓了，我們上街去吃東西好不好？”
    呂兵說：“好吧，天都黑了。”
    圓圓起床穿衣裳說：“天黑了怕什麼，我就怕你心黑了。”
    呂兵問：“吃了東西，還回來不？”
    圓圓說：“你說呢，怎麼，晚上去黨校不成？”
    呂兵說：“那你睡好了，我去買吃的回來。”就穿衣裳。
    圓圓說：“也好，真被你整慘了，你在碗櫃裏拿個保溫瓶裝些湯之類，其它趕好的貴的買，算了，我還是陪你一起去，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