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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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醫院。
春野櫻推開302號病房的門,意外的發現佐助的床上空空如也,叫來當值的醫忍詢問,才知道竟是執意出了醫院,完全不顧醫生的勸阻。
既然都這麼說了,多半是沒有大礙了吧。
除此想著,便也安下了心,輕巧的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不擾到猶在沉睡的少年的好夢。鳴人君…第一次用“君”字稱呼少年,意外的並不排斥這種親昵的叫法,春野櫻心底湧上一股暖流,直熏得她臉頰也泛起絲絲的紅暈來。
是她的心跳吵了少年?細密的睫毛下薄如蟬翼的眼瞼微抬,露出湛藍湛藍的瞳孔,有些無意識的渙散。
鳴人愣愣的看了雪白的天花板好久,才恢複了些微的清明。
“小櫻…?”他認出床邊又驚又喜又憂又愧的注視著自己的,是自己佯裝愛慕了多年的櫻發少女,他有些疑惑,一向避他如病菌的她怎會對他露出這般溫柔的眼神。他試圖回想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兩人在他眼前掉下河穀的畫麵浮現在記憶的最前端。猛的想起身詢問那人的情況,卻被牽動肌肉而迅速彌漫至全身的痛楚煞白了臉。
尖厲的耳鳴折磨著他的大腦,他隱約聽見少女慌亂間踢倒凳子的聲響,然後便來了什麼人,醫療忍術瑩綠的光帶著清涼的觸感解救了水深火熱之中的自己。
“綱手…婆婆…”
他用力的說話,殊不知聽在病床邊的師徒二人耳裏,甚至不如初生的貓仔的叫聲容易辨明。綱手是經曆忍者大戰的三忍之一,見過足夠多血雨腥風的她如今也別過了眼,不想再看渾身都慘不忍睹的少年。“櫻,看好他,不要讓他亂動。”不光彩的將一切交給徒弟,綱手又匆匆退出了病房。
“我。。怎麼了?”他似乎很疑惑自己不聽使喚的身體,有些汙濁的瞳孔裏透著濃濃的不解。“佐助呢?佐助怎麼樣了?”
“他沒事。”喉間湧起的異樣讓春野櫻不自在的笑了笑,“有事的是你,”她用極盡輕柔的聲音說,他的內部被雷擊折磨的一塌糊塗,髒器幾乎全部停止了該有的機能,超過一半的肌肉細胞處於衰竭的狀態,太多死亡了的幹細胞混在血液裏,超出了身體自身的淨化能力,若不是他驚為天人的恢複能力,還有師傅拚盡全力的搶救,他現在隻能是一堆焦炭,一具辨不出五官的無名屍體。
“是麼。”靜靜傾聽的少年不痛不癢的回答,好像這隻是一部三流的電影裏不入流的情節,毫不關心。“佐助沒事就好。”說罷閉了眼,不去看少女略帶埋怨的眼。
“小櫻在怪我不懂得珍惜自己?”用微弱的聲音調侃,達不到調和氣氛的目的。“哈哈開玩笑。”如果他現在能夠,大約正誇張的揮著雙手試圖增加自己的說服力也說不定。然而現在他隻能不得動彈的躺在那裏,說著自己毫無營養的笑話。
春野櫻不讚同的看他,他怎麼能這般不在乎自己到令人發指的地步。然而她的不讚同,在鳴人眼裏,卻成了另一番意味。
“對不起,”他有些黯然的道歉,一貫的記憶讓他隻能將少女的責難指向一向被針對的自己,“我害佐助受傷了…”沒有下文,他覺得除了這些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給自己開脫。內心就連他自己都是深深的怨著無力的自己的,又一次讓佐助在自己咫尺的距離前被打傷這樣的事,他自己,都不能饒恕自己,又怎麼能,奢望小櫻的諒解呢。
鳴人沉默著等來了預料之中的一頓埋怨。內容,卻與想象之中的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