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The last Prince 末代親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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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那雙扶著的門把手就像是傳說中潘多拉的匣子,但是裏麵放出來的不會是瘟疫或者魔鬼,而是填滿黑火藥的子彈。Uriah從不相信任何女人,因為她們總是能預料到男人所要說的每一句話或者是每一個動作,她們善於欺騙並且美麗可愛也是纖弱無能的,所以他盡量的回憶自己在北高加索是如何率領二十幾人的騎兵團對付那些持有火銃的歐洲人的,畢竟火銃這東西可比火繩槍要好用的多。
    仔細的回憶過後他發現其實並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那場勝利毫無技術含量,對方一個營的步兵隻有四個持有火銃的槍手,而他們的騎兵采用的是蒙古人發明的衝鋒式進攻,他們輕而易舉的攻下了北高加索。她輕輕地將把手擰開,所有人動屏住呼吸仿佛有人在空氣中灌入了凝膠一般。門板敞開了一條縫,外麵流動的空氣湧進來帶著有人沉重的呼吸聲。那女人將短刀握在手中,一腳踹開門板發出碎裂的巨響,將手中的短刀用力投擲,然後快步的後退,那扇門板上赫然出現了駭人的彈孔伴隨著爆炸聲。
    門外傳來一陣英文的叫罵聲,Uriah他們都是母語都是俄文,這些英文聽起來就像是野獸的怒吼,Abraham和Uriah都經過最傳統的騎士訓練,他們的反應遠遠大於大腦思考的速度,刹那間銀光的閃滅代表著劍以出鞘。他看到了那些襲擊者的樣貌,都是些歐洲純血的白人,他們的麵目看上去那麼可憎就像是地獄中的惡鬼,那些家夥也同時拔出搶上的軍刺,這些不反光軍刺帶著放血的血槽,可以隨時取下來揮舞,這些軍刺又被稱作戰俘刀,用來清理戰場上未死的敵人和屠殺戰俘,軍刺的設計可以讓被刺中者快速放血,就像是待宰的鯉魚一般在地上抽搐。Uriah隻希望這些軍刺上沒有浸泡過毒素,他是聽老一輩的軍人們說的,當他們卷起袖子就會看到他們那些潰爛的組織甚至還帶著粘稠的血漿,就像是長在麵包上的黴菌,他們說那些卑鄙的敵人會在軍刺上塗抹毒藥,被刺中的組織隻能潰爛。
    愚者架式!不知從何時起騎士們就已經能熟練的運用這種笨拙的格擋方式,它是最有效的防禦方式,但幾乎完全放棄了攻擊。刺刀和劍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絕不會悅耳,就像用餐刀劃玻璃一樣耳膜都跟著顫動。拔下,側砍,斬馬切!多數的騎兵在近戰的時候用這樣的招數甚至能將敵人一刀兩斷。劍鋒鑲如對手的脖子,鮮血噴湧在劍鋒上和牆壁上,Uriah將這個人像挑起一片枯葉一樣挑起來。
    Uriah覺得有人在碰他的後背,那是Abraham,他是優秀的騎兵,但是在地麵作戰的經驗卻屈指可數,他習慣坐在馬背上馳騁,用長矛直逼敵人的喉嚨,劍對於他來說是很陌生的東西。然而那些想要靠近那個女人耳朵家夥都會在腦袋上出現一個清晰的血洞,女人的手中有一把黑色的轉輪槍每一顆打空的子彈殼都代表著一次精準的碎顱,這東西可比刀劍要實用得多。女人掏出懷表看了一眼
    “我贏了,這節車廂裏一共躺了五具屍體。”
    “你不覺得奇怪嗎?”
    “嗯?”
    “這麼大的車廂好像隻有我們幾個人……”
    從車廂中傳來劇烈的震感,接著是金屬斷裂的聲音,如果從窗戶往外看的話會發現這一整節車廂都沒有和列車接軌,他們被留在了這裏。
    “媽的!”
    她踢開這節車廂唯一的出口,從裏麵鑽了出來,他們周圍隻剩下光禿禿的鐵軌和沙塵,北方的夜晚氣溫驟降,Uriah也不再覺得悶熱了,他隻想找個地方暖和暖和,身上的汗液在凜冽的風中蒸發帶走了身上所有的熱量,他身上異常的黏濕,就像是沾滿了糖漿
    “順著鐵軌走……”
    他的話就像是順著風飄走了一樣沒人回答他,看上去他們都很疲倦了或者是根本沒有聽見,這裏的風大的聽上去像是地獄的冤魂在哀嚎。沒人知道這條路到底有多遠,這裏隻有一條陰冷的鐵軌可以指引方向,他們就像是在原地踱步,因為一道鐵軌過後仍然還是一道他鐵軌,Uriah不得不抬起頭來遠望,鐵軌像是無限的延長,仿佛在天地交界處相交、他們在踩著鐵軌走了幾公裏後就有些吃不消了,雙腿不斷的打顫仿佛不是自己的。
    這個男人像是迷失的孤魂野鬼一般遊離在這城市之中,就在繚繞燈火的莫斯科的夜晚。
    很少有女人會拒絕這樣的男人,你很難討厭他,因為你找不到討厭他的理由,就像是被在冰窖中的甜酒,深沉中帶著一絲甘甜,這張絕世的麵孔後麵正對著儀態萬千的不夜城,一切的燈火仿佛都凝聚在這個人身上,如果是歌舞伎的演員們一定會把他捧為稀世珍寶,這樣帶著女人陰柔氣息卻又不嬌媚的男人的確是稀罕的,就像是北極圈中年複一年開放的白罌粟,他就應該披上繡滿櫻花的和服上台去演出那位絕世的妖姬玉藻前。即使是女人中的尤物也會在這個男人如同璀璨星空的眼睛麵前自慚形穢,這個男人幹淨的令人發指,就像是一座精雕細刻的雕像,麵部的輪廓每一處都經上帝之手。
    男人嬌小的身子在一輛馬車前停滯,他緩步登上那輛馬車,靠坐在鬆軟的座椅上,即使這樣他還是直挺挺的坐著一絲不苟隻是因為他旁邊那名看上去十分衰微的老者,那老人看上去的確老的要死,但是他的眼神中有著年輕人的精明和強幹,還流露出一種貴族式的慵懶和雅致。
    “親王殿下。”
    他稱呼對麵的老者為親王,這個詞彙原本就應該在十年前跟著皇帝這個詞彙一起泯滅在史書中了。如今這個詞彙卻又重新閃亮,莫斯科的政府永遠不會看透光鮮亮麗的莫斯科黑暗處那腐爛見骨的本質,他們都被光輝弄暈了頭,然而在光輝背後的陰影世界中,那支看他們看來已經被消滅了的家族才是那個世界的主宰。一直以來政府都相信自己已經處決了最後的皇帝,其他的貴族也動永遠被驅逐,然而這個龐大的家族並沒有就此消失,他們隻是暫時的躲進了陰影中,並且在莫斯科埋下了詛咒。
    馬車一路奔走,偶爾有顛簸
    “北高加索的戰爭那些歐洲人失敗了,但您看上去還坐得住親王殿下。”
    “繼續向歐洲人提供武器。”
    “您不隻是在賺取他們的錢財,您還向莫斯科聯邦匿名販賣武器。”
    “當然,向莫斯科聯邦提供武器資源可以讓歐盟更加有危機感,他們遲早會驚動眾神殿的人,他們的戰爭是我們複辟計劃的第一步。”
    “您不也是那些人同類嗎親王閣下?”
    “是的,所以我的生命不可計數,這不可學習,隻能通過我們純粹的血脈傳遞,我的家族繼承了神的遺產,我將要花費數萬年的時間去解開塔的秘密。我當然要有更多的世界看著他們被戰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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