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毅？”
    乙妹一邊給Alisa順毛一邊光明正大地打量了顧承铖幾眼，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
    “喲，這禽獸不長得挺人模人樣的嘛。”
    語畢還逗弄幾下Alisa，撓著它的下巴問，“Alisa喜不喜歡這品種，哥哥幫你約一炮好不好？”
    ……
    顧承铖尷尬地站著，半響才訕笑著提議，“不如找塊地再說？”
    “千萬別，”乙妹一口回絕，眼睛像刀子一樣刮著顧承铖，“你身上的渣味太重，要是和你待久了被你那渣味給熏著了，Alisa會哭的。”
    “有什麼快在這說，完了幹淨。”
    楊靳文看到乙妹把顧承铖刺得一愣一愣的，樂得差點笑出聲，他已經好久沒見過乙妹這刺人的模樣了。
    顧承铖眉頭上的青筋一聳一聳的，他被乙妹諷刺了這麼久，卻硬是憋不出反駁的話來，他咬咬牙，隻好心裏罵著方奕澤泄恨。你看吧你看吧，方奕澤，自己惹下了的老情債全算到爺爺身上了，簡直不可理喻！
    調整了下情緒的顧承铖勉強地湊出一抹笑，開口道：
    “當年是我……”顧承铖話都沒說完就給乙妹冷冷地截住了話頭，被怒氣值一波一波衝刷的乙妹接著說：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能說點有意義的話嗎？”乙妹冷笑道，“既然你想說當年，那說啊，說你明看著方奕澤的損還睜著眼使勁地讓他繼續損下去，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顧承铖張了張嘴，想辯解些什麼，但還是化作一聲歎息。
    “……對不起。”他隻能說這個。
    是的，在楊靳文麵前，他們沒有任何立場去辯解。由頭到尾都是他們的錯，如果當初他拉住了方奕澤……顧承铖眼角瞥著楊靳文被刀痕斑駁的手腕。
    那事情就不會變得那麼糟嗎？
    那方奕澤怎麼辦？顧承铖不敢往下想。
    “嗬。”乙妹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嗤笑。
    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似乎隻要一簇火苗就能讓多年積壓的痛苦和躊躇爆發。
    楊靳文輕手輕腳地從乙妹懷中抱過Alisa，中途貼著乙妹低聲說，“已經沒有關係了。”
    他已經不想將破碎的回憶再次拾起湊片，對著終日不可見的日光反複低吟著陳舊了的黃粱。愛情本沒有對錯，又何必把蹉跎了的日月拾回細細研讀品味當初的孰對孰錯。
    那種回憶，一翻就是連血帶肉的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