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陳放被馮晟帶回來的那堆花花綠綠的東西吸引住，沒有接過那話茬。
    “娃娃啊，來把你床邊那隻死貓給扔了，換上這些，夠你堆著了。”在他出校門後發現方圓十裏的精品店全部關了門，隻剩下一間摧枯拉朽的破書店，隻好走進去把勉強還能看得過眼的玩偶打包掐著門禁衝回來。
    “其實還挺可愛的嘛，你看，這不是娘口三三嘛~”馮晟舉起一隻有點像便便的圓狀玩偶。
    “……”陳放呆呆地看著那坨——哦是那隻玩偶，準備暴怒的他突然看到那坨圓狀物的側板爬出一隻小指手指甲大小的蜘蛛，正愉快地向他吐著絲。
    “滾！！！”
    馮晟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勉強能稱之玩偶的東西。心知理虧，他扯了扯嘴角，打著哈哈：“誒這不是挺可愛的嘛，哈哈，哈。”到了最後實在沒底氣笑下去。
    “我不管，反正快給我扔了你那死貓，看著晦氣！”馮晟說著就要伸手去抓起司貓。
    “滾滾滾，”陳放迅速地把小起塞到床鋪裏邊，一臉戒備地盯著馮晟，然後他突然在那堆花花綠綠的東西裏看到一坨深藍色的圓狀物，上麵還有一個紅色的洞和藍色的洞，細看紅色的洞裏邊好像還有個數字。
    “……”陳放默默地舉起那坨表麵有點髒的玩偶，呆看三秒後，他扭頭問馮晟：“你想告訴我這是六道骸？”
    馮晟輕咳幾聲，掩了掩尷尬，厚著臉皮道：“咳，沒錯。”
    陳放神情木然：“你怎麼不說你的真身是拉粑粑小魔仙？”
    “你怎麼不去死？”
    馮晟訕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也知道那堆公仔長得實在有點……不堪入目。
    陳放瞪他。後者歎了口氣，認命般地蹲下抱起那堆長得極醜的公仔往外走。
    “你幹嘛？”陳放看馮晟提起那堆花花綠綠勉強稱之為公仔的玩意就要往外走，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衣擺問。
    “扔掉啊。”馮晟翻了個白眼，“不然擱著幹嘛。”說實話，他也是打心底地覺得這玩意醜，陳放這反應也屬正常範圍。一般來說，要是陳放一臉高興地接受了才奇怪吧！
    啊咧？陳放臉上有表情嗎？馮晟被自己逗樂了。
    陳放看到馮晟呆站在那傻笑，陰森森地伸出魔爪往馮晟腰側肉多的地方重重地扭了一把，滿意地聽到對方的慘叫。開玩笑，他可是得了乙妹掐腰神功的真傳弟子！
    “壯士有話好好說。”馮晟眼裏閃著淚花，一副被人蹂躪慘了的模樣，卻小聲嘀咕著：“乙妹沒事幹是嗎，教的陳放什麼掐腰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