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你許下的那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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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也許我會忘記當年我的樣子。這個季節的風再強烈,也吹不進那張和你一起照過的相片裏。我想不是歲月殘酷,他隻是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辜負的那些故事,再多的筆墨都無法續下去。我們,已經太冗長。
這麼多年,我也不用去費心,自己會以怎樣的形式出現在你的記憶裏,其實那些我們沒來得及探究的,以另一種方式解答了我們。
第一章你許下的那七天
我實在是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拿著課本回家過年,除了有減肥的功效,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女朋友是怎麼想的。本來就裝不下的東西,她還非讓我用大一帶來的高中時候的舊書包放書。如果不是因為我考研,關係著她未來的生活質量,她肯定會給我帶幾本成人雜誌,起碼對於現在,某方麵的質量也能有所提高。
坐火車最頭疼的還不是春運人多,頭疼的是無自知之明的光腳同誌們。我曉得火車人擠得熱,我也最多是在抽煙處晾一晾,起碼,流動的風能緩解那種怪味道。
說到怪味道,不得不提的是有人在火車上放屁。天呢,你這不是讓我抽三手煙嗎?這句話是我女朋友慕容逍遙教給我的,我深刻的反思著自己。不是因為別的,單單是反思當初追她的勁。對,就是應該好好的反思反思。
“再溫熱的空氣,遇到冰冷的玻璃都會變成水珠。在炙熱的年紀遇見你,整個人都成了一灘淚。那些濃烈的青春成了記憶中的窗花,或許,等待你心裏的光亮,融化我。”打在筆記本上的字又刪除了。我不喜歡這麼傲嬌的句子出現在我的文章中,可怎麼也想不出什麼霸氣的語言。
坐在臥鋪車廂的走廊裏無聊的翻動著包裏的書。嚴重懷疑我高中的品位,這麼“死心眼”的書包,我竟然在高中足足用了三年,而且還用它放過那麼多稿子。我一點沒有留戀的將它仍在床上。
當那枚戒指從包裏掉出來的時候,我一點也沒有好奇。肯定是逍遙放的,我這個服裝係的女朋友,古靈精怪,腦子裏全是外星人的思想。
我從地上撿起來,攤放在手心裏。看來我高中時候還是品位挺高的,這麼幼稚的戒指,真沒臉說出去是學服裝設計的女朋友給挑的。她怎麼放在包裏了呢,也許還留給了零用錢。我笑著想。
我翻動著書包,什麼也沒有,索性把裏麵的書全都拿了出來。側兜,小包,內兜。
“搞什麼啊,內兜什麼時候破掉的。”我自言自語到,就算是高中我也從沒用過內兜,怎麼破了呢。我伸手掏進去,盡然發現一封信。
盡然沒有逍遙的香水味道,有點奇怪。就算沒有香水味,也肯定得有她隻要看見,二十四個小時都會抹的護手霜的味吧,信封一點味道都沒有。我好奇的打開了那封信。
這封信不是我女朋友寫給我的,我一看字跡就知道,而且沒有署名。我實在是想不到什麼答案。
“搞什麼啊。”我思索著,看這鋼筆的字跡好像是很多年前了。這個時候,隻有N多的搞什麼啊,能代替我的情緒了。
“歲月的風抱著你的發香經過我的房簷,我便是跟著它的足跡找到的你。我看著湖麵上你在我心裏的倒影,不言不語。”我讀著上麵的句子,急性子的我幹脆把詩句給跳過,“我會每天晚自習下課後,在校園裏的大柳樹下等你。我隻許你七日,如果你錯過了,我就永遠也不會和你說出那幾個字。PS戒指是送給你的,我覺得大小應該適合你,希望你喜歡。PS2?這是鬧哪樣,怎麼還有PS2。”我覺得好幼稚,而且貌似隻有高中操場上有大柳樹,“PS2這次沒考好,下次努力哦,我相信你。署名:東方日出。”
不會吧,這就完了?這不會是耍我呢吧。東方日出,還東方不敗呢,高中的同學就沒有姓東方的。這算是表白信嗎?應該是的,如果現在我沒糊塗的話,這應該是表白信。這是男生寫的吧,字這麼醜。我暫時還不想改變性取向,再說,我高中的時候天天打球,也沒表現的喜歡男生啊,所以這個思路是不對的。哪會是誰呢?
作為網絡寫手的自己開始興奮起來,這裏麵肯定還有好多其他的故事。隻是,我打內心裏心疼了這姑娘,想想,如果不是惡作劇的話,如果真有這麼個喜歡我的姑娘的話,她得多傷心啊,自己一個人大晚上的在操場上等我,還是連續這麼多天。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我“破案”了,又能怎樣呢,我還沒有“改嫁”的衝動,我跟現在的女朋友關係很好。雖然她走路會摔跤,吃飯會掉菜,但我還是挺愛她的,還是願意牽著她走路,喂她吃夾不住的汆丸子。
好吧,我承認自己八卦了,十足的好奇心還是迫使著我想知道這個可愛的女生到底是誰。不光是我,換做是你的話,你也肯定會偷偷的背著對象,窺視一下曾經喜歡過自己的人吧。知道了就知道了,然後就回到正軌,權當沒知道。這就是生活教給我們的道理。
火車不出軌的原因,除了之間的配套默契,還有多年的磨合。就像愛情,一旦出軌,不是因為彼此的老去,或許是我們的愛,在打瞌睡。
沒有什麼線索,我就打開手機上的QQ看看高中的同學群裏有沒有叫東方日出的。這個名字在我腦海裏意淫了好幾遍,實在忍不住得笑了出來,好幼稚的筆名啊?筆名!這會不會是文科班某個女人的筆名啊,那個時候流行大家在網上給別人寫稿子。顯然度娘沒記錄下來這個名字,QQ群裏也沒有這一號人物。
我應該給蘇晨打個電話,畢竟他是高中學生會的主席啊。興許他知道,我興奮極了。
“蘇晨,我,若水。別跟老子墨跡,我在火車上呢,已經出了內蒙省了,長途加漫遊的,你先聽我說。”我點了支煙,到火車接口處。MD,這地還真冷。
“水哥,我一句都沒說呢,誰墨跡了啊?啥事?”
“我問一下,高中同學有姓東方的嗎?”
“東方這個姓氏太古老了吧,現在好像沒有多少這個姓氏的人了。高中應該沒有,怎麼,你在火車上遇到騙子了?”
“這事說來話長,等我到濟南再跟你好好的說。別忘了,淩晨五點的車,接駕啊。”
濟南的天還是冷的要命的,東站對麵就是大明湖,隱約的能看見假山上的亭台。蘇晨老遠的就看見了我。
“你能別蹦蹦跳跳的向我走過來嘛,這麼幼稚,別忘了你馬上就要是一名人民教師了,多高尚的職業。”
“東方是誰?我昨天一晚上沒睡好,就再想了。”
看見了沒,這就是我的好基友,我倆的八卦程度是呼應的。
“帶我去你住的地方,我得去洗澡。然後慢慢的講給你。”
“就在車站旁邊的如家,我們走著說著啊,快點,我都憋的不行了。”
“房鑰匙給我,你去旁邊的麵條店裏給買外賣。我餓了。”
“水哥,我四點就爬起來給你買好了,放房裏了。”
蘇晨就這樣一路纏著我,我在浴室裏洗澡,他就倚在浴室門上等著。死乞白賴的完全體。我實在是要瘋了。
“我都不好意思用肥皂了,你給我滾邊去。喏,你看看我書包裏有封信,看看你就懂了。”我這邊話音還沒落,他就飛奔走了。
“你的心是否會裂開一道縫隙,讓我能走進去。若水,這是誰跟你的情書啊?”
“東方姑娘。”我探出頭來,“看這個戒指,我坦然自若的戴在了手上。”
“你跟慕容逍遙說了沒?打賭你肯定沒向組織彙報。”
“我還想安靜的過個好年。不過這個東方日出還得看你怎麼打聽出來了,我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咱高中同學有誰對我感興趣。”
“也對啊,高中同學裏除了東豔都是美女了,怎麼可能有沒有看上你。或許是帥哥,哈哈。”
我把擦身子的浴巾扔向蘇晨:“這事就交給你了,等我吃點麵就去汽車站,我趕著回家參加一個同學的婚禮。”
“瞧好吧你呢。”
回家的日子各種幸福,不過這種幸福也就持續幾天。前幾天像客人一樣對你,各種好吃的,各種清閑。再幾天你就要想吃什麼自己動手了,這種情況維持不到一周,你就成了“繼子”一樣,各種嫌棄。
幸福的日子,必須盡情享受,我的享受方式很簡單,能睡個懶覺,爸媽不逼你脫了褲子以確定你穿秋褲沒就好了。我神一樣的父母,我永遠都走不出去他們的視線一樣。
“水水,你還不起床,今天不是要去參加別人的婚禮嗎。”我媽見我不動彈,掀開我的被子。
“媽,我都這麼大了,你還掀我被子。”
“你結婚了,我就不掀你被子了。快點吧,都十點了,我急著出門。車鑰匙跟錢都放在你桌子上了。”
婚禮的人真挺多了,見了好多老同學。
“雨晴,你怎麼也來了?好久不見。”真沒想到在這竟然遇到發小,不過後來好久沒聯係,具體因為,她不是個討人喜歡的人。
“若水。恩,好久不見了。最近過的還好嗎。”
“還行,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我看見是蘇晨的電話,“晨兒,怎麼了。”
“你到個安靜的地方,太亂了。我知道那封信是誰寫的了。”
我走到禮堂的外麵:“說吧。”
“你就不想想啊,東方日出西方雨。下句是什麼?”
“道是無晴卻有晴?”
“對,這個人就是周,雨,晴。”
我呆呆的從拐道裏看著站在遠處跟人打招呼的周雨晴。
心想,這回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