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結束後的這年暑假，衛俊赫開始了討債之旅，平常上學不能分身外出，網絡時代的合作公司多數不是在本地，奇秀現在的員工不過十多人，更多的員工是來自各地的主播，公司裏現有的人員都是一人頂幾個用，討債從來都是老板的任務。
    這時衛俊赫不過是15歲的少年，外人眼裏還需父母照顧的未成年人。
    第一家討債對象是南方的G市，坐飛機都要五六個小時，機票費用不低，用了學生證還有提前訂票，才拿到特價票。
    衛俊赫已經有一個暑假沒回家，這個暑假本打算找去年同樣的借口留在帝都，結果在機票訂下來後，衛父便來電話催促衛俊赫回家。
    “爸爸，我還是想留下來……”衛俊赫一邊打電話一邊想方法，原本家裏並不反對他留帝都，突然又反悔，是不是父親聽到什麼風聲？
    【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果然，衛父知曉了一些事。【要不是別人說起，我還不知道你搞了個公司。】衛父的聲音穩穩有些責備的意思。
    “我怕您反對。”衛俊心道，早知道別再等一年，現在父親不是聽兒子親口說，本來不生氣也覺得不滿。“我正打算過幾天跟您說。”不知現在全盤托出還來不來得及？
    【哼。】衛父聽兒子服軟，也沒剛開始那樣氣憤，【你做實業我不反對，但做直播還欠氣候……】還鬧出醜聞，這是公司實力太弱，沒做好公關！
    “爸爸，現在的市場很大，我有決心能做好。”衛俊赫也是太著急了，打斷父親的教導，馬上表明自己的決心。
    【爸爸擔心你年輕經驗少，哪裏是不讓你做！】衛父又哼了聲。
    那一開始又說讓我回去。衛俊赫在心裏吐嘈，不過父親一開始挺凶的，估計就是傲嬌而已。
    衛俊赫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將原本的打算和企業計劃，全部跟衛父全盤交待，然後反客為主問了衛父幾個經營方法。
    衛父慢慢地像交流經驗一般仔細教後輩，聽得出他是滿意衛俊赫的企劃與思路。【不可太過急進，國內是一個可以開拓的大市場，但借鑒也少，你也應適當出國去考察考察。】
    “爸爸讓我出國！？”衛俊赫是有想過，但條件都沒成熟。
    【……】似乎又把自己往裏套了一點。衛父糾結了一會，馬上釋懷了，【必須要有成年人陪同才可以。】衛父要調一個人陪衛俊赫同行才允許兒子出國。
    反正父親不是安插人手進來，隻不過出於安全和怕自己吃虧才派人跟隨，這個沒問題。
    於是兩父子又聊了半個小時。這次是衛俊赫從未體驗過的跟父親深夜暢談的經驗。
    家人才是事業最大的助力，果然不錯。衛俊赫這時像是放下一件大事，心情豁然開朗，早知道他不應顧忌太多。
    至於衛俊赫要出差外地的事，他大致提到，還說自己外出討債有些心虛，跟衛父請教了一些方法。
    衛父隻以為是附近的城市，自家孩子做老板確實該鍛煉，便支了幾招，甚至還說當年自己討薪和討債的糗事與心酸。
    【你得感謝秦家那孩子。平常有什麼難題多向人請教，此子將來必成大器。】衛父在結束通話之前，跟衛俊赫做了交待。
    衛俊赫應下，心裏卻有疑問，為什麼父親突然要我感謝秦宇城？
    要不是當時太晚，衛俊赫想直接衝進隔壁房間問明白。夜裏他在床上翻來翻去，還是想不明白。
    隔天早餐
    “宇城，我爸是不是有跟你打過電話？”衛俊赫試探。
    “嗯。”秦宇城點頭。
    果然是！他們到底說了什麼？！衛俊赫吃著想著，突然他想通了，父親的意思是秦宇城有幫他解釋開公司的事！怪不得父親變得那麼好說話！！
    要怎麼感謝秦宇城？要不要這次出差給他帶特產？
    “我要去G市，你要不要……咳咳”衛俊赫說了一半，就被麵包嗆到，旁邊的秦宇城馬上放下手裏的東西，替他拍背，等衛俊赫稍緩和，他倒了杯水送到衛俊赫麵前。
    衛俊赫拿起來便喝，舒服了。
    “我也一起去。”秦宇城看是時機，便說了自己的打算。
    “？”衛俊赫怔了一會，“什麼一起去？”字都懂，但組在一起聽不明白。
    “你去G市，我也去G市。”秦宇城說自己的行禮已經打包了。
    “啊！？”衛俊赫整理了一下，秦宇城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啊。“我是去討債，你……”你又去幹嘛？
    “我也去，字麵上意思。我的談判能力可以幫你，而且，我想去那邊看看市場。”前者是重點，後麵的是附帶的。秦宇城少年老成，他擔心衛俊赫會遇到麻煩，有自己在身邊總是好的，隻是他自己也沒想過，他比衛俊赫還小。
    最後兩人還是同行，衛俊赫其實是高興有秦宇城陪同的，至於答謝秦宇城的事，等到G市請人遊玩抵吧。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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