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再遇“算命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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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幾天的路,他們一幹人終於到了裴州。裴州不是個久留的地方,這意味著離裴讓元就更近些。夏侯玉禮和寧百方倒是不怕,夏侯玉禮也隻是偶然聽到他的事,見到他的畫像才知道裴讓元。成冽風倒是接見過他,所以寧百方是見過他的,不過此人太陰險,他也就躲在暗地裏看過,並未出麵。
他們幾個先在四處轉了轉,為了不使裴國發現他和寧百方的蹤跡,他們幾個鏢師還不能回去。那個龐龍有些威望,所以他們派他和吳啟明出去打探情況,得知成冽風他們在此地休息,沒什麼事。
今晚便是花燈節,大街上有些熱鬧。夏侯玉禮看寧百方頗有興趣地看著那些小攤上擺放的首飾,他默默地看了幾眼,有些無聊了。
“現在去哪,不會就要在街上轉到晚上?”
“這倒不是,我帶你去玩些好的。”他把簪子放在夏侯玉禮的頭上一比劃,倒是好看的很。手卻無情的被拍掉了。本想著還有一套做的現成的好布料的衣服讓他去試穿,看來算了吧,他可能會氣的直接回成國。
寧百方無奈地放下手下的簪子說道:“走吧,先去置辦兩身行頭。”
這寧百方穿著打扮的像是個名貴的公子哥,可是不去那好酒樓,不去那大戲院,卻偏偏來這青樓逛來了。他說玩的地兒就是這兒?夏侯玉禮扮成小廝的模樣跟緊了他,卻看到他對這裏的老鴇甚是親密,看來是老相識了,莫非寧百方經常來這兒逛?像四周探測地看幾眼,因為是白天沒什麼人來這,卻看見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帶著麵紗,喂一個男子糕點。這大白天就來這,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而且也不是這兒的大茶壺。
“呆頭呆腦的!發什麼愣啊?”寧百方拿著折扇打了他的頭,倒也不疼,夏侯玉禮也就沒在意,跟著他就走了。上了樓,門一關,屋內就他們二人。夏侯玉禮沉默不語,那二人好像上了樓,經過他們的屋子,說著什麼事。那男子的聲音有些耳熟了,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
寧百方問道:“怎麼了?在想剛剛那二人的事麼?”
他沒有回答,似乎快要想起來了,寧百方給他打斷了,他深深的皺著眉,卻怎麼也記不得了。
突然,眉心有一手指輕撫,他抬頭,寧百方笑著說道:“那女子是白子夕,是丁媽收養的女兒。那男子是個傻子,是子夕老家的弟弟。”
傻子麼?他想了想,沒有拍下寧百方的手,像是想起什麼,搖了搖頭。不像啊,原本聽那城中人說精通卜卦等多項技藝,可現在又說這人是個傻子……莫非是裝傻,好在這青樓中待著,不讓那老鴇趕走自己?
“子夕從小就被重男輕女的父母拋棄了,丁媽就收留她當閨女看待了。她父母去後,讓人帶她弟弟來尋姐,子夕心善,不顧父母那樣的對待,求丁媽讓她弟弟在這。”寧百方倒了杯茶,喝了兩口,就吐了出來,喃喃,“呸呸,還是這的酒好喝一點。”
是認錯人了麼,夏侯玉禮歎了口氣。看著寧百方的模樣,轉身開門,跟他說道:“我出去給你拿壺酒。”
他笑的開心,目送他離開。然後走向床邊,狠狠地倒下去,蓋上被子就閉眼睡了。等夏侯玉禮再上來,他就已經叫不醒了,這桌上的酒也隻能他獨自享受了。
那傻子走過來,打開他們房間的們,說道:“子夕姐姐讓我來看看寧公子有什麼要求。”
夏侯玉禮盯他看了一會兒,看他額頭上有一道疤,已經快要淡了。手上也有些快要淡的疤,他似乎是不願意讓人看,把手縮進了袖子裏。他已經有十足的把握,明白這人的身份了,但是那人一臉不認識他的樣子,他也不能問起什麼,隻是搖了搖頭,告訴他寧百方什麼都不需要。白子夕打開了房門,她取下了麵紗,是個極為標誌的人兒。她衝他笑笑,他點點頭以示禮貌。
“這次寧公子又來做生意麼,要在這待多久呢?”白子夕問道,在她的記憶裏,寧百方是個有趣溫柔的人,來這兒不點什麼姑娘,是個正人君子。似乎與丁素娥交情甚好,興致來了,就唱幾支戲,彈奏幾首曲子。他說在這倒騰些胭脂水粉,賺些錢,而那些買主又會把送給姑娘們,兩人都能得利,以後姑娘們的胭脂水粉都不愁了,能省下不少銀子。丁素娥喜歡他嘴甜,也不攆他,就讓他在這這麼待著。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但也不會睡得很沉,外麵人一多,一吵,他就醒了。
夏侯玉禮飲顯得拘束不少,他答道:“這不好說,我家公子也沒告訴我。”
白子夕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苦笑道:“他倒是快活,來去自如。像是沒什麼煩惱,有時候倒也是羨慕他。我記得他從來不帶什麼仆人,怎麼這次想著帶了。”
“這個小的不知,公子沒說。”他望著她,“姑娘也別太煩惱,總會有姑娘瀟灑的時候的。”
白子夕搖搖頭,歎了口氣。要是真有那一天,她想和申屠玄佑一起,而不是獨自。他是瀟灑,不知情仇,到時候恐怕也難逃這一劫,不會像現在這樣風流快活。
隻聽樓下一陣慘叫,有幾個姑娘在喊著什麼,有些吵。白子夕不去理會,倒是丁素娥到這叫她:“子夕,那傻子擦破了手,你得看好他。”
這疤快要淡了,怎麼又添了新傷,白子夕趕緊過去,傻子上好了藥,坐在那可憐兮兮地看著白子夕。她緊張極了,檢查完他的手,斥責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你乖乖坐著吃點心不好麼?”
那傻子卻哭出聲來,哽咽著:“子夕姐姐,我隻是想看看阿佑是否回來了。”
夏侯玉禮看著樓下一群人圍著那兩個,眯縫著眼睛,這倒真是傻。心中的疑問也越來越多,他倆真的是姊弟麼?那個阿佑又是誰?如果說他去李國招搖撞騙,應該是有人主使他,可他為何又會出現在這裏,是偶然經過?如果是,那個主使他的人,難道就是帶他來尋親的人?
寧百方似乎被一吵,有些動靜,隻是他也隻是動了動,沒有起身。夏侯玉禮走過去問道:“什麼?”
他似乎是未睡醒,沙啞著嗓子,說道:“叫丁媽過來。”
他是背對著夏侯玉禮的,他不知道他是真的醒了還是說的隻是夢話。但還是叫了丁素娥過來。
“玉禮,你先去叫庚二他們找一家酒館,名字叫酒窖,在那準備交貨。我今晚會過去的。”寧百方說道。
“是,公子。”夏侯玉禮沒看他,走出這裏。他隱隱有些預感,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待夏侯玉禮走後,寧百方起身,拱了拱手,說道:“麻煩你了,丁媽。”
丁素娥歎了口氣,沉默著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