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涯嗎？”
    “沒錯。”蘇騰輕輕點頭“傳聞，無涯出現的時候身上已經負了傷。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他已經經曆過一場惡戰了。而跟隨他而來的天庭將士亦是滿身傷痕……隻是人們不知道他們究竟曾與什麼人交戰。那個時期留下了太多的秘密，現在都已經無從考證了。”
    陸皙和簡征對視了一眼，腦海中都浮現出那個紅色的身影。屹立數千年不倒，就隻為等姬寧釗回來。
    如果他等的人一隻不出現，那他是不是會在那裏站到天荒地老呢？
    “沒想到，人類曆史上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陸皙道“嗬……危難之際倒打一耙，還真像是人類會做的事情。”
    “嗬嗬……小孩子見識。事情哪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啊？”
    陸皙瞥了他一眼，道“我若是誤會了什麼，那也是你沒講清楚。怪我咯？”
    蘇騰失笑，陸皙的心思卻已經飄遠了。
    如果姬寧釗的身份不差，那麼蘇騰口中的天庭之主就是曾經的姬寧釗無疑。陸皙很難想象當年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竟然會把那人逼上如此絕路。
    “這些事情，你們聽聽也就罷了。到底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再追究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陸皙側首看著蘇騰，總覺得這個人還藏著許多的秘密沒有說。不過，他不著急，有些事情到最後自然會知道。
    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司幽界的陸皙還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緩緩拉開序幕……
    無涯的故事，牽扯出了太多。但了解前因後果之後，再回想起姬寧釗的反應，陸皙覺得倒不是不可以理解了。當日他未曾見到的，當是無涯率領軍隊大戰的畫麵。隻是，他這樣瞞著自己又有何意義呢？
    該他知道的，早晚還是會知道。有些事兒，是躲不過去的。
    司幽城，城主府。
    一位老人坐在石桌邊自飲自酌，忽而一陣風過後，院中已然多了一個人。
    “嗬嗬……鳳清大人既然來了，和不做下來喝上一杯清酒？”
    鳳清做了下來，卻道“酒……就不必了。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嗯……”老爺子點頭“主上已經抵達了黑齒，想來很快就可以再進一步了。”
    鳳清側首“可你還沒有解決掉隱患。”
    “嗬嗬……不急不急。鳳清大人不覺得，就這樣殺了他，太無趣了嗎？”
    鳳清勾唇道“老頭兒，做人，還是厚道些比較好。”
    “厚道？”老爺子淡然一笑“當年他的祖宗可不知道這倆字兒怎麼寫啊。倒是把忘恩負義這個詞兒詮釋的很好。”
    “嗬……”鳳清冷笑“往日的債，終歸是要討回來的。”
    “對了。”老爺子一頓，說“無涯將軍的遺體已經找到了。”
    鳳清沉吟了一番，隨即淡淡笑道“他果然是在等主人。”
    “唉……逝者已矣……”
    “哼……”鳳清冷哼一聲“主人不會讓他就這樣死去的。”
    老頭兒笑而不語，有些話不需要點透。
    “還有一件事情。我聽說中央基地正在進行人口遷移。”
    鳳清側眼看了老頭兒一眼，緩緩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主上不會喜歡濫殺無辜的。”
    “哈哈哈……我怎麼敢冒主人的忌諱？”說著，他又替自己倒上一杯清酒說“自然有人會替我動手的。你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兒嗎？”
    “是蜀中C市。”
    一聽這話，鳳清立刻揚了揚眉。
    “老頭兒，好算計啊。嗬……不過這樣一來，將來讓主人發現了真相，那你也不用活了。”
    “嘖嘖嘖……我老頭兒恐怕是活不到那一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