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晚間夜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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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卿站在城門之上,眺望回來的大軍,浩浩蕩蕩的人馬,卻沒有那人的身影。他本應該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麵,接受人們的歡呼。可是走在最前麵的依然是德高望重的李將軍,堂堂元帥卻不在。
劉淵看著李良卿,似撫慰道:“皇上且安心,這次並未開戰,沒有人員傷亡現象。完全是擺著交好的狀態!”
“朕想的不是這個……”
打開城門,眉心緊皺。原本以為自己迎接之時依然能看見那人臉龐,卻錯了。隻是數萬人的屈膝行禮罷了。
“諸位辛苦了,且隨朕回家了!”
“謝主隆恩……”
高堂之上,下跪之人乃是貼身侍衛。
“向秋,為什麼所行隊伍之中,沒有元帥!?朕說過,讓你緊守他身不離。”李良卿越發氣惱,拍案而起。
“皇上息怒,是大人讓我們先行回來。他說還有要事要辦,且不讓跟隨。”
又是一聲拍桌聲,伴隨著李良卿的怒喊:“你們帶不回來宰相,朕要親自去!”說罷解了頭上的冕旒,扔到桌子上就要離開。
向秋起身攔住李良卿,說道:“皇上,宰相大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皇上切莫擔心,宰相大人武功高強定不被他人所逼,現當務之急是抓獲反賊,殲滅反臣!”
怒瞪向秋一眼,轉身一屁股坐在龍椅上,問道:“你說怎麼辦?”
“皇上且聽我一句……”
與平常一樣,寧百方隻是說書,好幾天不曾出去過。尤花一家出去串門看親去也隻見他看著一群工人幹活兒罷了,夏侯玉禮想出去曠一天的工都不行!
“我說英思兄,這幾天便見你老是瞅著外麵,是想出去?”寧百方湊到正在正在替人倒水的夏侯玉禮身旁,說道。
他輕撇寧百方一眼,又回去沏茶,放在寧百方的桌子上,說道:“百方兄,你說段子辛苦了,給你切壺茶,喝好了趕快講著,別耽誤了人家。”
寧百方剛坐上板凳,便見一白衣者步入門檻,身後還跟著個輕紗蒙臉的女子。立刻就又站起身了,瞅著夏侯玉禮搭話那倆人,便就又坐下了。
“二位喝點什麼?”夏侯玉禮望了一眼那倆人,已經打量好了。對方鐵定是個有錢家戶的少爺,光是那腰間的佩玉都價值連城,更別說那女子腰間的柳綠宮絛了。若說那女子,眉眼道有幾分眼熟,可惜瞧不見全臉,自己也未接觸過許多女子,就不去多想了。
“清涼解渴的好茶如何?”
“恩。”
夏侯玉禮沏茶間老是覺得有人在看自己,一轉頭又找不見來源。可疑的是那個白衣男子和那女子一句話也不說,望著台上的寧百方出神。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一個趔趄便作勢要倒白衣者身上,隻見壺碎在地,自己也倒了一旁。趕緊爬起來道歉,叫人掃了這地方,又去沏壺茶好給客人。
在旁休息的時候,寧百方到夏侯玉禮身邊問道:“你怎麼回事?剛來幾天,這麼快就犯這麼小的失誤?”
“百方兄,你放心吧,那位客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糾結這一點小事。”他趕忙轟走寧百方,手起,扔了一個茶杯過去。
那女子起身用手接住茶杯,力氣大了把杯子都捏碎了,點點猩紅從指間泛出,桌上圍觀的人都坐不住了,生怕有第二個杯子砸過來,趕忙留了茶錢開溜了,隻剩下四人在屋內相視。夏侯玉禮連忙過來賠不是。
“真是不好意思,剛剛我們店一小二手滑,傷著您了。您看我帶您去清洗還是……”
“不用。”
說罷在桌上放了錠銀子,轉身出去,身後女子相跟。
待人走,夏侯玉禮抓起桌上還未動的茶喝了起來,輕勾起一抹笑,對寧百方就是一陣拍後背。還說道:“怎麼樣?這樣大手筆的客官我見多了,若讓他們牢記這個地方下次必來,如此我們也得了一筆不小的錢,人也走光了,收拾收拾要不要和我出去鬧騰一番?”
寧百方無奈地說道:“今天若不是那公子不計較,你還沒拿到這銀子就沒命花了。還在此興奮,真是對英思兄感到不解。”
“百方兄若是不去那就算了,我自己一個人去。”
“我去!”
夜晚的都打了燈籠,顯得一片朦朧祥和。夏侯玉禮正和寧百方四處逛著,突然叫道肚子痛,要去隔壁店用茅房,便讓寧百方自己玩去了。自己快步走到倆人麵前,一把拉住倆人衣領,躲進一間藥鋪裏。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兒?”
何然和應曉蝶吃了一驚,原先還以為是誰抓了他們兩個,正準備交手就看見夏侯玉禮的臉。
應曉蝶揉著自己的腿,怒罵:“乖乖,你就不能輕點,不知我的腿還受著傷嗎?”
何然倒是低聲說道:“是向大人讓我們來找你的,他說讓我們在這保護你,秦臻跟他回去了。我、曉蝶阿姊和芷兒……哦不,妙音都在這。下一步如何?”
“你們千萬別暴露我的身份,以後就叫我夏英思……”餘光瞥見剛進店的倆人,目光一亮,“等等,我看到個熟人!”
夏侯玉禮跑到麵紗女子跟前,說道:“姑娘可否還記我?我是今天茶館那個店小二,今天弄傷了姑娘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兒。”那女子不看夏侯玉禮一眼,跟著白衣公子走了。
何然圍上來,說道:“若我們去找你怎麼辦?哪裏能找到你?”
“煙花柳巷,一個茶館。”
夏侯玉禮望了一眼越走越遠的兩個人,轉身出了藥鋪。他漸漸跟上那兩個人,他們走的是熱鬧的地方,這讓夏侯玉禮顯得很不起眼。倒也方便跟隨,白天就已經知道這兩個人都是身懷武功的,要是走了偏僻的地方估計得露出馬腳了。
他們拐進一間酒樓,夏侯玉禮便去了酒樓對麵的麵館看著他們上了樓上的客房。見他們已經完全進了客房,夏侯玉禮才湊到算賬的老板跟前,問道:“陳叔,剛才那個白衣公子和那個姑娘去了哪簡客房?”
陳儒根本沒想搭理夏侯玉禮,繼續算他的帳。
“陳叔。”
陳儒抬抬眼皮,又垂下去了。他用手中的毛筆杆狠狠地敲了夏侯玉禮一下,責備地說:“你吖,還敢來!你經常去那個花酒樓吃酒呢!那婆娘比我接待宰相大人的時間長,天天可神氣了!不就仗著有幾個姑娘麼!”
“陳叔的酒樓最好!”
夏侯玉禮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說道:“別告訴任何人我的身份。”
陳儒冷哼一下,便在紙上寫下一行字,就看他的銀子去了。拿在口中咬一咬,那硬度他依舊熟悉,對夏侯玉禮笑了笑,就隨他去了。
他扯了店小二的衣服,拿了一盤糕點和茶水就上了二樓,來了那倆人房前,聽裏麵並未動靜,便直接進去了。女子猛地扔過來一記飛刀,夏侯玉禮愣住了,不知躲閃。幸虧白衣公子用一顆碎銀打落了刀,才不至於釀成人命。
“小的,隻是來準備每個客房的茶水點心,不知二位在裏麵,還請寬恕。”夏侯玉禮趕求饒,嚇得大氣不敢出。
“拿著碎銀,走。”微怒的語氣,讓身旁的女子皺眉。
女子拿過茶水點心,說道:“公子,他本也無意。以後記得敲門就好,知道麼?”說罷,關了房門,把夏侯玉禮隔在外麵。
“英思兄,我說怎麼到處找不見你,你跑這兒幹什麼?”寧百方在樓下大喊。
夏侯玉禮笑了笑,走下樓去。
“你不會真把一錠銀子都花光了吧!我也沒看見你買什麼啊!”寧百方和夏侯玉禮走在大街上,夜已經很深了。
“放心,還有茶水錢。”夏侯玉禮把碎銀放在寧百方的手心,“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罷便不再理會寧百方,聽見耳邊的步子越來越遠,夏侯玉禮輕笑,這麼快就要露出馬腳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