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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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澡間出來,呂兵對回心說:“咱們吃一塊蛋糕睡覺,增加熱量。”他打開盒蓋,回心攏了過來,一看蛋糕上的題字:“祝小心三十周歲生日快樂”,說;這“小心”是誰呀,我不是叫回心嗎?
呂兵頂不好意思,說:前天訂蛋糕本想叫《大拇指》的人寫上“小心肝”,太肉麻,我說不出口,隻好寫上“小心”了。你過來坐我懷裏,我喂你吃。
回心的心就像喝了蜜一樣甜,臉紅紅的,溫順地坐在呂兵的懷裏;呂兵左手攬著她的腰肢,她的右手勾著他的脖子,一小塊蛋糕一人吃一口。離婚後,她等待這一天仿佛等了一個世紀。也許是感覺太幸福了也許是回憶這半年的辛酸日子,她的眼淚掉下一大串。呂兵拿了餐巾紙輕輕地替她揩淚,好像她的臉頰是一張紙,一用力就揩破了似的,還說:“心肝寶貝兒,你哭什麼呢,對不起了,我大你四五歲,我本不應該當你是老婆,應當成不懂事的小妹妹看待,好了,不吃?怕發胖了?我喜歡你胖。”
回心說:“不怕胖,是吃不下。”
呂兵說:“吃不下就睡覺。”他蓋好蛋糕盒,抱起回心進臥室,三下兩把脫光了衣服就上床。
回心說:“還沒洗口刷牙呢。”
呂兵說:“我等不及了,做了,再去刷牙。”
回心說:“才在洗澡間做了,這才多大一會兒又要。”
呂兵說:“剛才不行,人太久了不做,加上一激動就不行了。”
回心嬌嗔說:“還說呢,這半年我哪一夜關過房門了?你整治我,你看你老婆的臉,快長斑了,是內分泌失調,知道啵。”
呂兵此刻在抓摸著她胸前的兩個“波波”,聽她說臉上長斑就去吻她的臉,滿臉開花,吻了一陣兒又低頭去吸吮她的兩個“波波”。回心隻感到心跳在加快,全身有無數個麻麻蟲兒在蠕動,齊往她那地兒湧去;她的手就去撫摸呂兵,可那個早豎起來了。呂兵一聲不吭,隻顧把她往死裏親吻,叫她難受極了,身子就扭動起來。她說:“還不上來,你想整死我啊!”於是,呂兵就撲上她的身,不緊不慢地……
回心說:“說,這半年一次也沒碰過別的女人?”
呂兵說:“我敢嗎?”
回心笑了,又說:“今天什麼日子?”
呂兵說:“十三年前的今天,一個姓常的女孩子,十八歲生日,讓我上她家去玩,說爸媽不在家,我去了,午餐後我想洗一個澡,沒想到那女孩子不害臊也脫光了衣裳進來了,於是她就不是女孩子了。”
呂兵感到回心身子好熱,有一股熱浪向他襲來,他不說話了,加緊動作,就像挖墳墓一般地把她往死裏挖。
回心說:“我要死了,你安靜一會兒行不行?”
一次高潮後,回心的“人工湖”風平浪靜,她猶如一葉小舟任呂兵將她蕩漾到何方;而呂兵就像一個水手搖著漿,叫小船兒一時左右搖晃,一時又上下顛簸,總之,她一陣急他就揚帆破浪,她一陣緩,他就在湖麵放歌,真是人在仙境處,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被他整得三五分鍾一番雲雨,他雖滿頭大汗卻沒有敗下陣來的跡象,她替他揩去頭上的汗,又撫摸著他的臀部,說:“好兵兵,我要累死了,放過我啊。”他這才猶如一頭牯牛,就像受了鞭打似的,直往裏衝撞了一陣子才了事。
回心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鍾說:“都一個小時呢。”她用毛巾揩幹淨他,還抓到手裏握著不放開。
他說:“還是個老毛病,瞧你個臊樣。”
回心假裝火了,嬌柔地說:“要這樣,偏要這樣,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哈氣〈方言:就是你把我沒辦法〉。”
呂兵息事寧人說:“好好,隨你的便,到時候莫說我把你往死裏整。”
回心說:“隨我的便?我隨你的便,從前我對不住你,刮兩胎把人弄怕了,對這事兒冷淡,我也想開了,上個月我看了醫生的,上了環不怕了。你呀是個牛,出個差回來一晚三四次才好,今日個反正我睡了一白天,讓你把半年的損失補回來。哎呀,這家夥又在手上一顫顫的,來神了。”
呂兵說:“還不放開?”
回心說:“不放就不放,哎,兵兵,你說怎麼有的人吃什麼《偉哥》還不行呢?”
呂兵說:“你們女人在一起什麼不好說,說這。”
回心說:“女人在一堆總不是說丈夫,孩子呀,性啊,再不就是說錢哪。梅子說她前老公就因為滿足不了她,吃《偉哥》才能勉強應付她一下,結果一回不吃就不行,後來,她丈夫怎麼就吸毒了,幾十萬的老板吸成了個窮光蛋,又後來,離了。”
呂兵得意忘形說:“梅子好一對大波波。”
“什麼啊!”回心一下子蹦彈了起來,隻痛得呂兵“哎喲”一聲。回心這才放開手裏的家夥說:“你怎麼知道她的奶大?我去拿刀砍了你。”
她說就要下床,呂兵一下子抱住她說:“你真是個醋壇子,晚上王冶夫帶著她,我們一起喝茶,不就掃了一眼,她那個波波大,有什麼好,像個痰盂嵌在胸前,還穿件緊身尼龍衫,難看死了。王冶夫就為這,不想與她交往你知不知道?”呂兵一陣連珠炮般地胡蒙,他抓住回心的波波又說:“還是我寶貝的波波最好,不大不小,不知你要吃什麼醋。”
回心這才舒服一點,躺下又握住了他的“那個”說:“我要不是給你生兒子,還不是一對大奶奶。”
呂兵說:“知道。你睡一下,說不定過一陣子我還要呢。”
回心這才有一個笑臉說:“我就知道你不把我整個半死決不罷休。”
呂兵假裝生氣說:“那你放手,不整就不整,這半年我也挺過來了。想一想真虧,那多女孩子追我,我不知為什麼要等你。”
回心撒嬌說:“不放就不放。”她又搗咕起他那個來,說:“一個小警官,要人沒個俊模樣,滿臉的胡子,刺死個人;要錢,你養不起老婆,”她抖了抖那個,說“就這東西有狠,當初還不是我年輕不懂事,稀裏糊塗地把自己給搭上了。我們八姐妹中的一個叫思兵的,大我一兩歲,她談的朋友有一汽車,不結婚,吃香喝辣,真是玩得瀟灑;我傷心,為了你,二十歲就當媽,在外還要守規矩,咱做警嫂的還不能給警察丟臉;我不就是鬥個氣嘛,我提出了那苛刻的條件,要光了你的工資,你還敢真的簽字同意離婚,這會兒,我想一想,這胸口還氣不打一處出。”她抓起呂兵的手往奶奶上麵拖,說:“你摸一摸,是不是氣了?”
呂兵抓摸捏揉著她的雙乳說:“有氣,有氣,沒氣還不死了,什麼時候冒出了個姐妹叫思兵的?你從前一個廠的?”
回心說:“什麼一個廠,楊思兵是陽陽的班主任,陽陽說楊老師對他可好了,我請她吃了一次飯,於是她又請了我,一去二來就好上了我們一幫子姐妹。”
呂兵被回心撫弄得又難耐起來,說:“你說話就說話,手不空,我又不行了,又要。”
回心說:“撐不住,就上來吧,你這個壞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