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ble masquerade 假麵舞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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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外交官閣下,你們的民兵在北高加索殺死了我們的勇士們,如果您還要為那些家夥辯護我可能就要和你斷絕來往了。”
    這是一間劇院,身穿華服的達官顯貴們互相用眼神抵觸,因為他們的國家現在關係並不和睦,隨時可能開槍走火,但是至少在一個月前大家都還是懷柔,但是在北高加索戰役就像澆在火星上的油一般點燃了雙方的怒火,那本來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戰爭雙方死傷人數加在一起也不過百人,本來就沒有對邊境的治安抱希望的兩國人本不應該對在發生在邊境的擦槍走火這種事感興趣的,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人都想抓住機會質控對方,北高加索正是所有人的過敏源。劇院的下一層正放著舒伯特的鱒魚,奏樂的聲音像是溪水延綿,然而卻無法澆滅這些人的心火。
    “請吧諸位。”
    侍者走上前來拉開一道暗門,那扇門的花色是和牆壁一樣的,甚至可以說是鑲在那扇門裏,從外麵看毫無破綻,這是一間會議室,一張三米長的會議桌足以容下所有人,最中間的花瓶中沒有插花束而是插上了兩國的國旗,雙方的貴族和議員都互相對坐用敵視的目光打量著對方。
    “我們享受一點冰酒怎麼樣?”
    以外的是極其親昵的語氣,說話的是歐盟的一位女公爵,隻有慣於享受的貴族才能臨危不亂這種情況下還能悠然自得的享受冰酒,對於這樣的語氣莫斯科聯邦的議員們以外的抵觸但是卻沒有拒絕,那種語氣真相是貴族對庶民的憐憫。那是一支藍冰王Pfalz德國產的冰酒是冰酒中的桂冠,甚至於他們杯中的冰塊都晶瑩剔透在酒水中反射著光斑,久久不化,這一切都是歐盟貴族提出的要求,他們任何要求都極盡奢華,莫斯科聯邦的議員尷尬至極,這樣熱情的款待讓他們顯得極其寒酸,他們有些茫然不知道對於這份厚禮是應該笑納還是一把將被子裏的酒水灑在那些自以為高貴的家夥的腦袋上告訴他們‘別拿這種看庶民的眼神看我們’所以最後他們還是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
    酒精果然是人際關係的潤滑劑,爛醉的人總是有問必答
    “我們的王是不朽的,他明白上天給他的崇高使命,他會把革命這個魔鬼的咽喉扼殺!”
    公爵夫人那白的像鹽或雪的皮膚被像是被灼燒一般微紅,她對著對坐的議員吐氣如蘭。
    “你們所說的革命是讓百姓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實事呢?正好相反!百姓拿著糧票去賣你們配給的那些粗製濫造的糧食,你們的喝著拉菲,你們的士兵喝著劣質的伏特加!”
    公爵夫人繼續唇槍舌劍
    “這是非常時期。”
    那位議員硬著頭皮吐出一句話來,事實上剛剛成立的莫斯科聯邦的經濟的確如她所說,糟透了,建立在廢墟之上的政權仍然是一個沒有人搭理的廢墟,那些殘餘的貴族都紛紛效忠了歐盟,那些舊幕僚帶著所有的資產,士兵都投靠了歐盟的君主,給他們留下不過是沒有開荒的土地,坑坑窪窪的廢墟,寒冷和黑暗。
    “應該讓人民自己選擇政治,他們一定會擁立合法的君主,驅逐篡位的奸賊。”
    莫斯科聯邦的議員掏出煙盒在會議桌上敲打“人民給了我們權利就是要讓我們推翻舊王朝!”
    “你們那些暴徒在北高加索殺死了我們的士兵!”
    公爵夫人幾乎咆哮
    “他們不是暴徒,他們敢作敢當不需求政府的庇護,他們偉大的值得每一個人去尊敬!”
    “上帝呀你吧殺人當做偉大嗎?”
    公爵夫人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貴族應該在任何時候都杉杉有禮,被他冷嘲熱諷的議員抱著他的光頭把臉埋在手中。發生在這段時間中戲劇性的是,他們腳下的劇院排演的舒伯特的《鱒魚》也隨著他們的談話到了第三章,激蕩起伏的音調仿佛聽到了漁夫拉線的聲音和鱒魚掙紮時濺起的水花。
    “注意了先生們我們的確是為了和平而來。”
    某位議員還是背誦著他幾個小時前就背熟的演講詞,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這場議和沒有任何意義,到最後兩國間的戰爭早就不可避免了。他舉起那杯冰酒向每一個人直徑,慢慢走向會議室盡頭角落裏的那個被蒙上了白布的匣子,裏麵裝著用來簽訂合約印章。
    他動了動鼻子,他從匣子裏聞到了刺鼻的味道,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下麵的劇院中正放著舒伯特的《鱒魚》,著悠揚的音樂中混入了可怖的聲音,如雷鳴般的轟隆聲,他們頭頂的天花板出現了龜裂的痕跡,細小的碎屑傾瀉下來,那巨大的聲響甚至蓋過了交響樂的聲音,恐懼像是幽靈一般悄然而至,劇院中亂作一團。
    會議室中布滿了爆炸產生的碎屑,十多雙驚恐不安的眼睛互相對視最後又聚集到一具屍體上,那位議員的屍體,如此近距離的爆炸肯定要了他的命。十幾秒的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比如原本那位議員已經變成了死屍,比如現在已經有禁衛軍破門而入,他們毫不猶豫的拔劍指著莫斯科聯邦的議員,他們隻是為皇家效忠對於這些外國人從來都厭惡鄙視的。其中一位議員不顧一切的大喊
    “是你們!你們設計的!”
    他手指著對麵的那些貴族,利劍已經割破了他的皮膚。
    “拔劍收起來,你們要在這個宣誓和平的地方殺人嗎?”
    最先從惶恐中恢複神智的公爵大聲嗬斥
    “有刺客!這是皇家的顏麵掃地!不可原諒!劇院中的人一個不許放過全都要調查!”
    公爵夫人用高跟鞋踱著地板,惡狠狠的說著,仿佛被奪去了肉食的柴狗,優雅的貴族居然被暗中的螻蟻弄得如此狼狽不堪!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早晨巴黎的太陽總是像一顆煮熟的雞蛋,溫吞吞的還不足以溫暖地麵,發出的光開上去也是蒼白無力,巴黎的鬧市總是人頭濟濟,有人路過的紅磨坊卻是異常的冷淡,但是它到了晚上卻能讓燈火轟鳴整夜,女孩們跳的大腿舞總是吸引一波又一波的人瘋搶它的門票。
    咖啡之類的早點是巴黎早上人們最大的開銷,咖啡館中服務生拖著盤子來回竄動,空氣中彌漫了現磨咖啡那可可豆的香味和法式鵝肝卷的味道。
    “現在是七點一刻,你來晚了。”這個男人說出的時間總是驚人的準確,在晨光中他的皮膚仿佛是透明的,白皙的像是雪或者鹽。
    “暗殺毫無意義,他們自己很快就會打起來,和平總是脆弱的,最後隻能用暴力終結一切。”侍者摸樣的人將檀木盒放在桌上,輕輕揭開,那些如同冰雕的半透明的子彈,包裹著的液體仿佛實質的燃燒。
    那名侍者的頭發披散開,其實已經是一位花甲的老者,從眼睛中流露出把任何事都牢牢掌握在手中的自信。
    “這些子彈足夠有殺死次級不死者,在未來的動亂中,不朽者的支持是我們複辟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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