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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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
敲門聲乍響,鳴人來不及收起低落的情緒,大敞的玄關便將他的狼狽泄露的一絲不剩。
日向寧次見鳴人的小公寓裏難得的整潔,又看他極力想要挽回但仍逃不掉他的眼的脆弱和黯然,眼裏劃過一絲不忍。
“呦,呦!寧次!”鳴人尷尬的揮手打了招呼,隔著不長不短的一段走廊寒暄。“又給我送吃的來了?真是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自從中忍考試,日向家的當家族長便對鳴人的印象頗佳,時不時的差遣自己來給他送些點心零食之類的小食做慰問。而他自然也是樂意來的,於是這項互動便一直延續了下來。
“要不要去吃拉麵?你看!我有這麼多拉麵券哦!了不起吧!都是卡卡西老師為了賄賂我才給我的!”
日向寧次見鳴人逞強著開朗,並不點破,隻點頭應了下來,叮囑少年晚上出門多穿一件衣服。
等到兩人來到一樂,落座,點菜,上菜,故作堅強的少年像是快要散架的木偶,竭力的扮演自己的角色。日向寧次在一旁看著這一切,聽少年講不怎麼好笑的笑話,嘴角掛著寵溺的笑,眉間卻有擔憂的愁。
“發生什麼事了。”陳述句,毫無疑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並且日向寧次還能猜到,多半是和宇智波家的那個少爺,脫不了幹係。眼底一抹陰暗滑過,對於那個不識好歹的宇智波,他自認為已經忍得夠多。
“誒?”抱著麵碗的少年一愣,“真討厭,哪裏發生過什麼事兒,哈哈,哈哈哈。”
“……”
並沒能如心願大快朵頤的鳴人交出兩張拉麵券在一樂大叔擔憂的眼神下和日向寧次並肩離開了拉麵館。鳴人耗盡了心思沒話找話,如今實在是無能為力,同行的日向寧次卻似是在深思,眼神幽深難解。
兩人一路無話的回到了鳴人的小公寓。鳴人如釋重負的想要揮別對方,一轉身,不及反應就被帶進了純白的懷抱。
“你幹幹幹幹嗎!!”少年結舌著掙紮,掙不脫日向寧次強勢的手臂。
日向寧次仔細控製著力道,不會太鬆,又不會勒緊了少年。他安撫的開口:“鳴人,聽著。”
或許是他心裏的寧靜傳達到了少年的心底。又或者是少年實在不再有能掙紮下去的力氣。總之,額頭順從的靠在日向寧次雪白和服的前襟上,默默地任他輕柔的嗓音撫過自己剛剛還血流成殤的心。
然而不需要更多的辭藻的堆砌,僅一句“想哭,便哭罷。”就讓漩渦鳴人隱忍了好久的淚腺潰不成軍。日向寧次鬆開桎梏著少年的手,改為一手搭在他腰上,一手撫上少年的頭,輕輕安撫。
夏日的夜裏有蟲鳴、有花香,公寓前的小花壇裏種著不知誰人撒下的夜來香的種,經過風霜洗禮,今年終於綻開了芳豔的花。沒有開燈的公寓門前,少年抽泣著推開雪白的身影,有些羞愧的不知所措,不敢對上對方的眼。
日向寧次不著痕跡的笑了笑,逗弄他說想要進去討杯茶,在對方大紅的臉色下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